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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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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難怪查來查去,也查不到七皇子與佘家、張參軍一家有何仇怨,原來竟是替你做事!小丫此刻的目光恨不得將夜箐離碎尸萬段。

  “還有,刑部負責記錄檔案的小官吏,好像叫什么夏文,多管閑事。他來過太子府,準備將他得知的真相告訴拓跋珣,被本宮攔下。得知此事后,本宮也只好將他夏家斬草除根。”

  “你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鮮血?!你這個惡魔!”小丫罵道。

  “可惜,就算你知道一切真相,又有誰會信你呢?”

  夜箐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這里是北辰國,尊貴的七公主,你出生的地方。曾經的你,在這后宮中那是如魚得水,真是諷刺!如今,偏偏就是在這里,沒有任何人會信你,更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死活。這里也沒有那個將你視之如命的白陌染,哦!本宮倒是忘了,他最后為了保全你的性命,親手殺了你腹中的孩子!你一定很恨他吧?否則,你怎么可能不去找他?反而回到北辰國!”

  “可是,你還回來做什么?你看看你現在,多慘!”

  夜箐離搖著頭,“嘖嘖……你還不如就在本宮看不到的地方茍活著,何必來此送死?”

  “我一定會揭穿你這個惡魔的真面目,讓世人看穿你那顆腐爛發臭的心!”

  “狠話誰不會說?跟本宮斗,你還嫩了點。”夜箐離抓起一把鹽,緩緩撒在小丫手臂上離開的傷口上。

  小丫硬生生的咬著干裂的唇,忍住傷口上傳來的如針刺一般的劇烈疼痛,額頭直冒冷汗。

  “這里,再也沒有人可以護著你,本宮想要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可你不照樣舍不得我死?呵呵……”小丫慘淡一笑。

  “是,本宮是舍不得你死,本宮要慢慢地折磨你。你可知,為何母后不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

  小丫回想起母后的神情,“一定是你提前對她說了什么。”

  “本宮只是告訴母后,在華玥國有名女子,與二哥情投意合,她是醫仙的徒弟。后來這位女子在得知二哥的真實身份之后,便貪圖富貴權勢,逼二哥立她為景王妃,但二哥不愿。本宮出言勸阻二哥,遠離那個貪慕虛榮的女子,二哥仍舊執迷不悟。但這件事卻被那女子知曉了,她對本宮懷恨在心,背著二哥對本宮下毒。而本宮,也告訴過二哥,但二哥依然信她。”

  “后來,本宮逃回北辰國,直到前不久有刺客進入景王府刺殺景王妃,以二哥的安危威脅景王妃。她逃跑時,還不小心落下二哥的貼身玉佩,本宮才不得不將這件事告訴母后,母后在看見了你的畫像之后,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對了,本宮還特意告訴過母后,二哥將一切都對那個女人說了,包括小七的事。母后知道二哥的貼身玉佩從不離身,除非他發生意外。而二哥為何會發生意外?除非是他身邊的人對他下手,否則幾乎沒人能傷到他分毫,而這個唯一能傷害二哥的人,就是你!”

  “本宮故意命人貼出皇榜,就是料到你一定會借此機會入宮,向母后告發本宮……呵呵……可母后卻一個字都不會信你,只以為你是來殺我滅口,然后借機冒充小七,成為尊貴公主的貪慕虛榮的惡人!”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局!”

  “不止如此。本宮還猜到,二哥或許是死了,或許是半死不活,否則你不會冒險進入景王府找景王妃。”

  “怎么樣?是不是輸得心服口服?看到母后對本宮疼愛有加,你心里是不是很恨?”夜箐離再次抓起一把鹽,摁進小丫的傷口上。

  小丫要緊下唇,蹙眉強忍著。

  “恨又怎么樣?母后只以為你是謀害她兒女的兇手,對你痛恨至極。只因你知道解藥,才愿意留你一命。否則,不用本宮動手,母后便已經下令處決了你!哈哈……”

  “母后不過是被人蒙騙,我不會怪她。”

  “到底是親生的,就算這樣了,她還是命人悄悄取了你的血,拿回碧瑤宮,她親自滴血驗親。”

  “哼哼……”小丫裂開干得脫皮的唇,“終究還是有血緣關系。”

  “可是很遺憾啊,你與她的血,并不相容。”夜箐離得意一笑。

  “你說什么?這怎么可能?!我分明就是母后的親生女兒……”小丫震驚之后,轉念細思,“是你!是你暗中動了手腳!”

