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回收后,林奇自然得到了它在外期間的全部記憶。
也瞬間明白了,為什么它跑到象主面前——在登象島的過程中,林奇自己是嘗試了一下,能不能像御田、桃之助、羅杰、路飛那樣聽見象主的聲音,結果是不能;而替身B.I.B則是有其他的發現,它靠近象主的身體,尤其是在登上象島后,越發有種奇特的感覺。
這種感覺它很熟悉。不久前在那跳海的貓族毛皮小姑娘身上它還感知到過。
那是對方身上有著自己可以抽取出來的惡魔果實能力的一種直覺。
象主竟然是能力者。
林奇和替身同樣吃驚。換做自己,也很想跑到象主的腦袋面前,問一個究竟——但很可惜,他聽不到象主的聲音,替身同樣也聽不到。
在收回的記憶里,替身反復詢問象主,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也許是象主根本沒有回答,也許更有可能的,是象主回答了,而B.I.B無法聽見。
不論是和象主有某種聯系的光月家血脈,還是羅杰、路飛那樣“聆聽萬物之聲”的能力,都是極特殊的,林奇和他的替身都沒有。
聽了他所說的,西西里安第一個表示質疑。
羅賓則略一思忖,說道:“能力者也并非完全無法觸碰海水……”她看向犬嵐和西西里安,“我們在登島之前,看到行走在大海上濃霧中的象主,它的四條腿高出海面超過百米……我不知道這片海域有多深,但既然象主能夠在新世界不同深度的海域到處行走,那顯然它的四肢長度,在結構的比例上就不同于普通的大象,至少在五百米長以上……”
林奇道:“連四條腿都不能碰海水的話,那能力者豈不是連澡都洗不了,整天臭烘烘的?”
他搖搖頭,羅賓姐可香著呢!
犬嵐想了想,沉吟道:“千年來,毛皮族現存的記載中,從未有過象主倒下或者高度下降浸入海水中的事跡。這么多年來,象主一直都是這樣在大海上緩慢踱步……”
羅賓道:“也就是說,并沒有事實能證明,象主不是能力者……即使你們國家中有海樓石,相對于象主巨大的身體來說,海樓石能發揮的作用,可能還及不上淹沒象主四條腿的那些海水。——你們這里有海樓石嗎?”她順口問了一句。犬嵐搖頭。
“等一下!你們是認真的嗎?”
獅子西西里安張開手臂,不可置信道,“象主——可是有這么大啊!我們整個國家都在它的背上!它就像是一座巨山一樣……怎么會有這么巨大的能力者?!”
犬嵐沉吟道:“也許象主原本是巨人……”
羅賓提出異議,“就算是巨人,和象主比起來,也太小了。我在一些歷史記載中看到過被稱為‘魔人’的族群……傳聞中,魔人奧茲的體型巨大無比,曾憑一己之力盜走一整個國家。”
魔人……林奇體內飛出一道黑影,他和替身相視一眼,知道彼此想到的應該是同一個東西。
和之國的鬼之島上,不就有一個巨大無比的骷髏頭嗎?
鬼島,魔人……那個牛角骷髏頭,是否就曾屬于一個像盜國奧茲一樣的魔人?
和象主是不是有所聯系?
漫畫里,象主對桃之助說過,它是曾經犯過錯,才被懲罰背著一個國家在大海上行走……
和之國,象主,魔人,毛皮族……千百年前,這些人和事,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系。
但那些事都早已消散在歷史的云煙中。即使象主可以說話,它的聲音,除了光月血脈和命運中少有的“聆聽萬物之人”,也無人能夠聽見它的訴說……
林奇笑了笑,抱著后腦道:“我可沒說象主曾經就一定是人啊!我只是確定它是能力者……動物也能是能力者吧?”
犬嵐和西西里安無言以對。
但總得來說,這些都是海賊喬魯諾突然的一面之詞,他們雖然震驚,但說要有多么當真,那也很難說。
因此,這個話題揭過不談,犬嵐對羅賓道:“空條徐倫,我會讓火槍隊的成員陪你們一起在島上……”他摸摸狗下巴,斟酌詞匯,羅賓笑吟吟補充道:“考古。”
“如果找到類似這顆石頭的東西的話,”犬嵐認真道,“煩請告知我。毛茸茸公國中潛藏的歷史,我們也很想知道。”
羅賓笑著應下,走了出去。
B.I.B跟著她飄走。
它狹長的雙目閃了閃,抱著手臂走在羅賓身側,象主說,它是因為犯了一個大錯,才被懲罰只能背著這個國家走在大海上……
原來象主能夠說話?羅賓聞言十分驚訝,摸著下巴沉吟起來。
B.I.B又道:剛才本體沒有在毛皮族面前說的是——既然在我們的推測中,惡魔果實很有可能是被古代文明人工制作出來的。那么千年前的時代,某個人為了懲罰曾經的‘象主’,專門制作一個‘象象果實·超大形態’,也不是不可能。
“千年前……”羅賓走出行宮,眺望這座毛皮族的都市。她忽然道:“惡魔果實的圖鑒里,似乎沒有看到過有關體型放大、縮小一類的能力……”
B.I.B開玩笑道:如果有的話,那巨人族、小人族這樣的,地位可就尷尬起來了。
“真的會有小人族嗎?”
