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家大哥忒糟蹋人家大姑娘呢！
一朵鮮花插在貧瘠的牛屎上，還會不會再繼續盛開？
唐來福也停下了，疑惑問道：“年年全校第一？”
“倒數的吧？”許金鳳補了句，她真心覺得正數的第一，是瞧不上自家大兒子的。
“倒數第一不是大哥嗎？”唐愛軍大聲提醒，被唐愛華狠狠瞪了眼，“這次期末考試我是全校第七十二名。”
“你們學校統共就倆高三班，加起來才一百個人不到。”唐愛軍小聲嘟嚷，沒敢大聲，怕被大哥揍。
“大哥進步很快了，以前是倒數第一呢，現在至少是正數了。”唐小囡趕緊表揚，唐愛華臉色才好看了些，朝唐愛軍掄了掄拳頭，回頭打不死這兔崽子。
“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來福喝了聲，提著皮帶進屋了，剛才隔壁于來娣竄出了腦袋，肯定躲在圍墻下面偷聽，這長舌婦煩人的很。
一家人又進屋了，唐愛國在最后一個，拿了鐵鍬鏟了厚厚的一鍬雞屎，悄無聲息地走到圍墻后，呼地一下全扔對面了。
“呸呸……倒灶小畜生……不得好死的倒灶胚……”
圍墻后傳來于來娣的罵聲，唐愛國得意地哼了聲，扔了鐵鍬進屋了，于來娣的罵聲斷斷續續的，頭上身上都是雞屎，還有幾坨是新鮮的，熱乎著呢！
唐來福讓唐愛軍去叫來了唐百山和張滿月，訂親是大事，必須全家人都出席，唐來鳳也挺著大肚子過來了，一家人正襟嚴坐，氣氛有些沉重。
“好端端的怎么要訂親，不能高考完了再訂？”唐百山嚴肅地問。
“她后媽等不及了，非逼她嫁一個賭棍。”唐愛華說了實話，這種事瞞不住。
許金鳳好奇地問，“姑娘是哪個村的？家里干啥的？”
“顧村的，媽你也認識，是顧青山的大女兒，叫顧志艷。”
唐小囡心頭一松，果然是顧志艷，沒想到她的到來，竟讓顧志艷和大哥好上了，真是可喜可賀呢。
許金鳳拍了下大腿，興奮叫道：“你把顧青山閨女給勾搭了？”
唐來福沒好氣地白了眼，怎么能用勾搭，聽起來就不正經，不過他也是認識顧青山的，自然知道顧志艷確實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姑娘，而且也是真的年年第一。
所以——
“你和顧志艷好上了？她能瞧得上你？”唐來福十分懷疑。
就大兒子這傻樣，給人家姑娘提鞋都不配，不過大兒子說的如果是真的，他肯定同意這門親事，這么好的兒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呢！
許金鳳也一樣懷疑，狐疑地打量大兒子，“你不會真欺負人家姑娘了吧？”
唐來福臉色變得肅冷，手里的皮帶又提了起來，唐愛華頭皮一緊，慌不迭地搖頭，賭咒發誓，“狗欺負人家了，不信你們到時候問顧志艷，我就是喜歡她，學習好長得也漂亮，還幫我輔導功課，我這學期能進步，都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