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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天若不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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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哲剽…寫的第一首詩是李白的月下獨酌,這詩一共分為四首,剛才念的只是其一,后面還有三首。

  而這詩第一首描寫月最多,剩下的幾首則是寫酒居多。

  荊哲笑著從衣服里掏出一個極其小巧而精致的瓶子,打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口,然后異常陶醉滿足。

  因為院子里清風徐徐,當他開蓋的剎那,瓶中的烈酒香氣就飄了出來,站在他旁邊的人正好聞到。

  “好烈的酒氣!”

  說完之后便想到之前坊間傳聞,阿坤公子需喝到烈酒才能寫詞!

  “是烈酒!”

  荊哲笑笑,“正是!”

  “你不是說沒帶烈酒嗎?”

  安帝瞇眼看著他,幽幽道。

  荊哲撓了撓頭,“陛下恕罪!草民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詩會,一時緊張,就給忘了!”

  你的臉皮厚如城墻,也會緊張?

  呵呵,鬼才信!

  而屏風里卻是傳出“噗嗤”一聲嬌笑,屏風內的蘇墨塵趕緊捂住了嘴巴,眼睛已經瞇成了一彎月牙:這家伙,竟然能讓父皇都抓狂!

  荊哲打了個哈哈之后,然后侃侃而談:“張家這款烈酒,確實太神奇了!若是平時,一天之內寫上兩首詩,就要絞盡腦汁!而現在我只喝了一小口,便文思泉涌!”

  當初在無仙苑里見識過此等“神跡”的讀書人頻頻點頭,而未見識過的都微微頷首,想要親眼見證一番。

  于是乎,荊哲如同喝醉了酒,搖搖晃晃,洋洋灑灑的念道: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兩句一出,眾人皆被這詩里對美酒的贊頌給震懾住了,尤其是安帝。

  自古以來,美酒跟詩詞都是絕配,安帝對詩詞如此偏愛,對美酒的喜愛程度可見一斑,所以聽到荊哲會釀造烈酒的時候,才會提出皇家生意的主意來。

  幫荊哲是一方面,滿足自己對烈酒的需求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朝堂之上,曾有許多大臣向他諫言,說酒是穿腸毒藥,不應長飲,對此他嗤之以鼻。

  而荊哲這兩句詩恰好寫出了他的心聲,當即拍手叫好!

  而荊哲似乎不受影響,繼續朗讀:

  “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已聞清比圣,復道濁如賢。

  賢圣既已飲,何必求神仙。”

  “好詩啊!”

  “好酒啊!”

  似乎因為這首詩的襯托,才子們皆端起酒杯,本來平平無奇的濁酒,此刻落入喉中,也成了美味。

  這時候,詩會被荊哲推向了一個小G潮,他也用最滂湃雄渾的兩句為這G潮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當荊哲念完,詩會陷入一片安靜,隨即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叫好聲。

  若是說第一首詩還描寫月亮跟中秋詩會有點關聯的話,這一首則跟“中秋”或者“圓月”沒有半點關系,更像是為了推薦酒寫的!

  但就是這樣一首詩卻贏得了所有人的認可,無他,只因為這詩的質量太硬了!

  看著眾人陶醉的模樣,安帝和荊哲皆十分滿意,安帝笑著問道:“白太傅,宋大學士,這詩如何?”

  白清源長吁一口氣,感慨道:“當初荊尚書文采頗高,想不到他的后人竟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實在令人羨慕!”

  或許是聯想到自己無兒無女的窘境,白清源臉上一陣落寞。

  宋百鄆則提出質疑:“陛下,這是中秋詩會,但荊公子剛才這詩似乎跟中秋沒多少關系,倒像是為了酒而寫,是否跑題了啊?”

  某些討厭荊哲的人——比如陳劍南、蘇新平之流聽到這話忍不住點頭。

  一向沉穩冷靜的祝馨寧此刻卻戰意滿滿,站出來道:“自古中秋賞月飲酒,早已成了不成文的傳統,哲…荊公子寫酒,怎么算是跑題?”

  說誰都行,說我弟弟,偏偏不行!

  “額…”

  宋百鄆有些尷尬,但也只能無奈搖頭,“好吧,祝舍人說的確實有道理,荊公子的詩,下官自愧不如!”

  “嗷~”

  連翰林大學士都親口承認不如荊哲了,眾才子們一個個跟吃了C藥一樣,瞬間G潮。

  安帝笑笑,看著齊君廣,“三皇子,你覺得這詩如何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剛被人狠狠打了臉,瞬間又被拉出來示眾!

  齊君廣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好”,但對烈酒的疑惑更深了。

  若是他能作一首兩首,那還有偶然因素,若是接連作了那么多首,他就不得不好奇了。

  “敢問荊公子,當真是喝了烈酒,才寫出這等詩來的?”

  荊哲瞥他一眼,心想正不知道怎么打廣告呢,這就來了個幫忙的!

  笑道:“那是自然!”

  齊君廣聽了,對烈酒充滿了憧憬。

  安帝也笑道:“想不到你釀的那烈酒竟如此神奇,等詩會結束,趕緊送到皇宮,朕要好好品嘗一番!”

  屏風后的蘇墨塵微微皺眉,她父皇平日里喝濁酒都經常喝醉,若是喝烈酒的話…

  “正所謂小酌怡情,大飲傷身,烈酒雖好,但陛下可不能貪杯哦!”

  荊哲說完,蘇墨塵大喜,馬上接話道:“父皇,連荊…公子都這么說了,以后就算有了烈酒,你也不能貪杯!”

  “既然墨塵發話了,朕哪里還敢貪杯?”

  “哈哈…”

  見在場眾人都被逗笑,安帝有些愁道:“可是烈酒那么多,只看不喝,難受啊!”

  荊哲馬上接話:“陛下,烈酒十分珍貴,而陛下又不能多喝,不如將多出來的烈酒,由張家酒坊賣給諸位才子吧!諸位才子得了烈酒,或許能寫出不少比我更好的詩詞呢!”

  眾人一聽也是,趕緊請命:“望陛下恩準!”

  聽著眾人傻乎乎的求情,而荊哲嘴角掛著若隱若現的笑意,安帝搖了搖頭,心想這群傻子都被荊哲當了槍使還渾然不覺。

  怕是從他寫第一首詩開始,就已經算計到這一步了吧?

  如此看來,寫詩是假,賣烈酒才是真!

  而且他并不滿足于皇家生意,還準備重振張家酒坊,賺老百姓的錢!

  這家伙,膽子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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