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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放伽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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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晚伽螢利用藥浴配合修煉運行了般若心經三個大周天,把浴缸里已經被吸收完的藥浴水排掉,再清洗了一遍身體就到床上去睡覺。

  床上的所有用品都叫傭人換過新,伽螢依舊覺得不太舒服,那是心理上的不舒服。

  在心里暗道自己回來后倒矯情了些,伽螢默念著心經,閉眼睡過去。

  一整晚的夢里都是燕忱書的記憶片段。

  藍鯨不是雪藏了燕忱書,而是一開始‘伽螢’就霸占了燕忱書。

  燕忱書不想參加聯賽,‘伽螢’跟父母爭吵,行為瘋癲幫他不出賽。

  聯賽之外的節目或者通告,則被‘伽螢’通通排除在燕忱書之外。

  ‘她’猶如一頭死守著自己寶藏的狂獸,不允許燕忱書拋頭露面,被外人窺視到一絲一毫。

  這種瘋狂的獨占欲越演越激烈,偏偏對‘伽螢’的這種行為,燕忱書沒有反抗,非常配合她。

  這種情況下,燕忱書說什么,‘伽螢’都會聽。

  把藍鯨俱樂部的資源無償給外人使用。

  給燕忱書最大的權利,合約如同虛設。

  哪怕兩年前燕忱書最終離開藍鯨,跳槽到了太華俱樂部,藍鯨也沒有拿到任何所謂的藝人買賣費用,所有的錢都送進燕忱書的口袋里。

  暴戾如‘伽螢’對此都沒有怨恨,反而……心懷膽怯,依舊對燕忱書小心翼翼,言聽計從。

  一覺醒來的伽螢下床洗漱,換上一套休閑服,戴上鴨舌帽,手機也沒拿就出門鍛煉身體。

  外面的天才熹微的亮,家里的傭人也才剛起床,見到下樓來的伽螢都嚇了一跳。

  沒等他們打招呼,伽螢已經風一樣從他們身邊經過,打開大門跑出去。

  跑了大概半個小時,一輛車從伽螢身旁疾馳過去。

  伽螢鼻翼輕嗅,側了下眸。

  反窺視的車窗黑漆漆的看不見里面。

  車速又快得轉眼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那車里有人受傷了。

  伽螢閃過這個念頭便沒在意,繼續向前奔跑。

  跑的速度不快,控制著體內的炁流動,修復身體的后遺癥。

  又近一個小時后,伽螢走回家門口。

  還沒進門就看到一輛黑色車子大刺刺的停在外面的花園草地里,連車庫都沒進。

  伽螢目光頓了頓,這輛車不是……

  她往里走,一進別墅室內玄關,一眼注意到家里多了好幾人。

  這幾人的氣息和普通人不一樣。

  伽螢平靜的低頭換鞋,數道炙熱的視線落到她身上。

  氣氛壓抑又古怪。

  董管家從一個房間走出來,看見玄關的伽螢愣了下,然后加快腳步靠近,說話聲打破凝滯的氣場,“小姐,你去哪了,打電話也沒接。”

  伽螢淡道:“跑步,沒帶手機。”

  她換好拖鞋,把鴨舌帽以及脖子上的吸汗巾交給傭人,往樓上走打算去洗澡。

  中途路過客廳站著的其他人,被他們稱得上兇狠冷酷的視線盯著,也面不改色。

  “等等!”

  伴隨著這一聲低喝,一只粗壯的胳膊伸向伽螢。

  啪的一聲輕響。

  大家驚訝看見動手的漢子手被折,無力垂下。

  伽螢看了對方一眼,然后什么話也沒說繼續走人。

  要怪就怪這人身上有股普通人少有的兇氣,這種人一對她動手,她反條件就反擊重了點。

  “你……”

  “廚子,這是伽總的妹妹。”

  “可要不是她,伽總怎么會……我又沒打算把她怎么樣,就讓她……”

  “伽藍怎么了。”少女的聲音忽然穿插進來。

  正在說話的兩人齊齊轉頭。

  剛還往樓梯走的伽螢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他們面前。

  不是她開口說話他們都沒察覺到。兩人正驚訝。

  伽螢已經等不及他們回答,目光轉向一樓轉角處的那個房間。

  之前董管家就是從那房間出來,而她也確實聞到了血腥味。

  原本懶得理多余的事,只想先把身上粘人的汗水洗干凈的伽螢沉下來臉,大步往那間房走去。

  后面的人攔都攔不及。

  打開房門。

  血腥味混合著某種藥味。

  伽螢視線穿過其他人,直接落在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你進來做什么。”一個短發女人走來,擋在她身前。

  伽螢:“讓開。”

  阮亞和她目光對上就是一愣,卻依舊沒有讓開路,看她的眼神充滿警惕。就好像……現在的伽螢是個持刀即將行兇的兇徒。

  伽螢沒和她廢話,雙指并攏突然敲擊在她側腰某點。

  阮亞一個激靈,悶哼的后退幾步,撐住墻壁才沒倒下。

  等她一抬頭,發現伽螢已經走到床邊。

  “曲匇!”她喊。

  曲匇拿起手里的銀針。

  伽螢坐在床頭,伸手摸向男人的頭發。

  就在曲匇抬針要扎,伽螢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怎么樣了?”

