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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妖魔樂土,任我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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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家繼續說道:“在此,請允許我花一點時間為新顧客介紹規則。”

  “諸位已經看到了,轉盤上有不同的位置和獎勵,參與游戲的顧客則會獲得十把刀。只要刀尖扎在對應的位置上,就可以獲得相應獎勵。”

  “但是在這里我需要提前說明,每一把刀都有質押價格,而且價格將逐步提高,最終以獲得的總獎勵和質押總金額結算盈虧。”

  “顧客可以中途放棄,下一位顧客可以接上。”

  “本游戲將持續兩天,或者到有顧客扔滿十刀,或者標靶人物死亡為止。”

  “扎中但在游戲過程中掉落的刀不會計算在內,所以參與者需要下大點力氣。”

  “山形家賭場公開透明,特此說明。”

  “下面,有誰想一試運氣?”

  飛刀上靶,這種事對技術還是有要求的。賭場也提供射刀機,花點錢就能借用。但來這里的老鳥都知道這射刀機里有貓膩,力道忽大忽小的都是坑。觀眾躊躇之時,石鐵心走了出來。

  他伸手抓過那十把刀掂了掂,然后對莊家說道:“我現在要和這位女士對賭,行不行?”

  莊家禮貌的欠身:“對不起先生,我山形家只允許顧客與顧客,或者顧客與莊家之間的對賭。這位女士現在的身份不是顧客,而是賭具,暫時不能參賭。”

  “那好吧,開始。”石鐵心本想和那女人訂立一個賭她活著的局,她一定會非常樂意的接受。只要十刀脫靶,女人能安然下盤,扔刀的人也能借機敲一筆,相當于花錢買命了。

  但暗面賭場已經杜絕了這種漏洞,所以沒辦法了,那就老老實實扔刀子拿獎勵吧。

  轉盤立刻轉起來,女人的哭叫聲也隨之旋轉起來。

  石鐵心假裝瞄了瞄,然后手臂一甩,一把飛刀咻的一下穿破空氣釘在了把盤上。因為旋轉太快,大多數人都看不清這刀到底扎哪了,只看到莊家熟練的撤開,閃過了如同旋轉灑水車一般飛灑的液體。

  在暗面賭場的管理室中,有人正看著石鐵心的表演。

  他看著石鐵心一刀一刀的扔出飛刀,刀刀不落空。他將屏幕放大,仔細觀察了石鐵心扔出每一刀時的表情,最后舔舔嘴唇,眼中放射出躍躍欲試的微光:“一絲動搖都沒有,無與倫比的沉穩,無與倫比的自信,這確實是個人物。”

  另外一邊,東京街頭,不知何時起了淡淡的薄霧。

  一輛暗紅色摩托車穿透薄霧,來到了左近。車上的騎手穿著黑色皮褲、酒紅色上衣,正是悠悠。她用手指點了點耳朵,開始聆聽什么,片刻之后神秘一笑:“果然開始了。”

  賭場大廳中。

  “八!”

  “九!”

  “十——!”

  賭徒們大叫著,數著刀。石鐵心一連十刀飛射過去,哪怕那個轉盤時快時慢做足了貓膩,依然沒有讓這十把刀落空哪怕一把。

  當然,也沒有失手釘在那女人身上。

  轉盤停下來了,女人從轉盤上脫身,一落地就瞬間趴下,對著地面大吐特吐。大轉盤上走一遭,毫發無傷下臺來,想來她應該如獲新生吧。

  但那女人吐夠了之后卻一抹嘴巴爬起來,痛恨且瘋狂的大叫道:“我又是顧客了!我又可以賭了!賤人,你等著,我要以牙還牙!”

  女人踉蹌而去,地毯又被收拾,一切痕跡都被擦除。

  石鐵心則在心中搖搖頭,不再關注那個女人的下場。這樣的人,或早或遲,終究會死在這里。唯一的區別就是她先死,還是她口中的那個“賤人”先死了。

  真是個讓人不快的地方啊。

  石鐵心不由遙想,如果自己當初沒有看透自在小法的坑,沒有直接充值到完美,沒有控制住膨脹的賭欲的話,是不是也像這里的人一樣變成了賭的奴隸、賭的惡鬼?

  很有可能。

  想到此處,心中對幕后黑手的冷意更盛一分,臉上則平靜無波如同山岳。

  “這位客人,這是您的收獲,請查好。”莊家送上了籌碼,一次大轉盤就贏了三百多萬。

  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一比巨款,但石鐵心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他拿著自己的籌碼來到了牌桌上。

  將小賭法的特效結算一次,增強了buff,然后再次開啟輸贏不毀,石鐵心準備進入正局。

  在小賭法buff的加持下,耳聰目明的程度更上層樓。他微微開動丐版瞳術,看著莊家展示手牌以示正常,看著莊家以眼花繚亂的手法切牌洗牌,又看著莊家把牌堆疊好準備發牌。

  上桌的賭客用手指敲敲桌面,莊家立刻開始向每一個上桌的人發牌。

  紙牌如同飛梭,咻咻的滑過桌面。

  石鐵心接過三張手牌一看,并不是很好的牌。

  “過。”

  棄了牌,過了這一局,舍了最基本的賭本。其他賭客也有幾個棄牌的,扔掉的牌或明或暗的落在桌面上。

  雖然第一局就棄了,石鐵心的信心卻完全沒有跌落,反而一下子增強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可以大致看準并記住牌面,剛剛一局和他的記憶出入不大。

  那么從現在起,這場賭局,正式進入我的時間。

  其實,玩牌從來都不是什么手氣問題,至少在職業賭徒之中手氣占比并不大。除了影視劇中喜聞樂見的出老千之外,更多的其實是心理上的博弈和策略。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能則示敵以不能,不能則示敵以能。當一個賭棍不靠手氣開始學兵法的時候,他就開始成為一個入門級賭徒了。

  說白了就還是演。

  牌不行就演的讓別人以為很行,迫使別人畏懼放棄。牌行就演的讓別人以為不行,引誘別人追加賭資。當然了,你演別人也能演,所以就再次進入“你猜我猜你怎么猜我的?”的無限套娃中。

  人類的本質或許不是復讀機,但博弈的本質確實是套娃。

  其他地方套不套的也無所謂,但是在賭桌上,再狂熱的氛圍中,演技的必要性就被大大拔高。

  而在演這方面,石某人已經有了心得。

  表情不豐富,沒關系,本王的演技已經出乎于表情之外。

  雙目亮起念氣的輝光,火劫刀和水劫劍蓄勢待發,無相之風吹遍全場。

  無相劫力的氣機虛實交變之能,甚至能夠擾亂武者對位置和招式的感知,輔之以無當劫之強和無形水之弱,再加上言辭學之利,糊弄幾個沉溺于賭心神不穩的賭客,實在是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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