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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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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物名云錦,屬于西王母娘娘麾下織錦宮所產!”

  “那三等云錦可做成服飾,穿戴在身飄然而起。”

  “二等云錦不僅可以做成元神大修煉的云團法寶,制作成衣服還具備變化萬千款式的妙用,我身上這套巧衣便是采用二等云錦制作,可以跟隨我有隨心所欲的衣服款式變化。”

  “一等云錦編織有成后,可以化成祥云載動肉身者飛行,這類云錦數量極為稀少,若是你想換一朵祥云法寶,那需要準備足夠份量之物才能去求購!”

  見得李鴻儒對祥云腰帶有興趣,觀自在菩薩有相應的介紹。

  一番話語下讓李鴻儒連連點頭。

  他駕馭狂風翩然跟隨在后方,又有觀自在菩薩牽著祥云載著王福疇在前方飛縱奔行。

  同是肉身大修煉者,李鴻儒不免經常與這位菩薩做比較。

  相較于觀自在菩薩打斗時的暴力,李鴻儒有著遠遠不及。

  但李鴻儒也發覺出自己勝出觀自在菩薩的優勢之處。

  《狂風卷身術》走了暴力飛縱路線,而結合了頂級的《通玄真經》和《南華真經》,這門飛縱術法較之正常人使用所耗法力遠要低,又不乏被助推飛縱速度。

  若觀自在菩薩沒有祥云腰帶,李鴻儒能很輕易甩脫這位菩薩。

  在長途飛縱這一項目上,李鴻儒覺得肉身大修煉者中勝出他的人或許不多。

  “菩薩當年用什么換了這件祥云法寶?”李鴻儒問道。

  “說來那是一樁巧緣”觀自在菩薩笑道:“西王母娘娘當年在蟠桃園栽培了諸多仙桃樹,有一些仙桃樹難于存活,因此也發布了求賢令,正好讓我撞上了。”

  “您會栽培樹?”李鴻儒奇道。

  “我不會栽種樹,但我這凈瓶中的靈氣濃郁到化成了水,又沾染了息壤的氣息,對一些樹不乏救死扶傷的作用。”

  “那真是妙啊!”

  李鴻儒贊嘆發聲。

  觀自在菩薩顯然做了一樁無本的買賣。

  李鴻儒初時不識寶,認為觀自在菩薩這朵祥云法寶和一些佛陀和菩薩踩踏的祥云沒區別。

  待得解釋一番才清楚觀自在菩薩祥云法寶的級別。

  這不免讓他有點小痛心。

  “我這寶貝兒雖然在諸天不算多,但一般的仙佛拿這類法寶作用也不算大,所以算是珍貴但又并非過于珍貴”觀自在菩薩笑道:“一等云錦的價值也是這樣,若是你有西王母娘娘需要之物,定然能換回來。”

  “我連西王母娘娘都沒見過,沒法換沒法換”李鴻儒連連搖頭道:“而且我家挺窮的,大概很難找出西王母娘娘欠缺之物。”

  “那倒是!”

  觀自在菩薩嗤笑一聲,算是同意了李鴻儒這番話語。

  不僅僅李鴻儒和西王母娘娘沒有交際,常人確實很難擁有西王母娘娘欠缺之物。

  作為仙庭女官之首,西王母娘娘位高權重擁有眾多,少有欠缺。

  觀自在菩薩只是想想西王母舍棄的大片地仙界秘境,不免有著連連搖頭,只覺李鴻儒這輩子對高級別的祥云法寶保持想想就可以。

  “既然菩薩和西王母娘娘關系好,又有慈航道人的過去身,為何沒有再入仙庭呢!”

  兩人談及了法寶之物,也讓李鴻儒隨口聊到了其他方面。

  這讓觀自在菩薩稍微沉默了一下。

  “單一的元神之路似乎被仙庭發展到了極限,我覺得這種修煉之路雖然有諸多妙處,但似乎并非正確”觀自在菩薩低聲道。

  “但傳聞仙庭有一位道人超脫了”李鴻儒詢問道:“難道這種境界都不意味著元神修行之路的正確嗎?”

  “你說的那人是鴻鈞道祖”觀自在菩薩點頭道:“但我覺得他當年似乎有肉身,并非純粹的元神之軀!”

  “還真有這號人?”