  曲匇對上她平靜的雙眼,只聽說過這女孩‘光榮事跡’的他,心底不禁升起幾絲疑慮。垂眼又見伽螢摸在伽藍頭發上的那只手,手法輕柔而平和,完全不像要傷人的樣子。

  曲匇道:“雖然傷口沒有傷到致命要害,可是利器上有毒,我沒辦法完全幫他排出來,還得請師傅來。”

  這話主要是說給阮亞聽。

  阮亞扶著腰走過來,“那就馬上請。”

  曲匇點頭又搖頭,“我會打電話,不過師傅在哪我不知道,也不確定幾時趕得過來。伽先生的情況拖得越久越嚴重,我會在師傅來之前留在這里幫他緩解,能緩解到什么程度我不能保證,還有這個時間上的費用也要一起算。”

  阮亞咬牙。

  要不是早就知道這家伙的個性就是這樣保守謹慎,什么事都要事先說清楚,非要被他氣死不可。

  曲匇收拾工具準備去打電話。

  一只手伸過來把他的針套拿走。

  兩人看去,就見伽螢抽出一根銀針就往床上男人身上扎。

  “住手!”阮亞沖過去。

  曲匇更快一步伸手,手背恰好擋在針下。

  “這不是小朋友玩的東西。”曲匇嚴肅道。

  阮亞松了一口氣,隨即皺眉。

  恰好門口又出現董管家和之前站在客廳的漢子。

  阮亞道:“南儲,你們先請小姐出去。”

  漢子們沒動。

  董管家一聲,“大少爺,你醒了。”

  大家都往床上看去。

  最先發現伽藍醒過來的其實是伽螢,就在曲匇擋住銀針的時候。

  伽螢沒有理會阮亞的那句話,轉眸就和一雙睜開的黑眸對視在一起。

  伽藍的美是超越性別的,那種美在安睡時達到極致,猶如一幅令人可以一直欣賞下去,不忍打擾的完美畫作。雪白的皮膚卻不蒼白,柔和得宛如玉石表面偶爾流動的那一抹溫潤,黑色的發絲垂落在臉頰和頸邊,有幾絲和睫毛交錯,閉著的眼將那處綺麗流暢的線條清晰勾勒,眼瞼下淡青色油然生出幾分古時貴公子的病弱之感。

  這樣一位睡美人一樣的貴公子,一睜開眼就氣場大變。

  沒有人再會去關注他的美貌,先被他眼神的凜冽釘住。

  他眼睛半斂,長長的眼睫毛遮住了一半的眼瞳,看著伽螢的目光很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伽螢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后露出笑容,輕聲說:“伽藍,我回來了。”

  那雙神秘難辨的黑眸忽然緊縮,有那么一瞬冷血生物似的縮到極致,又慢慢恢復。

  “喂,你小心點。剛處理好的傷口又崩開了。”曲匇心疼看著伽藍腰腹繃帶上滲出的紅色。又奇怪的看了眼這兩人。伽螢那句話有什么特別的?讓伽藍這么大反應,瞧這全身肌理繃緊成什么樣了。

  伽螢的手一下又一下摸著伽藍柔順的黑發。

  周圍的人看得直瞪眼。

  伽螢看了眼他腰腹的繃帶,“疼不疼?”

  伽藍搖頭。

  伽螢輕嗤,“我不信。”

  伽藍看著她的眼神飄了飄,像是在走神。

  摸著他頭發的手挪到伽藍額頭上。

  沾了一層薄汗,冷得厲害。

  伽螢道:“你的傷我來治,你給不給?”

  伽藍點頭。

  “boss。”阮亞道。

  曲匇跟著說:“你既然給她治,那先說好,要是被她治壞了可不關我的事。要么沒我什么事了,把醫療費付給我,我現在就走。”

  伽藍張口,沙啞的聲線從嘴里發出,“你們出去。”

  最先行動的人是曲匇,貼心的把自己的工具留下,走前跟伽螢說:“用完記得給租借費。”

  董管家招呼南儲他們幾兄弟出去。

  最后的阮亞抿了下嘴唇,也走了出去,把房門關上。

  伽螢直截了當先拿剪刀把伽藍腰腹上的繃帶剪開,看到那里一個錐形的傷口,現在正在冒血。

  經過幾分鐘的檢查,伽螢拿起銀針,微弱的炁順著控制從指間流動到銀針。

  從她扎下第一針,嘴上說:“疼的話就想想其他事。”

  伽藍的目光沉著的看著她一動不動。

  近十分鐘。

  外面的人等得心慌意亂。

  唯獨曲匇還叫傭人拿了水果,一邊吃著,一邊無聊好奇問:“我看伽先生那傷不是剛弄的,少說有一天了,要不是拖了這么久,也不至于現在這么難搞。”

  在場的人都沒理他。

  曲匇想了想,自我排解,“算了,你們還是別告訴我,知道的越多越麻煩。”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

  伽螢從里面走出來,一路往樓上走。

  阮亞他們立即進房間去。

  曲匇跟進去,見床上的伽藍正在靠坐床頭,扣著襯衫扣子。

  曲匇上下打量他,又發現床邊一小灘難聞的血。

  “真好了?”曲匇驚訝道,想給伽藍做個全身檢查,還沒碰到他就被伽藍一記目光釘在原地。

  沒多久伽螢又進房間,把一包處理好的藥材交給董管家,“熬三遍后給他喝。”

  董管家點頭。

  曲匇眼珠子轉動,“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我懂藥理,有我看著才穩妥。”

  兩人離去。

  伽螢走到床邊,將兩顆紙包奶糖放在床頭柜上,對伽藍說:“喝藥前后吃。”

  伽藍看著那糖沒說話,表情看不出來什么,不過過長的眼睫毛輕微的抖動就能被人察覺。

  伽螢轉身。

  身后傳來沙啞的聲音,“你去哪。”

  “洗澡。”伽螢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頭也沒回的走出去。

  因為伽藍,她一身汗到現在都還沒洗,黏在身上別提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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