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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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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蛙與蚯蚓?”趙友城仿佛被定身法定住了一般,好半天才顫聲地說道,“怎么可能,那樣可怕的怪物怎么可能是由青蛙與蚯蚓這種對人類根本構不成威脅的生物變異而成的。”

  趙友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青蛙與蚯蚓竟然能變異到如此恐怖的地步,那要是換做了更高等的生物,豈不是會變得更加可怕。

  “原來是這樣。”陳皮點了點頭道,“當地多年前的污染直到今天仍然作用在當地的動物身上,這些生物所生活的環境被汞污染后,能夠活下來的都應當是產生了變異后的品種,再在妖氣的催化下,就產生了連環作用,形成了超乎所有人想像的突變。”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那蛇形怪物能在地下自由地穿行,被覺醒者腰斬后竟然不死,這正是蚯蚓的本能。

  “正是如陳兄弟所說的這樣,原本普普通通對人類根本沒有威脅的生物變成了可怖的怪物。”天松子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一股無力感不禁涌上他的心頭。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黑暗的未來在等待著人類,地球上遭到污染的地域可謂是數不勝數,若是所有當地的生靈都如此妖化的話,對全人類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雖然怪蛙和蛇形怪物對這些修行中人來說,它們的戰斗力算不得什么,但是巨大的數量彌補了它們的不足,更何況對于絕大多數的普通人而言,它們就是可怖的魔頭。

  如此龐大的數量進攻城市,縱然是軍隊也無法有效地攔擊它們,況且經濟高度發達的時代,使用大規模性殺傷武器所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也是難以承受的。

  據陳皮所知,怪物們占據了川渝后,不知道為何并沒有向川渝周邊的其他城市發起攻擊,但是川渝失陷的消息發布出去后,恐慌的居民們紛紛逃向北方。

  “有沒有關于幽冥君王的消息?”陳皮打破沉默,身居新所,詢問夜芳華。

  那些幽冥君王是陳皮的心頭大患,藏匿于暗處的他們所造成的危害遠大于那些還在川渝的怪物們。

  “至今還是沒有什么消息。”夜芳華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他們根本就不會通過正當渠道進入。”

  陳皮默默地點了點頭,夜芳華的回答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如果說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找到幽冥君王的下落,黃泉地府早就將幽冥君王一網打盡了。

  “我這一次來,除了這川渝的最新情報外,還有另外一事。”夜芳華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張鎦金的請貼,恭恭敬敬地遞到了陳皮面前。

  “家父將于后天晚上八時,在家族的別墅召開一個盛大的晚宴,各系覺醒者均會出席,家父親自寫了這封請貼,讓我親手送到陳兄弟手中,萬勿推辭。”

  陳皮不動聲色地接過了請帖,打開看了幾眼,放到了一旁。

  夜芳華和天松子亦不敢多言,呆呆地看著他,期待著他的回復,強者為尊,陳皮此時是覺醒者中實力非常強勁的存在,他的決定必然會影響到其他人的選擇啊。

  “天松子,夜家的邀請你們收到了嗎?”陳皮的聲音淡而無味,從中聽不出一絲喜怒來。

  “收到了。”天松子連忙恭恭敬敬地答道,雖然從外表來看,天松子的年齡比陳皮大了不少,但是他卻在陳皮的面前一直執弟子禮,夜芳華的心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他父親夜明陽安排這一次宴會,就是為了聯系所有抗擊妖族的力量,共同救災。

  像陳皮這種少有的高手,自然是重中之重的人物,不過他以前的數次邀請,均被陳皮或明或暗的拒絕了,令他心中絲毫沒底。

  陳皮在川渝機場中的表現,震動了整個詭秘界,能夠操縱妖火的妖族竟然也能被他收為已用,這樣的強橫的個人實力,縱然是夜明陽自己,也自遜三分,妖族到目前為止,一直都是以嘍羅出面攻擊,真正的妖族一個也未出現,可就是這樣,也已經搞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他們甚至于已經損失了李劍這樣高級覺醒者。

  就在夜芳華胡思亂想之時,只聽陳皮說道:“也罷,我就去看看熱鬧吧,順便也結識一下各系高人。”

  夜芳華不禁大喜過望,連聲道:“多謝陳兄弟賞臉光臨,后天下午五時,我們會有專車前來迎接。”

