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境之外，韋恩已經和托尼離開了這里。
當然，他們暫時還沒有離開哈洛加斯圣山，這段時間他們都要在哈洛加斯圣山上呆著等待最終的結果。
畢竟他們正在圖謀的存在是莉莉絲這樣一個存在，只有呆在哈洛加斯圣山上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有格魯查克的權柄庇護，他們暫時也不用擔心自己所知的一切暴露在莉莉絲的視線之中。
格魯查克在將權柄的力量覆蓋在了托尼和韋恩的身上之后，就繼續盯著康斯坦丁了。
也許是因為將自己難以融合的靈魂切割出去的緣故，康斯坦丁此時的氣息倒是平穩了不少。
有了暗影之牙力量的幫助康斯坦丁身上倒是越發的像是一個正常的奈非天了。
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的康斯坦丁依然距離成功還有不短的距離，切割靈魂的做法也只是讓康斯坦丁的情況看上去好了一些。
但因為靈魂不完整的緣故，康斯坦丁反倒是距離真正的成功越發遙遠了一些。
不過這不是格魯查克要擔心的問題，他為了避免莉莉絲知道具體的情況，甚至都沒有探尋韋恩和托尼他們計劃的打算。
格魯查克甚至將這件事已經快要拋之腦后了。
莉莉絲獲取記憶的手段具體能夠做到什么程度格魯查克也不清楚，但連他都不在意的情報或許不會引起莉莉絲的關注也說不定。
為了勝利，做到這種程度并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你現在看上去很輕松。”
格魯查克對著康斯坦丁說道。
康斯坦丁雖然是暫停了進一步的融合，但就現在穩定的狀態來看可以維持相當長的時間不會發生變化了。
這自然也是一個好消息，至少不用擔心康斯坦丁忽然就變成了天使或者惡魔然后站在奈非天和人類的對立面上。
“不需要擔心自己成為霍亂之源當然是一件好事，我現在的情況可能不適合去戰斗。
但要是到了需要我的時候，我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康斯坦丁露出了一個笑容。
稍微卸下了一些憂慮之后的康斯坦丁看上去少了幾分油膩，多了一點坦然。
“話說你們真的想過自己勝利之后的樣子嗎？”
康斯坦丁忽然開口問道。
在他看來奈非天們一開始可能就根本沒有考慮過自己會成為最終勝利者的可能。
這倒不是康斯坦丁的臆測，而是在奈非天存在的漫長歲月之中的確是沒有看到過幾分勝利的機會。
布爾凱索變得足夠強大這件事在康斯坦丁看來其實還是挺不合理的。
一個奈非天可以成長到足夠戰勝大魔神的程度，這除了能夠說明奈非天有著足夠高的上限之外好像什么都說明不了。
布爾凱索在野蠻人之中的確是算得上驚才艷艷的那種，但是不管是三先祖還是野蠻人的初代先祖都認為討論天賦的話桑婭是在布爾凱索之上的。
桑婭和布爾凱索比起來不過是少了幾百年的沉淀罷了，但桑婭到現在也不過是在傳奇之中算得上強大的程度。
甚至沒有掌握權柄的桑婭還不及格魯查克許多。
真正可以算得上天賦異稟的奈非天從始至終都只有李敏一個！
但偏偏目前可以代表奈非天的那個最強者是布爾凱索。
這在康斯坦丁的眼中也是十分怪異的事情。
“勝利之后？”
格魯查克聽到這個問題直接笑了出來。
“我們一開始就只是單純的想要活下去而已，光是為了這個目標我都不知道奈非天前赴后繼的犧牲了多少人。”
格魯查克帶著苦笑說道。
老實說他一開始的確是沒有想過最后勝利之后的樣子。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么。”
康斯坦丁目光深邃的看著格魯查克。
“你是想說布爾凱索強大的不正常是吧？”
格魯查克回應道。
“這種事情其實沒有那么重要，布爾凱索可以代表奈非天那可不是因為他叫布爾凱索，也更不是他之前叫做烏迪西安。
他被我們信賴是因為他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我們信賴。”
格魯查克緩緩的說道。
他沒有說什么布爾凱索是不是天使或者惡魔之類的話，這不重要。
雖然格魯查克沒有否認這種可能，但是他一點都不在乎。
布爾凱索是天使還是惡魔都無所謂，只要他是布爾凱索就足夠了。
“雖然我也知道了一些關于烏迪西安的事情，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聽你們主動說起過這個名字。”
康斯坦丁問道。
“沒什么好詢問的，原罪之戰的轉折點，一個農夫的孩子。
一個被莉莉絲指引最終還是站在了人類一邊的英雄。
這樣的故事在你們所知道的歷史之中也不算罕見。”
格魯查克笑著擺了擺手。
野蠻人是一種蔑稱，雖然大多數的野蠻人因為生存的壓力很難有系統學習的機會。
但像是格魯查克這種程度的野蠻人又怎么可能不認識字呢？
任何一個成為了傳奇的奈非天雖然都很忙碌，但也沒有忙碌到沒有時間去做其他事情的程度。
圣山上的這些先祖之靈雖然一個個的都是經驗豐富的戰士，但是他們之中可沒有任何一個會狂妄到認為知識是沒有價值的東西。
經驗也是一種知識。
任何一個延續了漫長歲月的文明都不可能對知識不尊重。
格魯查克這樣的先祖之靈這段時間可是讀了不少的書，雖然野蠻人讀書是有些偏向的。
但是他們只是不太喜歡去看關于藝術這一類的東西。
但像是歷史之類的書籍他們還是十分重視的。
哈洛加斯圣山和神盾局有了聯系之后，書籍之類的資源獲取并不是一個難題。
就好像拉蘇克最近鍛造的時候都已經用上了現代化的設備，比如沖壓錘之類的。
學習這種事情可以發生在任何時候。
“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康斯坦丁的臉上掛上了一個牽強的笑容。
他很清楚格魯查克明白他的意思，但格魯查克的回答毫無疑問的是拒絕了告訴他那些他所在意的信息。
“布爾凱索到底是為什么會受到最高程度的重視？”
康斯坦丁不得不更具體的提出自己的問題。
康斯坦丁不傻，他早就意識到了布爾凱索的特殊！
那種近乎所有大天使都愿意給他一個面子的特殊！
這不可能是毫無理由的！
而且這也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布爾凱索所具備的力量！
一個文明之中成長的正常人會尊重一個手拿致命槍械的瘋子嗎？
正常人會畏懼，但絕對不會尊敬這樣一個瘋子！
而這放在布爾凱索身上也是一樣！
即便大天使和魔神都是軟骨頭，那他們最多也只是會畏懼布爾凱索這個持有力量的存在，而不是對布爾凱索抱有尊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