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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七章 文安之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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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看出來啊老郝,沒看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賀珍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郝搖旗:“你這真的是外粗里細,心思都快趕上娘們了。”

  聞聽此言,郝搖旗可是不樂意了。

  “滾你的吧,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呢。我老郝可是純爺們。”

  郝搖旗白了賀珍一眼道:“這赫米爾城看似不重要,但你仔細想想,要是不從烏爾城過,此地幾乎就是必經之地了。”

  郝搖旗頓了頓道:“總之我們絕對不能大意,一定要竭盡所能的守住這里。”

  賀珍越聽越覺得有道理,分兵之后是合兵。

  那么如果不想讓準噶爾人合兵,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分兵的時候竭盡所能的阻止。

  “陛下,張閣老求見。”

  雖然夜已經深了,可朱由榔還是沒有休息,在十分認真的批閱奏疏。

  他想趁著自己還年輕,精力還夠用時盡可能多的為大明做些什么。這樣即使等到他的兒子上位,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只是這個時候張煌言求見,多少有些讓朱由榔吃驚。

  難道說有什么了不得的要事,必須得這個時候覲見?

  朱由榔點了點頭道:“宣召張閣老覲見吧。”

  這種時候朱由榔還是要給足張煌言面子的。

  畢竟張煌言可以說是滿朝諸公之中幾乎沒有什么私心的人。

  他這個時候來覲見,肯定是有必須向朱由榔匯報的事情。

  “遵旨!”

  韓淼領命而去,畢恭畢敬的退出了暖閣。

  片刻之后張煌言便被領了進來。

  朱由榔定睛瞧去,發現張煌言一臉的黑眼圈,顯然十分的疲憊。

  “張卿深夜覲見,可是有什么要事稟奏?”

  張煌言嘆了一聲道:“陛下,是文閣老不行了。”

  聞聽此言,朱由榔心中登時咯噔了一聲。

  “你說什么!”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張煌言面前道:“文卿怎么了?前不久不是還好好的嗎?”

  文安之對朱由榔的意義不用多言。

  當年朱由榔剛剛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可以用手足無措來形容。

  那個時候是文安之像一座大山一樣穩住了局勢。如果不是文安之,朱由榔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撐得住。

  可以說文安之對大明有極大的貢獻,如今這樣一個功勛老臣竟然不行了,朱由榔的心里直是五味雜陳。

  “情況到底怎么樣,說給朕聽聽。”

  朱由榔的心情十分沉重悲痛,但不管怎樣他還是首先要把事情搞清楚。

  “臣也是剛剛接到消息。文閣老似乎是染了一種怪病,忽冷忽熱,請去的郎中也沒有辦法。”

  朱由榔之前把文安之留在京師就是怕這種事情發生。

  畢竟文安之上了年紀,隨時可能需要郎中問診。

  而京師好的郎中很多,再不濟還有御醫。

  即便真的出現點什么事情,他們也能夠在第一時間進行會診。如此一來文安之的健康其實是有保證的。

  所以即便文安之一再請辭,朱由榔也是不準,而是保留了文安之閣老的稱號,依舊給他發俸祿。

  沒想到朱由榔的擔憂竟然成為了事實,文安之竟然真的不行了!

  朱由榔深吸了一口氣道:“來人啊,宣御醫,速速到文閣老府上問診。”

  隨后他還覺得有些不妥,補充道:“張卿與朕一起去看看吧。”

  這種時候御醫問診是一方面,但天子的關懷也是很重要的,可以讓文安之心靈得到很好的慰藉。

  卻說朱由榔下旨之后在錦衣衛的護衛下匆匆出宮。

  文安之在京中的宅子距離皇城不遠,朱由榔一路出宮城皇城直朝那里而去。

  比起早些時候他更加珍惜如今和文安之的關系,君臣二人過一天少一天。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朱由榔的心情焦急極了。

  張煌言在一旁安慰道:“陛下不必過于憂心。文閣老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夠化險為夷的。”

  朱由榔卻是并沒有接話。

  文安之這次怕是兇多吉少。畢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文家人也不會把老爺子病危的消息放出來。

  不管怎樣,朱由榔會盡最大的努力去診治,如果實在不行他也要見文安之最后一面。

  很快馬車就停了下來,朱由榔掀開帷幔一看,果然是文家宅邸。

  張煌言先下了馬車,隨后朱由榔也跟了下來。

  張家宅門前早就被照耀的燈火通明,朱由榔和張煌言先后進了大門,一路疾行朝后宅而去。

  這宅邸是三進的,君臣二人一路穿堂過院,很快就來到了文安之的住處。

  朱由榔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快步推門而入。

  屋內熏著香氣,朱由榔搖了搖頭心道文老還是保留著最當初的習慣,哪怕已經是病入膏肓。

  他繼續向里走,繞過屏風發現馬御醫也在,便沉聲發問道:“怎么樣,文閣老還好嗎?”

  “臣參見陛下。”

  見到朱由榔,馬御醫連忙起身道:“回稟陛下,文閣老一直昏迷不醒,臣已經試了試似乎并不能喚醒文閣老。如今只剩下了一個辦法,只是…”

  “只是什么?”

  朱由榔面容一皺。

  “只是需要用針。陛下,此乃兇險萬分之法啊。”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朱由榔其實已經明白了。

  文安之如今已經是失去了知覺,這種情況下要想喚醒他只有借助外力刺激。

  針灸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陛下,此法雖然可能喚醒文閣老,但是有可能使得文閣老遭到極大的刺激。臣不敢用…”

  馬御醫把頭垂了下去,意思再明白不過。

  要是用針來刺激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決定必須得朱由榔來做。

  這樣真的出現什么問題,責任也不在他。

  朱由榔當然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保守的時候,便狠下心來道:“你盡管用針,朕恕你無罪。”

  “那臣這就去施針。”

  馬御醫連忙取下藥箱,打開來取出一枚銀針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針扎到了文安之的印堂上。

  其他地方也不是不能扎,但要想快速讓文安之醒來,扎印堂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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