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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誰是兇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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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逸,去查查這個劍寂,他在跟著拓跋珣之前,是做什么的?為誰效力?”白陌染冷冷道。

  “是。”辰逸退出房間。

  寂如風從窗外飄進來,黑色的長袍還帶來一陣風雪。

  “少爺,安排仵作查看尸體,發現……”

  “說。”白陌染冷冷一個字。

  寂如風瞟了一眼小丫,“發現鎮國公與鎮國公夫人皆是自殺。”

  小丫清澈靈潔的眼眸滿是驚愕,“自殺?!”

  “對,并且從傷口大小和形狀判斷,他們是死于同一把匕首。仵作推斷,是鎮國公率先在自己心臟的位置插入匕首,隨后被鎮國公夫人拔出,再插入鎮國公夫人心臟位置,倆人皆是因失血過多而亡。”

  “不可能!這不可能!爹爹與娘親怎么可能會自殺?!”小丫情緒突然變得激動。

  書房里極為安靜。

  “在皇宮里,如此殘忍的酷刑他們都熬過來了,還會有什么原因讓他們主動放棄生命?”熱淚再次劃過臉頰。

  “難道,是有人用我的性命要挾他們?逼迫他們自殺?那么這個人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又是從何而知爹爹與娘親的下落?”

  “知道鎮國公與鎮國公夫人行蹤的人,除了這屋子里的人,就只有碧霜,拓跋珣的人。”白陌染突然想起了什么,“太子府里,并非所有人都與拓跋珣同心。”

  小丫不解望著白陌染。

  “當初,你回百曉莊的一路上,遭到無隱門的殺手緊緊追殺。他們是接了喻侍郎的單子,而喻侍郎之所以冒著危險,買通殺手,是因為他收到陌生人的一張紙條,那張紙條上面寫著‘殺我者,錦小丫’。喻侍郎憑著紙條上的字跡,認定那是他女兒喻才人留下的血書,故而才不遺余力為女報仇。”

  “紙條?”小丫在腦海中回憶著,“那張紙條不過是蕭寶林為了嫁禍于我,模仿的字跡,喻侍郎怎會認不出她女兒的字跡?”

  “恐怕,是上面的內容太過于令人震驚,加之,喻侍郎也并非就一定能仔細分辨出自家女兒的字跡,你當初之所以能看出不是喻才人的字跡,是因為你早就猜出那不可能是喻才人所寫,但喻侍郎并不知情。”

  “那張紙條……為什么會跑到喻侍郎手上?”

  “當初父皇下令讓拓跋珣三日之內交出活著的你,但太子府里的人,卻在這個時候,不顧拓跋珣的地位,利用喻侍郎殺你,說明這個人,并非與拓跋珣同心。而現在鎮國公與鎮國公夫人在拓跋珣的地方遇害,或許,也是這個人所為。”

  “如果真是同一人所為,她是名女子,身上有暗香,并且能佩戴如此珍貴的耳環,說明地位不低,而且,她很有可能已經收買了拓跋珣身邊的劍寂。”小丫細思極恐,眉頭深蹙。

  “能做到這一切的……在太子府里,沒有幾人……”小丫凝神深思,“那封血書……那封血書……當初,拓跋珣命太子妃處理喻才人的后事,那封血書會不會是她派人暗中拿給喻侍郎的?”

  “太子妃?這位北辰國的公主,難道會武功?”孜鳶疑惑道,“并且,昨夜在密道遇到的黑衣女子武功不弱。”

  “瀾鳶,你今夜去一趟太子府,想辦法潛入她房間,尋找這耳環的另一只。想辦法查出這枚耳環到底屬于誰?”白陌染淡淡道。

  “是。”瀾鳶退出書房。

  “夜箐離是太子妃,她為何會做對拓跋珣不利的事?這一點不合情理。”小丫蹙眉分析道。

  “若確定那枚耳環的主人,一切便可真相大白。現在,我們先處理鎮國公與鎮國公夫人的后事吧。”

  大年初二,雪如柳絮,忽驟忽停。

  冒著鵝毛大雪,將爹爹與娘親合葬在一個有山有水,春日會有花鳥蟲魚的地方,未曾立碑。

  希望他們在天上,依然可以恩愛有加,舉案齊眉,不再被這凡世間的紛紛擾擾打擾,安安靜靜的在另一個世界,幸福安穩的生活下去。那里沒有硝煙與戰爭,沒有血流成河的廝殺,沒有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兔死狐悲,沒有背信棄義,沒有權利爭奪,沒有爾虞我詐。

  只有簡單的一日三餐,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耕秋收,樸實無華……

  一輛樸素而毫不起眼的馬車緩緩駛入郾城,馬車中的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墨藍色的上好綿綢繡著雅致銀色竹葉花邊,雪亮的滾邊與他頭上的羊脂玉簪交相映輝。

  他嘴角輕揚,挑起帷帳,舉手投足之前皆氣宇不凡,杏仁狀的眼眸中映著馬車外繁華的街景,不由露出風流少年的佻達,腰間墜一枚古味濃韻的白玉佩,上面雕刻的圖案甚是古怪,但卻有說不出的別致優雅。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雖眼含笑意,恍惚間卻如光射寒星,巍峨兩眉似星河淡掃,胸脯恒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三爺,前面就是雪吟居。”馬車外的侍衛墨揚渾厚的聲音道。

  “這一路上流民遍地皆是,餓殍遍野,華玥國果然如傳言一般,早就不復當年的繁華。不過,這郾城里,倒是格外繁華,與外面的景象天差地別。既然來了,咱們先去城里轉轉,再去雪吟居。”聲音輕揚,少華春日,卻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三爺,可是雪吟居還有人等著咱們。”墨揚微微蹙眉道。

  “讓她先等著。”雖是眉眼輕揚,但目如寒光四射,笑意更帶了幾分詭異。

  墨揚暗自搖頭苦笑,明明是親兄妹,卻視為仇人。

  揚起馬鞭,馬車從雪吟居門前駛過,卻不曾停下。

  雪吟居里。

  一名身穿淺紫色精美刺繡的華麗長裙的女子站在雪吟居二樓,單獨廂房的窗邊,垂眸望著緩緩駛過的馬車,沉默不語。

  “公主,他們明明看見‘雪吟居’三個字,卻不進來,分明是故意讓公主等他們。”先兒有些忿忿不平道。

  “無礙。”夜箐離飽滿的額頭中間那顆紫色水晶燁燁生輝,冷幽的眸子不溫不火,嘴角勾起一抹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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