應該有吧……
他們一邊聊一邊走遠,朝那個發現刻寫著古代文字的花分身所在的右腹森林方向走去。
行宮中匆匆跟出來兩個火槍隊成員,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后。
如果是普通的海賊,那么更有可能得到的待遇,不是僅僅被火槍隊或俠客團的成員跟著了,恐怕就只能在一塊劃定的區域內活動,呆夠了就趕緊自覺滾蛋。
但很可惜,JOJO海賊團雖然只有兩個成員,但可卻都不是什么普通海賊。
且不說他們兩個三四億的巨高賞金……就憑他們能當面挑釁那個傳說海賊白胡子還完好無損地活下來,就當得起這片大海上任何人的敬畏之心。
在這兩人沒有表現出敵對態度的情況下,毛皮族能做的只有派人跟在他們后面這種程度了。
犬嵐公爵的行宮里,在羅賓和B.I.B離開后,林奇則留在原地沒動。
“考古是她的事,我比較想要打架。
“狗頭大叔,那只大貓說黑夜歸他,白晝歸你。現在他跟我打了一半跑去睡覺了,那按理來說——”
林奇微笑地指著犬嵐,“——該由你接著替他挨打了吧?”
“太無理了!”獅族西西里安大聲道,“而且犬嵐公爵可是這個國家最強的戰士!挨打?你竟然說這種大話?!”
“……”犬嵐看向這個海賊喬魯諾,若有所思道,“看來,那只妖怪貓沒能打得過你……”
西西里安一愣,他當然知道公爵所指的妖怪貓,是他們毛皮族的黑夜王,不弱于公爵的最強毛皮族戰獸。
林奇微笑道:“他跟我的差距有多大,你自己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犬嵐笑道:“正有此意。”
西西里安不忿道:“你還是先跟我打打看再說吧!”
半個小時之后,在城外的森林中,西西里安鼻青臉腫地趴倒在地上。
林奇毫發無傷地站在原地,金鐵棒插在旁邊的地上,笑道:“小獅子,現在怎么沒精神了?”
犬嵐神情認真地在旁看著,他們三個從克勞都市走到這片樹林,邊走邊談,就用去差不多二十分鐘。西西里安和這喬魯諾動手,一上來就使出了全力,將他獅族的爆發力和敏捷,以及他們毛皮族的天賦電擊招數,全部都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所有手段盡出,在海賊喬魯諾的面前,都沒有取得任何效果。
面對西西里安的爆發攻擊,喬魯諾甚至站著不動沒有躲,毫發無傷地硬接了之后還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戰斗力……嗯,5000,比另一只小貓還差了點”。——犬嵐當然不知道,林奇又不是B.I.B,他早忘了路奇的道力其實只有4000,這會兒只是隨口亂扯。
而面對西西里安迅捷的速度,喬魯諾也從容不迫地應對,他的反應速度,應變能力,拳腳格斗的技法,在犬嵐見過的人類高手中,都屬于頂級的一流,毫無疑問喬魯諾的見聞色也是極強的。
哪怕是西西里安的電擊招數,也并不能給喬魯諾造成真正的傷害,反而被喬魯諾抓住機會反制,頂著電流將他一拳擊倒。
那裹著電光的一拳敲在西西里安身上可響了,周圍的樹林間都有簌簌晃動的聲響。
林奇知道,那是跟著躲在附近圍觀的毛皮族。犬嵐公爵帶著海賊出城,一副要單挑的樣子,戰獸民族里的人誰不好奇啊?
眼看著火槍隊長西西里安竟然這么輕易地就被喬魯諾擊敗,藏在樹林間圍觀的毛皮族們都吃驚不已。
“要我給你留點面子嗎?”林奇笑著揉揉手。
剛才獅子的電擊,雖然已經無法擊傷和貓蝮蛇練過的自己,但被人這么愣電,還是有些麻的。
犬嵐解開長袍和披風,扔到一邊,抽出腰間的西洋佩劍,說道:“我們毛皮族最強的姿態,是在滿月之下。西西里安如果化身‘月獅’,可不會輸得這么快……”
“懂了。”林奇一伸手,拔出釘在象主皮膚上的金鐵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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