  “這一次宴會,黃泉地府的人也會參加吧?”陳皮沉吟了半晌問道。

  相對于妖族,他現在更關心隱匿于暗處的幽冥君王,陳皮對他們的情況了解不多,做為與他們爭斗了千年的死對頭,黃泉地府應當比較清楚。

  “請帖已交給了幾位判官,但是最終有多少人出席,就不得而知了。”夜芳華連忙答道,心中的喜悅實在是難以言表。

  雖然他在族中屬于有實力竟爭下一任家主的熱門人物,但是與他實力相差無已的人物也絕非一兩人,與陳皮搞好私人關系,無疑對他是十分有利的,到時縱然不會助他一臂之力,亦不會去幫助他的對手。

  “我知道了,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陳皮的話無疑是在下逐客令。

  夜芳華前來的主要目的已然達到,于是識趣地起身告辭,天松子卻留了下來。

  “前輩,玄真子師叔要弟子替他感謝您照顧友城師弟,并邀請您有時間可以去蜀山游玩。”天松子畢恭畢敬地說道,“玄真子師叔還說,如果說友城師弟還能入您法眼,不妨替他管教一二。”

  陳皮不禁笑了起來道:“這老家伙算盤打得真響啊,他哪是叫我去蜀山玩啊。”

  “至于友城嗎,既然你師父都開口了,我也不能太駁了他的面子,我會替他好好管教的。”陳皮轉頭對坐在一旁的趙友城笑笑道,只是那笑容中卻蘊藏著令趙友城感到不寒而栗的意味,令他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

  “友城,還不過來磕頭感謝前輩的成全。”天松子喜出望外地叫道,雖然蜀山一脈在修行界中亦是鼎鼎大名,但是所有見識過陳皮出手的人都不會否認他的實力是出類拔萃的,有了陳皮的指點,采納兩家之長的趙友城可能會成為蜀山新秀。

  “不必多禮了,日后不要罵我就行了。”陳皮擺了擺手,阻止了天松子,“天松子,你不會只是為了這點小事而特意留了下來吧?”

  天松子苦笑道:“當然不是,主要是弟子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前輩。”

  “友城以前應當和您提到過最近一些時間,一些伐木場里出現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那些伐木工人竟然會無緣無故地自相殘殺,導致民眾現在對伐木工人這一職業視若虎狼。”天松子問道,“前輩對那些在川渝機場中出現的草傀儡還有印象嗎,您認為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關聯?”

  陳皮立時就明白了天松子的用意,他立時就想起了蔡雪姬曾提到過,林郴,那個草傀儡的操縱者。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伐木工人均是被妖族以傀儡術殺死的嗎?”陳皮問道。

  “不錯,局里對死亡的二千三百余名伐木工人進行了詳細的調查,發現他們中并沒有什么精神病史的人,死者之間也并沒有什么冤仇,這樣就排除了精神錯亂和仇恨殺人的可能性,最重要的是在最近一次死亡的伐木工人身上,他們也發現了與川渝機場出現的傀儡草人一模一樣的草人。”天松子答道。

  “所以你們懷疑在川渝機場出現的那名妖族已經北上,對不對?”陳皮問道。

  “正是,而且他的報復對像目前只限于伐木工人,他所使用的工具又是草傀儡,我們懷疑他是草木修煉成道的妖族,不過他目前藏身在深山雨林中,我們很難找到他的下落。”天松子一臉無奈地說道。

  “師兄,那他們通知我們做什么?”趙友城疑惑地問道。

  “不是,各大門派因此意識到了妖族的重要性,只是區區的一個,就將搞得雞犬不寧,現在伐木工這個職業已沒有人愿意去做了,木材因此是嚴重供應不足,若非及時進口了大量木材,平息了市場的恐慌,不知道會因此給經濟造成多大的損失呢。”天松子道。

  “師兄,你就不要吞吞吐吐了,一口氣說明白了吧。”趙友城急道。

  天松子嘆了口氣道:“簡而言之,就是各派要在北上的路上建立屏障,絕不允許他們北上。”

  “這是好事啊。”趙友城奇道,他不明白既然有援兵相助,為什么天心子他還苦著臉。

  “前輩應當也知道,百年一次的天劫即將來臨,各大門派中的長輩們幾乎都要做渡劫的準備,能派出的大多都是第二三代的弟子,這些人對付對付一般的妖怪,他們的實力倒也罷了,但是我擔心他們的實力不足以面目前的形勢。”天松子憂心忡忡地說道,經過機場和川渝市的兩次戰斗,天松子深深地感受到了形勢的嚴峻性。

