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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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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匪把人從食堂里拽出來之后,一路朝著校門外走。

  周喬看他要帶自己出校門,果斷停下腳步,不走了。

  身前的人感覺到她的抗拒,也沒繼續往校門外走,而是腳下一轉,走到了距離門口不遠的涼亭里。

  臨海高中最多的就是涼亭。

  聽說當年建校的時候,為了彰顯學校有錢,以及增加大家學習的氣氛,想模仿下古代莘莘學子那種學術交流和探討,就十步一亭子,五步一走廊。

  弄得學術氛圍十分的濃烈。

  但很可惜,這里從建造之后開始常年沒人,除了保潔員每天來清掃之外,從來沒有人會跑這兒來看書。

  因此格外的僻靜。

  周喬一進涼亭,就輕蹙著眉,掙開他的手。

  秦匪也沒強抓著人不放,只是斜睨著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可以啊,甩得夠干脆的。”

  這話聽上去好像在指剛才抓手這件事。

  但周喬卻明顯聽出了別樣的意味。

  當即她就道:“我選了你了。”

  秦匪哼了一聲,斜斜地站在那里,神態懶散而又自信,“我那么好,你有不選我的可能性嗎?”

  周喬:“……”

  這莫名爆棚的自信心,也是讓人醉了。

  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到秦匪繼續道:“既然你浪子回頭了,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瞧瞧那一副勉為其難原諒你的表情。

  周喬:“……”

  這叫個什么事!

  秦匪也沒有問關于逃課之類的問題,而是直接行使了自己作為老師的權利,以此來證明自己,“記得放學來我這里補課。”

  周喬抿了抿唇線,“……知道了。”

  反正她終究是要補課的。

  這是學生黨的命,逃都逃不掉。

  “吃飯了沒?”身邊的人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周喬一時間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道:“沒有。”

  “走吧,我帶你出去吃飯。”

  秦匪二話不說就拉著她重新往外走去。

  周喬看著他的背影,心里覺得,果然還是這種方式更適合她。

  什么廢話都沒有,也不需要找什么家長,更不會找俞商告狀,多簡單。

  兩個人在那家店的包間里吃了一頓。

  自從在徐青這個老師手上補習之后,她就沒再怎么出去吃過飯,每天補習到晚上八九點,還有數不盡的卷子要做。

  在食堂吃飯如同打仗一樣,要快上加快。

  以至于這樣難得安安靜靜坐下來吃一頓飯真的太難得了。

  所以說,還是選對人了。

  周喬一邊吃一邊心里越發肯定了自己的選擇。

  等到一頓飯結束,周喬就先回宿舍休息去了,這一個上午光被訓了,也是頭疼的很。

  只留下秦匪還坐在包間里。

  他指間夾著煙,靠在臨窗的位置上,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過多久,門外就響起了一道打趣的聲音,“哎喲喂,這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躲在這里暗自生歡喜啊。”

  秦匪沒反駁,只是閉著眼,嘴角揚著一抹淺笑,道:“你羨慕也可以找個。”

  沈昂嘁了一聲,大喇喇地坐在了他的對面,道:“我才不要找學生呢,我喜歡哪種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羨慕什么。”

  “羨慕我兄弟終于腦子開竅了呀,怎么樣,剛剛她指名道姓說要你的時候,你的心情是不是好到要上天?”

  沈昂那一副賤兮兮又八卦的表情,秦匪懶懶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十分勉強的樣子,道:“還行吧。”

  坐在那里的沈昂看他那明明高興卻還還要故作平淡的樣子,表示極為的唾棄,“呸,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鄙視你。”

  秦匪嘴角的笑終究在他的鄙視中漸漸加深了起來。

  說還行那肯定是假的。

  特別還是在明知道她一點都不愿意和自己糾纏的情況下,還這樣果斷的愿意要自己。

  ——我要你。

  這三個字還真是意外的讓人心動呢。

  秦匪想到當時她盯著自己說這三個字的時候,那種堅定,毫不猶豫被選擇的感覺,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其實仔細想想,好像從來沒有人會對他說著三個字。

  當然,也沒有人敢。

  因為我要你這三個字,代表著決定權在對方手里。

  在京都沒有人能決定他。

  這小姑娘是第一個。

  一旁的沈昂看在眼里,不免砸吧了下嘴,“看你笑得那樣子,嘖,真是受不了。”

  回過神的的秦匪像是想到了什么,狀似無意地提了一句,“下次別帶我去食堂,不好吃,這一個星期我簡直受盡折磨。”

  沈昂愣了下,眼底閃過一絲神色,然后轉而就極為唾棄的鄙視了他一句,“我去,你個土匪還有好吃難吃這一說?你不是向來一忙起來,都是白開水就饅頭的嗎?怎么,有了個女朋友,人也開始嬌貴起來了?”

  秦匪嘴角笑的玩味兒,“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什么。”

  見他如此毫不遮掩的樣子,不禁翹起了大拇指,“行,你可真行,我是服了你們了,明年過年帶人回家吧,到時候高三一考完,直接領證造孩子,生他十七八個。”

  秦匪笑了笑,“你說的那是豬,不是人。”

  沈昂被他這很是奇葩的關注點給弄得有點郁悶,這誰他在意這個了!

  “夸張手法懂不懂!你個文盲!”

  秦匪慢悠悠地掃了他一眼,含著煙,言辭間模糊不清地道:“如果我是文盲,那你是什么?”

  作為僅少他一個學位的沈昂來說,他極為傲嬌的一揚頭,“我才不和你比呢。”

  說罷就離開了。

  只是秦匪卻沒挪一下,還坐在那里。

  春末的午后陽光適宜,溫度也舒服,整個人從骨子里透著一種懶散的愜意感。

  只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出聲了一句,“出來吧。”

  隨即,墻里面傳來了一聲極其細微的響動。

  包廂的墻壁上一扇小門被立刻推開了。

  原來這間房間里還有小小的隔間,只是因為做的太過隱秘,不是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很快這墻里面就出來了兩個人。

  只是其中一個是被壓著出來的。

  那人看上去很是狼狽,就這樣踉踉蹌蹌地走了出來。

  頭發糟亂成一團,襯衫的下擺也從褲子里拉扯出來,鼻子下兩道血跡,眼角還有一點黑青,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民工進城似的。

  秦匪抽了一口煙,日光下他靠在窗邊漫不經心地轉過頭,向那個人看去。

  良久后,才聽到他悠悠地道:“徐董,這幾天待在這里,開心嗎?”

  自從回來之后沈昂就徹底防住了他,就連出校門吃個飯都不行,每天都死纏爛打地拉著他去食堂試新菜品。

  企圖想要故意困著自己,好方便他滿世界地去搜人。

  只不過,他大概打死都想不到,他想要找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只不過就差了一堵墻的距離。

  而此時的徐董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好不容易跑出海城,結果又被抓了回來,而且還被困在這里困了好幾天。

  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然最要命的,還是落在了這小子的手里。

  “秦……秦總,你……你……求你……求你放了我,我……我真的……你這是到底要干什么呀!”

  秦匪懶洋洋地抽著煙,道:“我在救你啊,瞧沈昂盯我盯得那么緊,為的不就是想找到你,然后再殺掉你嘛。”

  徐董心里叫苦不已。

  什么救他!

  落在他手里才是最可怕的好嗎!

  這小子下手可比沈昂狠多了,心也黑多了。

  那件事鬧得他幾乎名譽掃地,被迫離開京都。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能放過自己?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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