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之內 太子李承乾猛然站起,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父皇和長孫無忌等人全都去了高陽公主府?”
“而他們在高陽公主府整整待了一個多時辰,而后,一個陌生的男人將父皇送了出來?”
侯君集沉聲道:“太子,這都是我親眼所見,絕對不會錯。”
“陛下這段時間很反常,最先陛下常留下長孫無忌商議什么東西,老臣和魏征就有過懷疑,還曾經跟蹤過長孫無忌,結果現在就連魏征和程咬金也摻和到了一起,這不得不讓人多想啊。”
侯君集大有深意的看著太子。
“嘶!”
太子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氣。
“怪不得,上次黃河道的貪腐案,原本只要全殺了就好,三個人全都站了出來要求嚴查,還要成立反貪衙門,看來這是沖著我來的啊!”李承乾咬著牙說道。
“公主府的那人什么底細,你知道嗎?”李承乾眼神迸射出一道寒光。
侯君集搖搖頭,“老臣暫時還沒有查到,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幾大士族豪門的人。”
太子李承乾瞇著眼睛沉吟了片刻又問:“房家現在知道這事兒嗎?特別是房相,他知道這事兒嗎?”
“難說,不過,房遺愛應該是知道的。”
李承乾猛然抬起頭,不由楞了。
我擦!
房遺愛知道這事兒他能愿意?
李承乾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失語道:“你這樣,想辦法透露給房家的人,比如說房家大公子房遺直。”
侯君集點頭,“老臣也正有此意。”
“本太子找了房家好幾次,他們都對本天子愛答不理,這次本太子倒是要看看到最后怎么收場。”
“樂子可就大了。”
李承乾不由露出滿意的笑容。
......
房府之內。
“房遺愛接旨!”
宦官到了之后,房家老小全都出來接旨。
“朕紹膺駿命,封房遺愛為右衛將軍,賞金.......”
“謝陛下!”房玄齡接旨。
宦官一臉欣喜的接過上前,“房相,恭喜了!”
整個房家都一片歡騰。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不到,連續兩次升遷,光耀門楣啊!
房遺愛母親盧氏感動的熱淚盈眶。
她最擔憂的就是這個兒子,重武輕文,從小就莽,沒想到如今竟然最有出息的反而是這個兒子,她怎么能不高興?
如何能不驕傲?
這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
這下房家上下欣喜的同時,房玄齡看著圣旨,眼神閃爍,半天說不出話來,他長長的看了看皇宮的方向。
心中莫名的震動。
什么情況?
這才多久,陛下怎么又給遺愛升官了?
房遺直也有些蒙,難道......不過看著全家這么高興,他沒敢吱聲。
而此刻 本該受封的房遺愛并沒有在房府,而是正在酒樓吃花酒,還專門找了兩個唱曲的女子。
女子嗓若出谷黃鶯:“結發為夫妻,白首不相離。歡愉燕婉,伊不離君不棄......”
原本好好的房遺愛,一聽這個曲子,頓時就炸了。
“停停停.......”他拍著桌子罵道:“你們唱的這是什么?什么結發夫妻,亂七八糟的,都給我滾出去,滾!”
“啪!”
他將手中的酒杯使勁摔在了地上。
嚇得的兩個女子梨花帶雨的跑了出去。
等她們出去了,房遺愛將桌子上的酒菜全給打落在地,后又覺得不解氣,直接將桌子掀了,咬牙切齒道:“結發為夫妻,白首不相離?我去特么的.......”
......
太極殿 李世民對著長孫無忌幾人說道:“這題也解出來了,你們誰去回了那高句麗使臣?”
“臣......”
魏征和程咬金倆人剛想說話,卻聽見“噗通”一聲。
長孫無忌早已跪伏在地,“陛下,這種事非臣莫屬,定要滅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倆人臉頓時黑了。
尼瑪!
你個老陰貨,反應真特么快,就顯得你能耐是不?
魏征也程咬金不落下風的表態道:
“陛下,臣作為秘書監,諫議大夫,此等事情,義不容辭,臣愿前往,定然讓高句麗使臣啞口無言。”
“陛下,老程雖是武將,但是這種事情怎能少得了臣,唬也要把他們唬的膽戰心驚。”
“陛下......”
此時三個人大義凜然的樣子,讓李世民額頭閃過幾道黑線。
哦,現在知道答案了,你們就爭著搶著?
之前怎么不見你們這么積極?
李世民無語的看著三人,半天說道:“行了,你們三個都去吧。”
可說完半天,卻見三人沒動。
目光全盯著自己。
“你們還站在這里干嘛?”
長孫無忌訕笑著說道:“陛下,那尺子和那什么規還在您身上。”
李世民:“......”
朕剛拿到手里還沒暖和呢!
得到圓規和直尺的三人馬不停蹄的就直接前往高句麗使者所在的鴻臚寺的同文館。
雙方見面先是各自行國禮,然后寒暄了一番。
最后雙方才坐下。
誰也沒有一上來就說兩道難題的事兒,似乎都在彰顯各自的威儀。
茶,酒奉上。
客氣過來之后,泉野生終于開口道:“不知大唐三位貴人前來所為何事啊?”
“泉野生使者好健忘啊,難道不記得今天在大殿之上的出的兩道題了?”魏征淡然的說道。
泉野生不由一怔,蹙眉道:“難道.......這一天還沒過去,貴國就已然尋到了解題之法?”
長孫無忌一臉淡笑,隨意的說道:“解兩道題而已,難道還讓它過夜不成?”
魏征也道:“嗨,要不是吃了頓飯,估計早就來了。”
“不可能!”泉野生搖頭,一百個不相信。
自己拿出的兩道題,便是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其中一道題更是傳自未知之地。
如此之難,到了他們手里竟然不過兩個時辰就解開了?
開玩笑呢?
可.......泉野生看著三人一臉輕松的樣子,不由動容。
“嗯,這果子不錯,泉野生使者可以多吃點,回到你們高句麗可就吃不上了。”程咬金打趣道。
“那請問,到底是何種解決之法?”泉野生急切不已的問道。
困擾他多年兩道題,竟然有解了,讓他如何不興奮。
見泉野生如此,長孫無忌、魏征、程咬金心里那個舒坦。
“不就是兩道題嘛,先喝酒,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長孫無忌用秦壽的原話回道。
而此時泉野生,急的面紅耳赤,就連魏征和程咬金都人忍不住嘴角直抽搐。
我擦,你這裝的過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