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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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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從中有一人站了出來,說道:“公子,現在是秋闈期間,還是在這金陵城中,街上每隔一個小時,都有戴甲的士兵巡邏,屬下還請公子三思啊!”

  “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擔著!”柳若松面無表情的說道。

  “公子,屬下怕你擔當不起,還會牽連老爺啊!”那人痛心疾首地說道,早在江州府柳若松召集家生子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不妥了,飛鴿傳書給在京城的老爺,希望老爺能來信阻止,只是看現在的情況,在京城的老爺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在他看來,公子已經失了智了,此時若不站出來,怕是連在京城的老爺都會遭到牽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柳若松早已沒了神智,此時的他,不過是一個任人操縱的傀儡。

  柳若松眼中紅光一閃,只見一道劍光閃過,只見鮮血飛濺,頭顱就飛出,滾在了地上,雙目圓睜,一臉不可相信的表情,似是死不瞑目。

  下面一陣騷動,臉上都露出兔死狐悲的表情,更有幾人目露兇光。

  這時林若愚若在此,便可看到柳若松的本命之氣下面有一團火在燃燒,散發著陣陣波紋,但聽柳若松厲聲說道:

  “背主之人,死不足惜,爾等若敢違抗我的命令,便是此下場!別忘了,你們都是我柳家的家生子,跟我柳家簽的都是死契,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都會有官府通緝你們,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這時那幾個目露兇光的仆人臉上都露出后怕的表情。

  這時柳若松又放緩語氣的說道:“我只是讓你們去騷擾一陣,打擾一下,那小子明天的考試而已,只要不被官府抓住,便不會有事,如此簡單的事情,你們都不愿意做嗎?”

  這時柳若松頭頂氣運所散發的波紋,籠罩在他們的頭頂之上。

  下面的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好了,現在你們愿不愿意聽我的吩咐?”

  下面的十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道:“謹遵公子吩咐。”

  “好,跟我走!”

  夜漸漸靜了,一些蟋蟀在院子里,淅淅瀝瀝的叫著,給這院子的夜晚帶來一些額外的生趣。

  明日便是鄉試,本該早些安息,但林若愚感到心中有些氣悶,毫無睡意,出神地望著窗外:“怪了,明天就要鄉試了,怎么就心里不安?”

  仔細檢查了下,卻頓時一驚,只見著原本華蓋破了一角,大片的灰黑之氣云集,形成了一個灰色的云團,卻和自己的紅黃之氣對抗著。

  “咦,怎么華蓋破了?難道鄉試有變?”林若愚想到此,不由得臉色大變,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大哥,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這時太平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徐七朗,明天便是林若愚鄉試的日子,所以今日她也住這。

  林若愚眉頭緊鎖。

  這時徐七郎手中的佩刀,忽然間自己跳出刀鞘好幾寸,發出錚錚的響聲,光亮閃爍如電。

  太平頓時一驚,道:“七郎,這是怎么回事?”

  徐七郎眉頭一皺,回答道:“稟公子,此刀是小人祖傳之物,殺人不見血,至今已有五代人佩帶過它。用它砍了上千個腦袋,仍像新磨過的一樣,沒當它要見血的時候,就會自動跳出來,今晚怕是有事!”

  林若愚臉色大變,去下墻上掛著的長劍,說道:“太平、七郎,趕緊叫院子的人起來,嚴加戒備,今晚怕是要出大事。”

  三人分別去將人叫醒,等到院子里的人都集中的時候,林若愚甚至還來不及解釋,便見一道道帶火的箭矢突然射了進來,頓時火光大起。

  這時又有數個黑衣人從院門沖了進來。

  太平眼中冷光一閃,喝令道:“七郎。”

  “是,主公。”徐七郎手持佩刀沖了上去,刀光一閃,帶著鋒銳的氣流,剎那間劃過一名漢子的喉嚨。

  “咕嚕!”

  這漢子捂著脖子,嘴里溢出血花,就這么倒了下去。

  這時其余的黑衣人也沖了進來,像林若愚他們圍了過來。

  “賀云!”

  “知道了,公子。”賀云也手持大刀沖了上去。

  呲啦!雪白的刀光閃過,帶著血色,兩名圍攻的黑衣人慘叫著,右手腕就掉到了地上。

  黑衣人雖然人數眾多,但完全不是徐七朗和賀云的對手,兩人如猛虎下山一般,殺的這些黑衣人節節敗退,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出手。

  林若愚神是漠然的看著他們廝殺,這時一道身影,悄悄地向林若愚旁邊走去。

  這時賀云偶然瞥見那道身影,不由得心中大急,叫道:“公子小心。”

  那道身影猛然加速,拔出一把長劍,向林若愚斬去,林若愚眼中冷光一閃,手中長劍拔出,只見聽一聲金鳴,火星飛濺,只見林若雨手中的長劍,微微一晃,一劍就刺入了那人前胸,劍尖自后背透了出來。

  這時林若愚才看出來人的樣子,正是柳若松,他的手微微地指著林若愚,臉上還帶著詭異的微笑。

  笑容中有幾分苦澀似在自嘲,但也有幾分像在嘲笑林若愚。

  讓林若愚大感不解。

  此時徐七郎和賀云,已將所有的黑衣人斬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但即使如此,林若愚發現他頂上的灰黑色之氣,依然沒有消失。

  這時一隊甲兵沖了進來,頭領看到滿地的尸體,臉色大變,對一旁的一個甲兵說道:“快去請府尹大人。”

  林若愚聽到這話,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這是道觀內的玄冥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感覺到身體內一痛,玄冥快速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把丹藥塞進口中,又猛的咳嗽了幾下,說道:“這下是傷了元氣,沒個幾年,怕是恢復不了。”

  這時玄通走了,上來說道:“辛苦師兄了。”

  玄冥擺了擺手,冷冷一笑說道:“沒事,發生了這么大的事,那小子怕是參加不了鄉試了。”

  玄通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是讓他取得舉人功名,就更難對付了,之前我們看那林若愚,明顯已經氣運勃發,在他氣運深藏之前,些許失敗不算什么,但氣運一旦勃發,便不能輕易失敗,一次受挫,便可以讓他氣運大減,兩次三次,就可以讓他命格不穩,這次參加不了鄉試,便足以讓他氣運大減,接下來只需要再壞他兩次大運,就足已剝落他的氣運。”

  “到時候就讓他知道什么叫仙家手段。”玄冥陰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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