  “錦小丫,你反應果然快,否則我們也不可能斗了那么多回合,還未分出勝負。能在本宮手里活這么久的該死之人,你是第一個。”

  “不過……你恐怕是活不到下一局了!”夜箐離再次抬眸,仿若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說吧,解毒之法,本宮或許會考慮,饒了那個模樣可愛的小女孩兒。”

  “你放了她,我給你說解毒的方法。”小丫清澈靈潔的雙眸泛上一抹冷意。

  “好,本宮放了她。區區一個小女孩兒,諒她也使不出什么幺蛾子!嘖……你早點識趣,何必糟這些罪?”

  小丫干裂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詭笑,“這個解毒的過程有些復雜,漫長,還有些痛苦,你要有耐心。”

  “快說!”

  “我必須親眼見到彎彎安全離開皇宮之后,才能告訴你。”

  “好。”或許是夜箐離再也無法忍受蝶之戀毒發的痛苦,答應得很爽快。

  北辰國的春,格外短暫。

  小丫拖著腳鏈,一步一步走在碧瑤宮前的漢白玉石板上,身上倒是換了一件干凈的囚服。是因為在宮里,怕污了貴人的眼。

  夜箐離視死如歸般走向碧瑤宮前的花叢中,雖是春末,但宮里的花因為被照顧的極好,依然姹紫嫣紅,香氣逼人。

  “啊——”夜箐離因為毒發,而痛苦的慘叫。

  “啊……”周圍的宮女們都不忍直視,通過這慘絕人寰的叫聲,便能真切的體會公主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但唯獨小丫,氣定神閑地欣賞著她的痛苦,她仿佛能看到婉月和碧霜在一旁歡樂的鼓掌。

  若不是怕讓夜箐離看出端倪,她此刻一定笑出來聲。

  夜箐離,慢慢享受吧……

  最后,夜箐離被人抬出花叢,小丫用手假意在她手上探脈,“嗯,不錯,每日再用花瓣沐浴,效果會更好。”

  “來人……”夜箐離聲音極為虛弱,沙啞道:“立刻去準備各種花瓣。”

  “是。”宮女們恭敬答道。

  小丫強忍住心底的笑意,“三日之后,再服下一碗百花蜜,就會好轉很多。”

  “錦小丫,是不是你為了保命,故意不告訴本宮解毒的法子,而是借機故意折磨本宮?”

  “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若你不信,大可不必聽我的。”小丫十分淡然道。

  “哼!本宮就暫且信你一次,若三日之后還沒有好轉,本宮定讓你好看!”夜箐離也是無可奈何,誰讓醫仙的毒如此高深難解,那些庸醫根本就束手無策。

  同時,夜箐離也篤定,錦小丫一定知道解毒的方子。

  小丫沉默不語,但那清澈靈潔的雙眸閃過一絲狡黠。

  第三日,小丫被押著來到碧瑤宮偏殿,夜箐離的房間。

  剛進門,就被“啪——”一耳光扇來,瞬間火辣辣的疼。

  小丫猛然回過頭,看見的卻是藍田玉暖那怒不可遏的表情。

  無疑,這一耳光,是自己母后親手扇的!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她為何突然昏迷不醒?!若本宮的離兒有個好歹,本宮定要抽你的筋,撥你的皮,讓你為離兒陪葬!”憤怒到了極點的厲色大吼。

  讓堂堂一國之母,向來應該都是端莊典雅,寵辱不驚。而此刻,她竟然怒得如潑婦罵街一般!這該是有多著急?多擔心?多恨?

  她竟然要抽自己的筋,撥自己的皮!

