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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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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業寺內  “明空師太,殿下來了。”一個比丘尼對著武媚說道。

  “不見!”武媚蹙眉道。

  “怎么,我就這么讓你看不上嗎?”李治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比丘尼連忙退了出去。

  李治定定的看著武媚,眼中光芒閃爍,如今秦壽都已經走了,她竟然還是如此姿態,讓他心中堵的更甚。

  “武媚,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嗎?你到底想要什么?”

  武媚轉頭,“我想要什么?關鍵是我不想要什么,你這是何苦呢?”

  “你可曾想過,若是我進了宮,滿朝文武和天下人呢會怎么看?”

  “還有你剛選定的太子妃,太原王氏的族女,她又如何能容我?”

  李治咬了咬牙,沉聲說道:“秦壽殺死了趙郡李氏的族長,整個大唐已然容不下他,你不必對他再抱有任何幻想。”

  “你若進宮,我愿意立你為后。”

  “”武媚張了張嘴,“這話你自己信嗎?長孫無忌會讓你如愿嗎?”

  李治皺眉,半晌說不出話。

一時之間,氣氛凝結  李治才說道:“舅父的勢力是我登基的關鍵,等登基之后,我定然立你為后,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話。”

  武媚沒有吱聲,而是手中捻著佛珠,嘴中呢喃著佛語。

  李治攥了一下手指,深吸一口氣,轉身離去。

  等腳步聲原來越遠,武媚的手中拿的佛珠陡然滑落,才豁然發覺臉頰發涼。

  兩道淚痕冰涼。

  自從當日感業寺之內突然被軍士給圍起來,她心中一直在為秦壽擔憂,但是隨著消息的傳來,她的心卻慢慢的沉入湖底。

  隨著李治的上位,大唐已經徹底容不下他。

  她呆呆的坐在蒲團上,看著面前的佛像,眼中朦朧一片,使勁擦了一下眼角,止住了無聲的哭泣。

  她輕輕的摸了摸肚子,原本打算隨著佛祖而去的,但是昨日卻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異樣,恰巧平日里對自己最是照顧自己的老尼出自醫藥世家,號脈之下,竟然說自己是喜脈。

  這個消息,豁然讓靈魂埋在土中的她,猛然掙脫了出來。

  武媚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端起來塞入自己嘴里。

  趙郡李氏再次遭到襲擊的消息傳到長安,李治再次召集群臣。

  什么?

  秦壽竟然再次襲擊了趙郡李氏?

  子弟死傷慘重?

  群臣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家伙簡直瘋了?

  不少朝臣心中更是戚戚然,心中充斥著懼意。

  宦官拿著旨意宣讀道:“諸位愛卿,鑒于秦壽此人窮兇極惡,所有與秦壽有所關聯的的朝臣都要檢討自身,魏征等已然押如天牢,有過錯者自首不咎”

  正式開始清洗秦壽的影響。

  大殿之上氣氛一片詭異。

  所有的朝臣沒有一個人開口,士族豪門和關隴各族的人一個個仰著頭,目光各異。

  房玄齡、程咬金等官員們則是一個個低著頭裝糊涂,檢討自己?

  李治目光掃過朝臣的臉,眼中熠熠生輝,他的目光停在了程咬金的位置上,“盧國公。”

  “臣在!”程咬金站出來,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

  “聽說你之前和秦壽過交往甚密,可有此事?”

  程咬金眼睛瞪的老大,怒道:“哪個狗娘養的,沒憋住瞎咧咧?”

  他掃視了一圈,才朝著李治行禮道:“殿下,可不能聽信小人之言啊,秦壽當初集資的時候還坑了我兩萬多貫錢沒還呢!”

  “還有當初說好的分紅,到現在都沒兌現,這事兒國舅也知道,殿下可以問一下。”

  李治嘴巴抽搐了一下,胸膛有些起伏,“說話要注意禮儀,我不過是問一句罷了!”