  李鴻儒臉上一奇。

  他本就隨口調侃的問一問,沒想到觀自在菩薩直接給出了人名,甚至還有另外的猜測。

  “你以為仙庭又在吹牛說大話嚇人呢?”觀自在菩薩笑道。

  “他們挺擅長這個事”李鴻儒道。

  “但仙庭在這件事上沒有假”觀自在菩薩搖頭道:“我那具身體當年也見過鴻鈞道人。”

  “這位超脫的鴻鈞道人去哪兒了?”李鴻儒問道。

  “不清楚!”

  “不清楚也叫超脫?”

  “他超脫后丟了很多寶貝到仙庭,任何一件都堪稱絕世無雙,直接將東土的修煉體系從徒手控法和廝殺過渡到了法寶的時代,也讓我們天地的秩序有了改變。”

  觀自在菩薩略微有些失神。

  在鴻鈞道人超脫前,東土也有法寶,但諸多法寶更多是屬于天生地養。

  待得諸多威能大而又精妙的法寶出現,往昔那些粗胚法寶便見不得人。

  一件足夠強力的法寶足以改變身份和地位。

  即便是元神一品修煉者,只要有這些法寶,正面擊殺元神九品大修煉者都有了可能。

  在那一年,穩占仙庭的昊天上帝主動退隱,又有人間界風浪掀起,最后一代人皇隕落。

  只是一人的超脫,所攜帶的影響便變更了一個時代。

  這種事不得不讓人向往。

  即便沒有人再見過鴻鈞道人,但不乏人對超脫有著渴望,期盼看到另外一片世界。

  “您這么說還真是讓人向往啊”李鴻儒道。

  “我看您神色似乎不怎么向往”觀自在菩薩笑道。

  “向往向往!”

  “你還沒到那個年齡,待得你修煉難于踏步,日子化成蹉跎,年復一年的長生下,理念和信念齊齊化成云煙,生活宛如行尸走肉,只能去等待老死,心中自然會對唯一剩下的那束光珍惜。”

  “我再過幾十年就死了,哪還能想那么多!”

  “我看李錄事可不像個短命人!”

  觀自在菩薩笑上一聲。

  愈加的攀談和交往,她心中的隔閡便越少,甚至于她會主動說一些內容。

  這是她往昔少有出現的情況。

  “莫非因為他也屬于肉身大修煉者,才讓我這般惺惺相惜?”

  觀自在菩薩腦海中念頭閃過。

  她推動祥云輕輕向前,待得踩踏在一處山坡上,這才將被風浪吹得昏頭轉向的王福疇從祥云中撈了出來。

  “家中還有幾個需要操心的小家伙,我先走一步,還望以后再次相見時沒有了紛爭之事!”

  觀自在菩薩伸手示意。

  這讓李鴻儒連連點頭。

  “菩薩好走!”

  李鴻儒大叫一聲,觀自在菩薩開始催動著祥云飛縱而起。

  只是飛縱出十余里,她身體抖動,心中關于李鴻儒宛如老友的吐心吐肺感頓時有著大幅度消退。

  雖然還存在對李鴻儒的一些好感,但觀自在菩薩顯然沒了此前的那種濃郁友好情結。

  “是大梵天主神的魅惑?不對?”

  她腦海中轉過念頭,只覺李鴻儒似乎并無讓人魅惑癡迷的力量。

  但在不知不覺中,她似乎放下了諸多戒心。

  若是相互之間再呆十天半月,觀自在菩薩覺得她很有可能惺惺相惜下與李鴻儒拜個把子。

  “這沒可能,我居然不知不覺承受了他的影響!”

  她眼睛瞪大,只覺李鴻儒似乎悄無聲息中融入了自己的氣息中,自身才將對李鴻儒的戒心步步放下。

  這種能耐說強不強,但凡彼此相聚的時間過少,又或交談缺乏循序漸進,李鴻儒就難于步步影響。

  但若說不強,若李鴻儒有歹意,虛假交好下弄到彼此結拜的時候捅兄弟一刀,這種事情也不乏可能。

  她只覺看到了一個另類的第二階梯頂級大修煉者崛起。

  或許李鴻儒都還不曾發現自己這份站穩跟腳的本事。

  相較于挖掘劍術的歧路,觀自在菩薩覺得李鴻儒還不如挖掘這種悄無聲息的侵襲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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