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的這番奚落。
讓柴洪山和谷王平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背主之徒,這顯然不是什么好稱謂,但柴洪山和谷王平不敢反駁,也沒法反駁。
如果說當日的情景,小洞天外邊的那些個妖王便是看出了端倪也不敢篤定的話,那么作為當事人,還是主要當事人的李逸,對此事便有著最權威的發言權。
慢說這柴洪山和谷王平。
當日小洞天內大大小小所有妖王。
都可以說是背主求榮之徒。
夏慕雪布局時將它們安排在了小洞天之內,不說是絕對心腹,但至少會有一定信任。
可這些個妖王呢?
連一個馳援夏慕雪的都沒有!
誠然,像那些五氣朝元境之下的妖王,可能是礙于當時李逸的威勢,覺得上去和送死無異,所以慫了點,這還勉強說得過去。
可像柴洪山、谷王平這些個大妖王。
它們雖不能與絕世正面交鋒。
但絕對是有能力搭把手的。
可它們非但沒有搭手,反而聯手把夏慕雪賣了個干凈,換取了如今的榮華富貴。
如果這都不算背主求榮。
那還有什么算背主求榮?
當然了,柴洪山和谷王平的妖品如何,李逸懶得去管。
但這兩尊大妖王先是追殺李逸,爾后又參與到了圍殺蘇元白的事件中,李逸卻要好好給它們算算總賬。
違反人、妖兩族的戰爭協議?
李逸可不管這個!
他來此之前,本就已經做好了掀翻這個棋盤的準備。
此刻的李逸早已不是‘人族絕世’、‘華國宗師’,他所扮演的角色是‘南岳師叔祖’‘南岳復仇者’!
鏘鏘鏘!
朱雀劍再度出鞘。
柴洪山和谷王平見到這熟悉的寶劍,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它們清楚的記得,當初李逸便是用這柄長劍,當著它們所有妖王的面,強行殺掉了禁軍第一軍主袁戰,之后,更是讓北妖主夏慕雪都喋血當場。
這柄朱雀劍。
已然成為了傳奇。
“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你這么做會害死你自己的!”
“瘋子...”
“瘋子!”
柴洪山驚慌失措的呼喊著,到了最后,它已是戰栗不已,因為它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實力比之小洞天之時,又強橫了許多。
它作為實打實的大妖王。
竟已經無力抵抗!
噗嗤!
朱雀劍率先瞄準的不是柴洪山,而是谷王平。
谷王平作為禁軍第三軍軍主,名氣不顯,實力卻不弱,真要斗起法來,柴洪山這個第二軍軍主未必能在谷王平手里討了好去。
只不過,谷王平主修的是攻伐之道,和李逸走的是同樣的路子。
像這種走攻伐之道的武者,進攻起來的威勢要比尋常同階強上許多,但同樣的,防御手段比之同階武者,就要差上幾籌了。
就像李逸把自由屬性點全加在力量一樣,倘若他是主加體質和敏捷,那先前被數百妖王追殺時,便不會那般狼狽了。
所以,李逸率先瞄準的目標,就是主修攻伐之道的谷王平。
宰了這谷王平,再全心全意的殺那柴洪山,速度便要快上許多。
朱雀劍的鋒芒一現。
谷王平的壓力陡然大增。
為了對付朱雀劍噴吐的劍芒,谷王平已經顧不得那些尋常飛劍的攻伐,只能全心全意的與朱雀劍斗起法來。
然而,李逸當初在三花聚頂境之時,便能壓著這些個大妖王打,三花二氣的修為就能聯合仇元正鎮壓了妖主夏慕雪。
此刻李逸已是步步生蓮。
會議廳時,將上官龍城都壓了半頭。
谷王平又如何抵擋得了。
只七八息時間,谷王平的大腿便直接被劍芒洞穿,偌大的血窟窿看得人觸目驚心,若不是外頭的皮肉連著,谷王平這條大腿便已是被連根斬去。
不過谷王平到也是個漢子。
強忍著沒有發聲。
然而劇烈的痛楚不斷的沖擊著它的神經,讓它心下是既有焦躁,又有些驚惶。
又戰了七八合。
谷王平腹部被一劍破開。
這一次的傷勢比之前更加兇險,方才若非它閃躲得快,身子直接就會被斬成兩截,如今只是被劃開了肚皮,已是大幸了。
血水和體液帶著腸子滑出腹腔,這種一扯一扯的痛感讓無暇他顧的谷王平實難忍受。
“吼!”
谷王平狂吼了一聲。
借著罡風暫時將周圍的飛劍逼退。
隨后,一尊百余丈高,通體潔白的雪豹橫亙在天地間。
其實,高手過招,妖族妖王恢復驟然本體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為人族的這種直立形態才是戰斗最佳形態。
不管是肢體的靈活度還是舒展度,都是最完美的。
這也是妖族通常都要化作人形的主要原因。
但此刻,谷王平已經顧不得許多,因為它傷得實在太重了,只有恢復壯碩的本體帶來強大生機,才能讓它繼續迎敵。
另一道劍陣中的柴洪山見狀。
眼眸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哀傷神色。
倒不是說它和谷王平的交情有多么深厚,而是柴洪山深知,谷王平已是到了強弩之末,此舉不過是慢性死亡罷了。
而谷王平一死...
自己的下場便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谷王平恢復本體后,還擊的動作雖是又變得有力了許多,但身上的傷勢卻愈發嚴重,雪白的皮毛上,已是印滿了朵朵紅梅。
灑下的鮮血。
將下方的土地染得通紅。
刺啦!
朱雀劍在劃破了谷王平前爪后,掉轉劍鋒便直沖谷王平的脖頸。
恢復成本體后的谷王平已無法操控武器來抵擋,只能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用自己那最為堅硬的猙獰獠牙朝朱雀劍咬去。
然而,妖王的獠牙雖然堅硬。
但又怎么比的上千錘百煉的天階武器。
三尺三寸長的朱雀劍如同劈豆腐般,直接斬開了足有一兩丈長谷王平獠牙,隨后,朱雀劍洞穿了谷王平的咽喉,又從后腦殺出。
旋即它又在空中轉體,轉刺為劈,狠狠斬下。
噗呲!
雪白的豹頭被一劍削首。
谷王平的脖頸處就如同泄洪的大壩口般,瘋狂的傾瀉著。
只是,泄洪的大壩口傾瀉的是江水、河水,而谷王平脖頸傾瀉的...
是血水!
叮!宿主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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