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楚鹿人在激出老妖怪的瘋病之后,一路與其纏斗!
若是他瘋癲之下,對楚鹿人出手,楚鹿人則以“乾坤無極功”卸去其攻擊,與其糾纏、耗其體力,若是他悶聲逃竄,則楚鹿人一路尾隨,也不強攻,只是手結智慧印,以“變天擊地大法”持續干擾其精神……
好吧,“變天擊地大法”什么的,和“三分歸元氣”一樣,只是楚鹿人自己這么叫。
其實就是以“如來印法”中的智慧印,將其他屬性暫時轉移到精神上,之后使用“忍宗密要”中的精神干擾之法。
如此一來,四靈之瘋根本止不住,反而愈發嚴重,等他跑下九蓮山的時候,已經像真正的古暴龍一樣,端著兩只“前爪”,身體前傾、大幅度的甩動跨步,內息劇烈消耗且沒有有意識的進行恢復!
而就在兩人時而一逃一攆、一攻一退的,快要離開九蓮山范圍時,掃地僧的身影,在兩人身后現身了一下……
楚鹿人最后的“舍身成魔”,不僅是轉化自身,而且還將禪堂的禪意也一同轉化,也不僅給了四靈之首“驚喜”,也給了掃地僧一個“驚喜”。
他自然也不放心的來看了一下,不過發現楚鹿人在迸發魔性之后,迅速的平息、掃除了魔性的影響,掃地僧在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沒有急著現身。
楚鹿人看起來絲毫沒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完全是在可控的“入魔”……
至于四靈之首……
武功雖高,但是年紀太大,腦子又已經混沌,完全是靠年輕時得到的古暴龍奇遇在撐著,潛力有限,在掃地僧眼里還比不上另一邊重要!
而此時的“另一邊”……
只見在方丈院,方丈的房間被拆了大半,不過總算遠山父子這時終于停下來,準備等慕容博說完再歐拉他。
“遠山兄,你我之仇,不過是個人小恨,如今令郎已經貴為峰親王,比你當初效忠多爾袞時,可是更進了幾大步……”慕容博張口便說道。
遠山登時氣得眼睛一瞪:“老匹夫,你還要我感謝你不成?”遠山現在就想歐拉了他!
慕容博也是以己度人——若是他夫人被人殺了,不過殺她的人,對復國有幫助,他絕對當場一笑泯恩仇。
見遠山提不得此事,慕容博也立刻轉移到整體道:“并非如此,在下只是想說……多爾袞去世之后,正白旗被順治狗賊清算,遠山兄心中也有不甘吧?如今滿清那小皇帝,不過是用得到令郎,而且也多有提防……
如今我兒,也在大宋身居要職,更是護龍山莊趙鐵膽的螟蛉義子,令郎的結拜兄弟、我兒的……好友楚鹿人,更是掌握了蒙元境內許多義軍,而且令郎的三弟,還是大理的繼承人,又是現在大理國主的女婿,同時我姑蘇慕容氏,與西夏皇太妃也有殷勤,我也已經與吐蕃國師有約定……
只要我們六方聯手、相互協助,到時我兒先篡了護龍山莊,把控朝政,之后定先助令郎在滿清撥亂反正,令正白旗重歸正統,之后再可割川渝之地給大理與西夏,并且協助吐蕃一統;
到時吐蕃、大理與西夏聯手,不僅可以自保,而且大可向西經略蒙元遙控的西域、斷其后援,引為我等西面之屏障;
而蒙元義軍可以趁機集中優勢,光復關中、河套,到時天下盡在我等之手,豈不快哉?”
本來慕容博還想說,到時無論滿人、蒙人、漢人……你想要什么樣的媳婦找不到?
不過從之前遠山的反應來看,顯然不大能接受,所以慕容博也便沒有多說。
如果楚鹿人在場的話,一定會心里吐槽——你和西夏皇太妃算哪門子姻親?你小舅子被皇太妃的女兒戴了綠帽子,就算你們有姻親了?
而且……
果然是南北朝那等混亂時期、作為割據勢力的諸燕的后人,慕容氏說是矢志復國,可是卻沒什么大一統的意識,反而滿腦子分裂主意思維。
與其說是“復國”,不如說是窮盡心力,想要攪亂時局,借機圈地立國。
聽了慕容博的話,遠山露出回憶之色——談不上心動,不過的確想起了他當年效忠的多爾袞。
“峰兒,此人所言,你看如何。”遠山心中一番糾結之后,也不說看法,問起了兒子的意思。
原作中的蕭遠山,設定上因為有漢人師父、娶得也是漢人,自然傾向于宋遼和平相處,多次勸諫遼道宗與宋交好,只是雁門關一戰后,其人深恨南人,而且行事思維都愈見偏激……
不過哪怕如此,蕭遠山在面對慕容博的蠱惑時,也是選擇聽蕭峰自己的意見,畢竟當時的人間富貴,對于滿腦子復仇的蕭遠山來說,已經沒什么吸引力,否則也不會一直窩在少林。
可是按照大江湖中因果來論,愛新覺羅遠山當初雖也傾向于與漢人交好,但此時慕容博的話,卻多了一重誘惑——正黃旗、也就是現在小皇帝這一脈,和“多爾袞余孽”們可是有仇的!
而且現在慕容氏父子也不弱他們多少,此地又是少林,繼續廝殺下去,怕是在有結果之前,便要先引來旁人干預。
喬峰卻依舊沒什么猶豫道:“殺母之仇,豈容交易!此仇能報便報,報不得、我父子二人將性命交代在這兒便是!”
慕容博心里又是憤慨、又是無奈,自己都已經準備要自盡于此,來換取盟約,可是……奈何遇到這么個鐵憨憨?
成功的話,你可是能當皇帝的!
“峰親王何等短視!你分明殺鰲拜有功,可小皇帝卻再三提防你,而且……如不早謀,今日你能生離少林,日后也定有滅門之禍!”慕容博惱道。
“你無非是想攪亂天下,令你慕容氏篡宋再起,你可曾見過,戰場之上流血漂櫓、各國邊境百姓朝不保夕?
我喬峰殺鰲拜不是為了立功,做這峰親王也不是為了富貴,若能制止戰亂,我喬峰便輔,若容不下我,我自去便是,喬某一介匹夫,牧馬也好、耕田也好,還養活得了自己,豈能與你做這等禍害天下的陰謀勾當!”
喬峰斬釘截鐵的說著,與此同時,少林弟子與江湖群雄,這時也終于跟了上來,前面的人聽到喬峰的話,心中即是敬佩、也是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