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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 真香警告,為她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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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邢——”

  “啊?”

  謝定淵示意門口:“找你的。”

  是之前幫忙下單的服務員,站在外面縮頭縮腦:“邢哥,又來了幾桌,后廚忙不過來了……”

  意思是,讓他趕緊回去。

  老邢沒辦法,只能依依不舍地走了。

  他還沒跟小姑娘聊盡興呢……

  “要不加個微信?”

  謝定淵眼皮一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江扶月點了點頭:“好啊。”

  “誒!下回來叔給你打折啊!”老邢趕緊掃一掃。

  加上好友,江扶月點擊通過,他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出門前似乎想起老同學還在,趕緊笑呵呵補了句:“老謝,你慢慢吃哈不夠再加!我親自送過來!”

  謝定淵:“……”還來?!

  這時,鍋里香菜丸子也浮起來了,時間剛好。

  “你要嗎?”江扶月用漏勺撈了兩顆,準備給他。

  謝定淵悶聲回道:“我自己來。”

  仔細分辨,有幾分賭氣的意味。

  可惜,江扶月毫無所覺,哦了聲,放自己碗里頭。

  謝定淵:“?”她為什么不問我第二遍?

  “嗯,味道真不錯,比上一盤更新鮮,應該是才捏的。”她咬了一口,點頭評價道。

  謝定淵嘴角微抿,心里好像更悶了。

  吃到最后,菜基本沒怎么剩,只湯面上還飄了幾顆香菜丸子,江扶月覺得可惜,但她又實在吃不下。

  眼珠一轉,問謝定淵:“你要嗎?”

  男人眼前驟亮,這回他不說自己來了,乖乖把碗推過去,江扶月從善如流,撈起丸子放進他碗里。

  謝定淵咬了一口:嗯,真香。

  吃完,謝定淵去結賬。

  出了店門,天已經黑透,夜風送來幾許涼意。

  “阿嚏——”江扶月揉揉鼻子。

  下一秒,暖意覆上后背,男人將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肩頭。

  手卻沒挨半分,而后自覺退開。

  所以,當江扶月轉頭看他的時候,男人已經在半步遠的距離站定。

  沒有任何逾矩,氣氛也不顯曖昧。

  正因如此,她才坦然地選擇接受,畢竟,這風吹著真挺冷,“謝謝啊。”

  “不客氣。”斯文有禮,紳士得很。

  可這一幕落到匆匆追出來的老邢眼里,他整個人都傻了,胖胖的臉上一片呆滯,其震撼程度無異于兜頭淋了盆沸騰的火鍋湯底。

  當年的愛情鐵憨憨如今也會給女孩子披衣服了?

  瞧瞧那淡定的模樣,理智又從容,可背在身后、不斷拈動的小手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咳!老謝,你等等——”

  一男一女同時回頭,燈火映照下,一個英俊淡漠,一個美麗出塵,竟說不出的契合般配。

  老邢一瞬恍惚。

  接著笑呵呵上前,把手里幾張紅票票拍到謝定淵手上:“拿著,這頓我請,答應人家小姑娘的,微信都加了,不能食言。”

  謝定淵聽了前半句還想把錢塞回給他,但聽完后面,臉色一黑,不給了。

  讓你大方!

  老邢斜著眼,好似看穿他的想法,故意對江扶月說:“以后常來,叔請你。”

  然后又轉頭看謝定淵,似笑非笑,意味深長:“你也是,常帶大侄女來啊,門兒給你敞著呢!”

  謝定淵:“……”想把他毒啞。

  “走了。”冷著臉,表情欠奉。

  江扶月說了聲再見,抬步跟上。

  老邢站在原地,目送兩人走遠,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我心蕩漾,嘴里還哼哼著走調的小曲兒。

  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聽了一耳朵,唱的是:“曖昧讓人受盡委屈,找不到相愛的證據……連擁抱都沒有勇氣……”

  去停車場的路上,兩人并肩而行,沐浴著滿街燈火,她披著他的外套,他余光看著她的側臉。

  兩相寂靜,卻并不尷尬。

  “……火鍋好吃嗎?”謝定淵問。

  “好吃。但你好像不太喜歡?”江扶月轉頭看他。

  “其實還可以。”

  他想說:跟你一起,可以。

  遙中一箭的沈謙南:“?”終究是錯付了。

  江扶月挑眉:“但剛才老邢說你從來不進火鍋店?”