  程咬金點了點頭,行了一禮道:“臣直言慣了,還望殿下不要見怪。”

  李治蹙眉看著他,目光冷冽,半天沒有繼續說什么。

  作為皇位的繼承人,他怎么會看不出程咬金的小心思,本想敲打一下他,沒想到這老家伙這么渾。

  也罷!

  李治壓下心中的怒火,平靜的說道:“從今日起,收回秦壽之前對于石炭的經營之權以及他對于食鹽經營之權。”

  “石炭和食鹽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加上五姓七望和關隴各家”

  這個決定是李治和各大家族幾次交涉之后才定下里的,雖然沒有完全推翻李世民之前的決策,卻增加了這些世家高門。

  但其實已經算是名存實亡,因為世家高門和關隴各族的入場,隨著時間的推移,無論是石炭還是食鹽,話語權將再次旁落、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朝堂之上的朝臣一個個紛紛附和道。

  等議論完了這個議題,宦官站了出來,“無事便退朝吧!”

  “殿下,臣有事奏!”長孫無忌突然站了出來,“臣聽說殿下近幾日常前往返于感業寺?”

  李治深吸了一口氣,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長孫無忌,面色有些異樣。

  “國舅,我沒有明白您的意思!”

  長孫無忌繼續說道:“殿下登基之事已經近在眉睫,還有殿下和太原王氏的族女的婚期也將近,還望殿下多上心。”

  下面的一些官員們聽著這其中的意味,也全都卓然的抬頭看了一眼李治。

  特別是太原王氏的族人,其中一個禮部的官員說道:“殿下,我王氏已然準備好,陛下病重,理應沖喜。

  褚遂良站出來說道:“殿下,其出身北朝名門,祖父王思政,曾任西魏尚書左仆射,父王仁祐,也是才識過人,乃不二人選啊!”

  “是啊,殿下早日成婚,也好早日有子嗣”

  李治臉色變了變,看著大殿之上的群臣,半天笑了笑說道:“父皇身體欠佳,如此時候大操大辦,我心難安啊!”

  李治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這其中的意味卻有些發寒。

  “退朝吧!”

  等李治甩袖而去,大殿上的群臣半天才反應過里啊。

  殿下這是怎么了?

  其中只有長孫無忌眼神閃爍,他走到褚遂良身邊,低聲說道:“褚大人,你去告訴太原王氏,就說殿下這幾日去感業寺,是為了見一個叫武媚的”

  “啊?”褚遂良猛然抬頭,“這真的假的?”

  長孫無忌點頭,“去吧,斷然不能讓那女人入宮。”

等出了宮門  褚遂良攔住了幾個太原王氏的族人,“王大人,今日天色還早,上翠玉樓喝一杯?”

  “褚大人請客,我怎能推諉?”

  “走!”

  翠玉樓上,太原王氏的官員聽聞褚遂良的話,不禁氣得面色通紅,“你說的可是真話?殿下竟然寧愿要感業寺的一個比丘尼,都不愿娶我太原王氏的女子為妃?”

  褚遂良笑著說道:“王大人,看你這么著急干嘛?這事兒其實不能這么想,殿下終究還是太年輕,看上一個女人很正常,但是咱們做臣子要糾正之,咱們這樣.”

  “好,好,妙啊!”

邯鄲城外  秦壽帶著長樂在薛仁貴、陳涇的掩護下,通過煽動饑民,逃了出來。

  長樂不會騎馬,自然是秦壽帶著她,別小看騎馬,這種簡單而樸素的行為,卻令兩人之間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特別是顛簸的時候,這種情緒更甚。

  而絕大多數的時間,長樂都是沉默的,彼此之間復雜的心情,隨著時間推移而愈加濃烈。

  薛仁貴作為過來人,看出來了倆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自然,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調轉馬頭,將憨貨陳涇替換了過來。

  而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長樂休息的地方也離著很近,秦壽似乎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幽香,能清晰的看到對方隆起的衣衫,還有她因為拘謹而奇怪的睡姿。

  這種感覺讓秦壽有些難受了。

  特別是自己修煉了內養功以來,這幾日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很多。

  “你不舒服嗎?”長樂起身給秦壽送水的時候,看著秦壽滿臉發紅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呃沒,感覺有些熱。”

  “這天熱嗎?”長樂更加詫異,不由伸出精致的小手放在秦壽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原本不摸還好,這一摸之下,秦壽突然覺得胸腔都開始有些憋悶,額頭上的青筋有些暴起。

  長樂眼睛愣了楞,神情有些擔憂。

  “你這是病了嗎?”

