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沒有去公主府,而是出去喝酒去了,喝醉了一路走到了魏王府上。
房遺愛和魏王的關系一直不錯。
魏王泰笑著問道:“遺愛,你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最近忙什么?”
“還忙什么?老婆都快沒了,我哪里還顧得上來魏王這里?”
“嗯?”
魏王泰不由一怔,眼睛陡然睜大問道:“不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法說,沒臉說啊!”
“你和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放心我給你保密。”
“這事兒.哎,我心里苦啊,自打年前來了一個人”
房遺愛咬著牙將心中的苦楚向魏王倒了出來。
“咕嘟!”
魏王泰聽完之后,身體僵直,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下巴都快驚掉了。
這尼瑪,好大的一個瓜啊!
他半天才幽幽然的反應過來,“怪不得,父皇這段時間經常去十七妹那里,原來還有這么這么檔子事兒。”
“那父皇到那里都說了些什么,你知道嗎?”魏王突然想到什么,不禁急切問道。
房遺愛一臉郁結,“你問我嗎?我問誰去啊,陛下每次去又不是找我。”
“額也對,這么說來,父皇找的是不是你。”
房遺愛聞言,不由心里更難受了。
魏王,你什么意思?
你這是打擊我還是在安慰我?
而此時的魏王泰卻是目光閃爍,心中思緒紛飛。
他現在想的哪里是房遺愛,自從自己完成《括地志》之后,父皇對自己的態度愈加親切,這讓他心中對于太子之位活絡了起來。
魏王泰凝眉,不由來回踱步,旋即對醉酒的房遺愛說道:“遺愛,我有點事兒先出去了,你一會兒可以自己離去,或者你先在我這里歇會兒也行。”
“”房遺愛看著著急麻慌往外走的魏王一臉的懷疑。
我這話說完,你也不安慰我幾句?趕著去哪里,不會也想去公主府吧?
而魏王泰從府里出來之后,策馬直奔十七妹的府邸。
讓門房進去通報。
“四哥,你來有什么事兒嗎?”高陽過來卻是站在門口和為王說話,絲毫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怎么,不讓四哥進去?其實四哥早就知道了。“
高陽聞言,心頭也是一顫,臉瞬間變得難看了許多。
到底誰泄露出去的?
他怎么也知道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不讓進也不是辦法.....
魏王進了門,先是看見了秦壽,然后又赫然發現長孫無忌竟然也在,倆人眼神觸碰,不由全都猛地一縮。
四皇子?
長孫無忌?
倆人目光閃爍,卻面色不變。
“老舅,這位是四哥?第一次見啊!”秦壽卻是高興不已,連忙打招呼道。
他不禁感慨,家里的親戚挺多啊!
“老舅,正巧,今天你既然來了,要不咱們就到百貨商店看看去?四哥要不要也過去看看?”
他正在為百貨商店的開業做最后的準備,老舅畢竟算是股東,所以象征性的邀請了一下。
熟料倆人竟然異口同聲的道:“一塊看看去唄!”
這讓秦壽不由一愣。
自己就是客氣一下,這倆路咋這么實在呢?
“老舅,四哥,這就是咱們家的百貨商店。”
到地方之后,秦壽給他們介紹道。
饒是倆人見過大場面,但是看著裝修排場的百貨商店不由心一驚。
闊氣!
等進了店,倆人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琳瑯滿目的各類商品整整齊齊的規整在貨架上,貨雖然多,但是卻一點都不顯得凌亂。
都是一些平時能用的上的東西,鍋、碗、瓢、盆,刷鍋洗碗的東西,甚至還有洗澡的東西 魏王泰不由驚詫,“咱家店里賣的挺全乎啊!”
“那是,不全能叫百貨商店嗎?”秦壽笑著說道。
長孫無忌和魏王倆人怔怔的看著貨架上的這些東西,每個品類竟然做的幾乎完全一致,不由愈加好奇,他本身對于商賈一道就由著很深的研究,不由多問了幾句。
“你的這些東西怎么都一模一樣,怎么做到的?”
“咱流水線作業出來的東西,當然一樣了!”秦壽笑了笑道。
“什么叫做流水線?”
秦壽和長孫無忌比劃道:“流水線就是打個比方,咱們做衣服,咱們細分,分成有專門做短襦或衫,也有專門做長裙,還有是佩披帛,專門是做半臂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咱們用專門的人,做專門的事情。”
“紡織的專門來紡織,縫制的專門來縫制”
長孫無忌和魏王泰一想便通了,心頭不由狂震。
這種方法看上去十分的簡單,卻令人稱絕!
這樣做的話,不僅做的快,而且做的好,質量也的確有保證。
長孫無忌心都第一個想到的是,大唐境內的一些作坊,特別是一些做軍品的作坊,似乎也可以這參考這種做法,如此一來 魏王泰眼神灼灼的又看了看那些正在忙的人,越看心頭愈加震驚。
這些人各個都是一把好手啊!
頓然覺得自己眼界大開,
“這種想法簡直是太厲害了!”
“這都是小兒科!”秦壽不由擺手說道:“四哥,你手頭上要是有閑錢的話,我保證你可以賺錢,要不要投一波?你也看到了,咱們做法這么專業,到最后還能虧了不成?”
長孫無忌聞言,嘴角直抽抽。
尼瑪!
又拉人投錢?我都投了這么久了,還從沒見回頭錢。
魏王卻是一臉好奇,“是嗎?那你好好和我說說”
“岳父,老舅,老姨夫都投資了”秦壽樂此不疲的給魏王講起來。
能忽悠一個算一個,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不靠親戚集資靠誰?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感覺身后有人回話道:“我手上有閑錢,入股怎么樣?”
“你.....你怎么來了?”秦壽扭頭看到是裴晚吟,不由一愣。
連忙拉著她到一邊。
“這幾天終于把你說的詞給譜成了曲子,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沒想到你正巧就在。”裴晚吟一臉羞赧,因為難為情而搖晃著說道。
這一下可不得了,眼直暈!
秦壽不由渾身一顫,訕訕的笑著說道:“那啥,姑娘,咱別這樣,光天化日的,萬一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裴晚吟的臉愈加紅了,“那啥,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手上真的有閑錢”
“呃行吧!”
秦壽心里卻有些別扭,怎么有種像渣男騙富婆的錯覺?
裴晚吟見秦壽答應,臉上的小緊張瞬間如冰雪消融。
她猛然伸出羊脂玉般的蔥白細手,拉過秦壽,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塊兒闐青白玉塞進了他的手里面。
“這是我母親留下的,俺把它送給你!”
他低頭一看自然認得這是什么。
白玉晶瑩剔透,溫潤完美無瑕。
這不是裴晚吟一直貼身佩戴的那塊玉嗎?你不是說看到這塊玉就恍若看到母親嗎?
可現在你怎么將這白玉的塞給了自己?
秦壽不由驚愕了。
這是什么意思?
給我的嗎?
自己好像沒有說啥啊?
秦壽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盡量讓自己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