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劉宏業的事情。
眾人的怒火便蹭蹭往上漲。
劉宏業平日里為人和善,人緣也是極好,受其恩惠的弟子、執事不知凡幾。劉宏業死訊傳來時,哭暈過去的便有數十人。
此刻自是個個義憤填膺。
“殺了這賊子!”
“削下這賊子首級,祭奠劉長老在天之靈!”
“砍斷這賊子雙手雙腳!剁碎了喂狗!”
聽著弟子和長老們的怒吼聲,李逸腦袋隱隱有些生疼......剁碎了喂狗?先天武者一死,身體便會晶體化,啥品種的狗牙口能那么好?
“安靜!”
李逸雙手下壓。
平復了亂糟糟的場面。
旋即,李逸將南風瑾為何要殺劉宏業之事緩緩道來,眾人怒火更盛三分。
“裴元德!”李逸高喊了一聲。
“弟子在!”裴元德出列。
“我命你先將此獠剝皮楦草,但不得取他性命,可做得到?”李逸目光爍爍,“此獠剮了劉長老二百一十八刀,斷不可讓其輕易死了!”
“是!”裴元德捏緊了拳頭。
明晃晃的尖刀浮現手中。
平日里,他與劉宏業的關系最好,他脾氣火爆,劉宏業卻總是不急不緩的性子,兩人經常一同行動。
這一配合。
便是百余年。
原本他在突破先天之后,還想要和劉宏業在宗師宴上大醉一場,可如今......
“賊子.......”
“賊子!”
裴元德咬牙切齒,心中怒意沖霄,但他手中握著的刀卻是異常穩重,半點顫動都無。
他不能容忍自己出現半點紕漏。
他要為自己的摯友......報仇!
吧嗒。
裴元德伸手抓住了南風瑾中指,旋即猛地向下一甩,細小的波浪瞬間從南風瑾中指處席卷了他全身。
劇烈的痛感直沖南風瑾腦門。
“啊......嗬....嗬嗬...”
南風瑾剛痛呼出聲,裴元德便一指戳在他喉嚨處,萬千的痛苦卡在南風瑾的喉嚨,讓他只能發出類似鳥類嗚咽般的低鳴。
“這就受不住了?好戲才剛剛開始呢!”裴元德拿著刀背刮著南風瑾的皮膚,每動一下,南風瑾的身軀便要顫動一下。
裴元德一抖,二刮。
南風瑾的表皮便與血肉悉數分離開來。
現在裴元德只需輕輕一用力,便可使南風瑾的表皮在血肉上進行異常絲滑的滑動。
很快,裴元德的刀背已經滑到了南風瑾的腦袋上。
南風瑾的臉仿若人皮面具般。
不斷扭曲起來。
裴元德做完這一切,南風瑾的臉已經呈現出一種極不健康的暗紫色,尋常人只消看這臉一眼,心頭便會不由發毛。
這時。
裴元德手指又在南風瑾喉嚨處輕輕一點。
凄厲的慘嚎聲響徹天際。
這聲音懾魂透骨。
讓人聞之汗毛直立。
“叫吧!放聲的叫吧!等會兒喉嚨啞了,就叫不出來了!”裴元德沒有理會南風瑾的慘嚎,手中那鋒利的小刀一閃。
南風瑾胸口便出現了一條血痕。
這條血痕從南風瑾的喉嚨處一直蔓延到小腹,輕輕一撥,便可看到南風瑾上身的血肉,以及腹腔中緩緩蠕動的腸子。
破皮之痛遠抵不上先前皮肉分離之苦。
南風瑾似是有些累了。
嚎了一會兒后聲音便漸漸停歇。
裴元德就如同一名精益求精的匠人,不緊不慢的順著胸口這條血痕,慢慢的,慢慢的將南風瑾的皮一寸一寸的剝離下來。
裴元德目不轉睛的弄著。
弟子們目不轉睛的盯著。
如此血腥的場面,南岳劍宗所有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他們既有手刃仇敵為自家長老報仇的快感,又有一種莫名的踏實感和歸屬感。
有事當如何?
提劍下山去!
這,就是南岳劍宗!
約莫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裴元德這才將南風瑾的皮徹底與血肉剝離。除了胸口處有一條劃痕,其余地方皆無破損。
這人皮掛在一旁的石柱上。
就仿佛高級工匠給人量身定做好的皮衣般。
只消在胸口破裂處縫上幾顆紐扣,便可穿戴。
吧嗒!
裴元德將這人皮高高拋起,頓時便有弟子伸手接住,旋即,無數的弟子捧著攪得粉碎的草梗草屑,往這人皮里死命塞著。
不多時。
整副人皮被撐得鼓鼓囊囊。
那些心靈手巧的女弟子們拿來針線,將胸口到小腹處的皮膚緊緊縫在一起,霎時間,‘南風瑾’又仿佛活過來了一般。
只不過,這個活過來的‘南風瑾’里頭不是血肉,而是草料。
旋即,弟子們七手八腳取來繩索,將填充好草料的人皮高高掛起在石柱上。
做完這一切。
眾人心頭積郁許久的怨氣得到了發散。
不由得歡呼起來。
不遠處的山頭,上官龍城等人目視著這一切,饒是他們見慣了血腥場面,此刻心頭亦是有些發毛。
他們不是驚詫于南岳劍宗手段有多殘忍。
而是......在這等酷刑下,所有人竟是和瘋了一般歡呼。
南岳劍宗的凝聚力。
著實讓他們有些動容。
場中,將南風瑾剝皮揎草后的歡呼聲漸息,眾人屏息凝神。
裴元德差人提來兩桶鹽水,倏的潑在了已然沒有表皮的南風瑾身上,霎時間,原本無力嚎叫的南風瑾再度嘶吼起來。
他身軀不斷的扭曲著,如同沾了鹽水的泥鰍。
看著因鹽水浸泡而痛苦不堪的南風瑾。
裴元德沒有生起半點惻隱之心。
“狗賊子!那日你無故劫下劉長老,割了他二百一十八刀,血盡而亡......本長老今日便要割你二千一百八十刀,割你二萬一千八百刀!”
“以奠劉長老在天之靈!”
趁著肌肉跳動的瞬間,裴元德小刀陡然閃出寒芒,一片大小、厚度皆如魚鱗一般的肉便被片了下來。
“第一刀!”
裴元德大聲呼喊。
將片下來的血肉朝四方展示。
旋即,他又將手腕一抖,小刀上銀光閃爍,那片貼在刀身上的肉便嗖地飛起,飛到很高處,然后掉落在弟子們事先準備好的銅盆中。
吧嗒。
沾染在南風瑾身上的鹽水流過傷口處。
頓時又讓他發出一陣慘嚎。
又趁著南風瑾身上肌肉顫抖的瞬間,裴元德再度削下一片肉來,還是那樣的干凈利落,還是那樣分毫不差。
“第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