  “沒”秦壽看著面容精致迷人的長樂,白皙的脖子,呼吸愈加的急促,說話有些不利索。

  長樂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面色陡然間有些發紅,“你先待著,我去問問薛大哥該怎么辦?”

  “沒事兒.....別!”

等過了一會兒,薛仁貴和陳涇急沖沖的跑了過來  倆人皺著眉頭看著秦壽,“這是?”

  此時的秦壽渾身發燙,渾身似乎有些顫抖,眼中都是紅的,喘息聲粗重。

  薛仁貴看了半天,然后又搭了一下脈搏,看了看陳涇,然后再次看向長樂,目光十分的復雜。

  長樂異常擔憂的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薛仁貴撓了撓頭,在想該怎么說,陳涇這憨子直直的說道:“這癥狀像是做火入魔了。”

  “嗯?怎么會走火入魔了?”長樂凝眉問道。

  薛仁貴說道:“這所謂的走火入魔,其實即使氣血混亂,秦壽之前沒有武學的底子,也就和老道練習過內養功,后來又學了氣力的激發之法。”

  “這幾日,兩次襲殺趙郡李氏,心力交瘁,算是導致他心神紊亂的誘因,其實最要緊的還是他的內養功出了差錯。”

  “內養功是什么?”

  “這”薛仁貴欲言又止。

  長樂急切的說道:“那什么內養功,你們趕緊想辦法啊!”

  薛仁貴咽了一口唾沫,終究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這內養功,其實就是陰陽調和之法,之前在長安的時候,有高陽公主和裴姑娘...”

  長樂多么聰明伶俐的人,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臉色騰的一下,紅的要死。

  怪不得,以前秦壽和高陽的動靜那么大,秦壽的底子來自于內養功,之前因為和高陽在一起,所以沒有出差錯。

  但現在高陽和那個裴晚吟都不在,再加上最近攻擊趙郡李氏用力過猛,再加上長樂在跟前想吃又吃不到,所以出了問題。

  雖然明白了怎么回事兒,但是長樂還是漲紅著臉問道:“那現在該怎么辦?”

  “無解,除非他自己挺過來,或者找來高陽公戶或者裴姑娘。”薛仁貴拽著陳涇目光奇怪的看了一眼長樂公主,然后搖頭走了出去。

  等走出了秦壽的帳篷,陳涇有些急切的問道:“老薛,你這么拽我干什么?”

  “你這憨批,這還看不出來嗎?”

  “啥玩意?你是說”陳涇驚異的瞪大眼睛看著薛仁貴問道:“不是這到底啥情況啊?”

  薛仁貴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眼睛長狗身上了。”

  陳涇撓頭,一臉賤樣的問道:“老薛,你別走啊,給咱說說。”

  “滾!”

營帳之內  長樂臉燙的要死,她想轉身出去,但是卻被一個滾燙的雙手給拽住了,“水水水”

  她連忙將水給端了過來,喂秦壽喝了下去。

  可秦壽喝了水之后,額頭上的汗更多了,身上的溫度也更高了。

  長樂將汗擦去,看著秦壽異常難受的面龐,緊蹙的眉頭,干裂的嘴唇,半晌,她咬了咬嘴唇,目光羞辱而復雜。

  她想起自己剛見秦壽時的景象,又想起他做的那些小東西,記得他為自己治病,隔壁的動靜,以及發生的一切。

  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俯下了身子。

  二合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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