  男人頭皮一緊:“……那是以前,現在不這樣。”

  “哦。”

  說話間,兩人到了停車場,老張已經等在駕駛位上。

  謝定淵拉開后座車門,讓江扶月先上去,自己才躬身入內。

  一路穩行,江扶月昏昏欲睡,兩人沒再說話。

  老張通過反光鏡偷瞄,可惜,沒看出什么名堂,只在視線掃過女孩兒身上那件西裝外套時,隱約跳動著幾分亮芒。

  半小時后,黑色奔馳駛入御天華府。

  “……到了。”

  江扶月把外套還給他,“謝謝。”

  接著,推門下車。

  突然——

  “明天早上還是一起?”

  江扶月回頭,只見降下的車窗內,男人英俊的面龐沐浴在燈光里,淡化了冷漠,平添幾許暖色。

  此刻,漆黑的瞳孔望著她,里面像有光。

  江扶月想了想:“你方便嗎?”

  謝定淵點頭:“方便。”

  “好。”

  “明天見。”

  是夜,江扶月看完兩篇論文,早早躺下。

  臨睡前,她在腦海里把明天要做的事計劃好,精確到上午完成什么,下午繼續哪項。

  如果可以,她還想讓計劃更緊湊一些。

  但老白的速度明顯跟不上,她是下游,每一步都必須以老白提供的數據為參照。

  上游水流太慢,她也只能放緩行船速度。

  如果換成謝定淵就好了,江扶月想,他肯定跟得上……

  而跟得上的那人此刻正坐在書房里,手邊是攤開的文件,可他目光卻不在上面,而是單手支頭,放空一般望向前方。

  可前方一片空茫,什么都沒有。

  衣服上還殘留著火鍋味,在幽冷凄清的夜里,愈發濃郁嗆鼻。

  按他以前的習慣,一進門就該換下來,全套丟進洗衣籃里,但今天他卻不想這么干。

  好像留住了味道,就能留住感覺。

  那種……和她走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說,中間還隔著安全距離,也不自覺心跳噗通的感覺。

  近三十年的人生里,這樣的體驗陌生又新奇,還帶著致命的誘惑力,吸引他不斷去探究挖掘。

  謝定淵覺得自己變得很奇怪——

  不喜歡的火鍋突然就沒那么難以忍受了。

  排斥和異性走得太近的毛病似乎也不治而愈,但對象僅限江扶月。

  曾經看不順眼的女孩兒如今哪哪兒都好,令他不自覺矚目。

  這晚,謝定淵在《江扶月疑惑行為觀察記錄》中寫道——

  “因為她,我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但這種感覺不壞。”

  “她比任何研究課題都有趣。”

  “要不要再建一個《自身疑惑行為觀察記錄》?”

  第二天江扶月吃過早餐,準備出門。

  江小弟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拎上自己的小書包,噠噠噠跟上,一把牽住江扶月的手:“我跟姐姐一起走。”

  韓韻如趁姐弟倆穿鞋的時候,一人塞了一瓶熱牛奶,江扶月是小號裝,江沉星則是特大號。

  “路上喝。”

  店里請了鐘點工,她現在可以晚兩個小時過去,正好給孩子做早餐。

  姐弟倆出了門,沒走兩步,熟悉的奔馳停在面前。

  車窗降下,露出男人英俊的臉。

  謝定淵看了眼雙手抱著奶罐的江小弟,同時,江小弟也在打量他。

  嗯……這個叔叔他見過的。

  之前臉很臭,現在不臭了,還挺帥,就是不太愛笑,讓人不敢靠近。

  察覺到他的目光,江小弟忍不住挨近姐姐身旁。

  江扶月摸摸他的頭,對謝定淵道:“你先走吧,我送他出去等校車。”

  謝定淵打開車門:“上來。”

  江扶月:“?”

  “先送他,再一起去實驗室。”

  好像……也行。

  ------題外話------

  一更,三千字。

  月姐:我在睡覺。

  老謝:我在想她。

  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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