  區區變異的青蛙和蚯蚓就攻下了一座城市,更不要說那些數量極其驚人,殺傷力又很大的噬血妖蝠了,面對它們,那些第二、三代的年青弟子們,大部分能夠自保即是不錯了,經過這一次川渝之戰,天松子對妖族的警惕心又多了幾分。

  陳皮自然對他的想法是一清二楚,說到妖族的戰斗力,恐怕人界中沒有幾人會比他更清楚了,不過妖族這一次選的時機相當的有手段,各大修行門派中的強者大多要顧忌天劫的來臨,縱然出手,也不會遠離他們所選的避劫之地,而那些不受天劫影響的弟子,卻又大多功力不足。

  “天松子,對此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只要你們小心在意,多加防范,這可是一個難得的磨煉機會。”陳皮寬慰天松子道,“沒有經過戰斗的洗禮,這些弟子又怎么能真正地成長起來。”

  這些變異的生物,既不能算為妖獸,亦不再是普通的生物,無論妖界還是人界,均沒有它們生存的空間,所以它們的命運早已在妖化的那一瞬間即被決定。

  “前輩說得不錯。”天松子嘆息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盡量往好的方面想了。

  陳皮沉思了半晌,這才沉聲的說道:“天松子,日后的局勢會越發的險惡,我送你五個字,一定要牢記在心。”

  “前輩請講,一定謹記在心。”天松子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道。

  陳皮一字一頓地說道:“天命不可違。”

  羊城是一個地勢由北向南傾斜,四周被東山、北山、西山山脈所環繞的一個內陸都市,由于它擁有豐富的文化遺產,算得上是一重鎮,這座千年古都三面環山,風景秀麗,是著名的游覽勝地。

  陳皮帶著又旅、蔡雪姬與趙友城乘坐夜家派來的專車,來到了羊城衣笠山下,雖然有公路可以直通到別墅中,但是陳皮看時間尚早,于是決定步行前往,順便一路上領略一下風光。

  派去迎接陳皮一行人的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女性李止晴,雖然一路上并沒有談到她在夜族中的身份,但是看進入別墅大門時那些守衛對她那畢恭畢敬的態度,想來在夜家中也應當是相當有身份之人。

  一行四人走在樹蔭環繞的林間小道上,趙友城興致盎然地指著眼前的景色問個不停,李止情含笑一一為其解答。

  從半山處向羊城望去。

  傍晚的羊城在夕陽的照射下,別有一番動人的風景。

  “止情小姐,那個金光閃閃的建筑是哪里?”趙友城站在山邊,指著山腳下一處整體都閃爍著金光的古建筑問道。

  “趙先生,那里是羊城有名的代表性景觀金光寺。”李止情抿嘴輕笑道,“趙先生若是有時間,明天止情可以帶幾位游覽羊城,觀賞一下羊城的風景,羊城是千年古都,悠久的文化讓它散發出濃濃的歷史風情。”

  “而且羊城人篤信佛教,千余個大大小小的禪寺聚集于此,寺院林立成為羊城的另一大特色,這些禪寺常常扎堆于一處,兩間寺院間往往僅數步之遙。”李止情輕柔的說道。

  “那就是金光寺啊。”陳皮的目光也不禁落到了它的身上。

  金光寺建于1379年,因為建筑物外面包有金箔,故名金光寺。它是3層的樓閣,第一層為法水院;第二層為潮音洞,供奉著觀音;第三層是正方形的佛堂,供奉著三尊彌陀佛。寺前是以鏡湖池為中心的庭園,身影華麗的金閣倒映在鏡湖池中的景觀是羊城的代表性景觀。

  “不過,金光寺曾于上個世紀50年代被人故意焚毀,后來又在原址重新建起,現在的金光寺已不是原來的古建筑了。”李止情語帶遺憾地說道。

  “真是可惜了。”陳皮笑笑道,“友城,我們有得是時間,止情小姐不也是說了嗎,你要是有興趣,她明天可以做導游,帶你游覽羊城全景的,走吧,讓主人等待我們可不是一個好習慣的。”

  李止情看著轉身繼續向上走去的陳皮,還有緊跟在他身后的蔡雪姬和趙友城,心中對陳皮這個人可以說是越來越好奇了。陳皮這個聽起來毫無特點的名字,現在在詭秘界中可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名字,在他肩膀上趴著的那只湛藍色的貍貓,看起來雖然是十分地嬌小可愛,但是沒有一位覺醒者敢輕視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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