  盡管她現在不相信我是她的親生女兒,但親耳聽見她說這句話時,那種感受就如同錐心之痛。

  臉上雖是火辣辣的疼,但卻不及心里疼的萬分之一。

  在大牢里被鞭笞的遍體鱗傷,她雖痛在身,但她能忍,沒流過半滴眼淚。

  她以為,這兩年的痛苦經歷,可以讓她堅強到不會再流一滴眼淚。

  可就在剛才,這一巴掌,讓她眼眶瞬間紅潤。滿心的委屈,如洪水猛獸般,沖破她堅強的外表。

  一滴熱淚劃過慘白的臉頰,小丫用手抹去。

  “稟皇后娘娘,公主就是因為聽了她的解毒方法,每次解毒之時,痛苦不堪,比毒發時還難受。公主的身子本就虛弱,如此折騰公主,奴婢們都看不下去了。今日沐浴過后,公主便直接暈了過去,再也沒醒來。”

  藍田玉暖拉著昏迷中的夜箐離的手,極盡溫柔與寵溺的聲音,“離兒……離兒……”

  可夜箐離卻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看見自己的離兒被這個女人下毒折磨成這樣,心中那股隱隱對她的不忍心瞬間消失不見。

  “來人!”充滿恨意的眼神。

  “你這蛇蝎心腸的女人!你要本宮的離兒痛苦不堪,本宮也要你也生不如死!上針刑!”

  “不可能!我已經告訴過她解毒的法子,她按照此法,定然能好轉!”小丫斬釘截鐵道。

  “事實擺在眼前,還敢狡辯!動手!”

  “不可能!”小丫話還沒說完,便被幾個老嬤嬤摁住,動彈不得。

  一針又一陣狠狠朝她扎來!

  “啊——”這種被針刺的疼痛,無人能忍,她慘烈的叫聲充斥著整個碧瑤宮。

  “啊……”

  鋒利的針尖狠狠地刺入身體里,小丫全身刺痛難忍,但她淚目的眼睛,卻始終望著藍田玉暖的一舉一動。

  而藍田玉暖,只是眉頭皺了皺,便不再看她,轉而低頭注視著夜箐離。

  用刑的都是宮里資深的老嬤嬤,下手又快又準,專挑最疼最嫩的地方下針。

  大概過了半刻鐘,小丫終于痛暈了過去,沒了聲音。

  而此刻,夜箐離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離兒……離兒……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藍田玉暖滿眼心疼道。

  “母后……”依舊沙啞的聲音,擠出一抹笑容,“離兒感覺好多了。”

  “這實在是太好了!”藍田玉暖掩飾不住的喜悅,隨即側過臉,望著地上痛得昏迷的小丫,眼中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情緒。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女子明明是謀害天兒和離兒的罪魁禍首,可剛才聽見她的慘叫聲,自己的心竟然會隱隱作疼!

  夜箐離瞧見藍田玉暖側過臉望了地上的小丫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是的,她在服下百花蜜之后,確實有好轉,但她卻故意假裝昏迷,讓宮女在母后身邊煽風點火,好讓母后將怒氣撒在小丫身上。

  總歸這幾日,自己的罪不能白受!

  錦小丫呀錦小丫,被自己的親生母親下令動宮中最隱秘的刑罰,滋味怎么樣?

  可她到底還是心軟,若是我,一定將宮里那些腌臜的刑罰,統統對你用一遍!

  小丫被拖回天牢之中,扔在冰冷的地上。

  這里沒有被子,甚至連一把谷草都沒有,只有成群結隊的老鼠,各種不知名諱的蟲蟻。

  “這位大哥……能不能給點水喝……”小丫趴在地上,沙啞的聲音虛弱道。

  “大哥?誰是你大哥?!滾一邊去!”肥頭大耳的獄卒不耐煩道。

  “我快要渴死了……若是我真有個好歹……你們五公主體內的毒可就解不了了……這個責任,你們擔待得起嗎?”用盡全身力氣,說了這么多的話,但每說一個字,全身都在痛,仿佛那針還扎在自己的皮肉里一般。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如果你真能治五公主殿下的病,她們何須如此對你?”旁邊一個瘦弱柴骨的獄卒翻白眼道。

  “咳咳……兩位大哥,你看這樣行嗎?你們先給我口水喝,以后我出去了,你贈我一碗水,我還你一碗金。怎么樣……”

  周圍立馬傳來一陣譏笑聲,四面八方。

  “你以為進了這里,還能出去?癡人說夢!”隔壁牢房的犯人嘲笑道。

  “還一碗水,一碗金,你當自己能點水成金嗎?”另一個牢房的犯人譏諷道。

  ------題外話------

  什么?要帶笙歌去爬山?

笙歌聽不見  什么?看還珠看多了?

笙歌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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