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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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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判組織大肆捕捉妖族來做實驗,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陳皮嘆了口氣道,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不可捉摸,人類科學技術突飛猛進的同時,自大心理也以超乎尋常的速度膨脹起來,敬畏對于他們來說成為了一個可笑的單詞。

  “錢書書這個人不簡單,從我們收集到的情報來看,他與審判組織還有川渝軍方等眾多勢力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這一次他明你暗,所以你成功地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下一次再相遇時,鹿死誰手恐怕還是一個未知。”葉狐娘面帶憂慮地說道。

  “這次算他跑得快,下次遇上,定要用妖火徹底煉燒他的靈魂。”尾獸又旅恨恨地說道,人類的膽大妄為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人類的某些科學家以白鼠、猩猩、狒狒等動物做實驗,這種傳統由來以久,也有數不清的動物為了人類的進步而貢獻了自己的生命。人類卻依然不知道滿足,到了今天,竟然發展到了向妖下手的地步,激怒了妖族的后果,豈是他們所能承受得起?

  “千萬不可大意。”葉狐娘鄭重其事地說道,“既然他們能造出專門針對我的特效藥,那么也一定會有針對其他妖族的手段,小心一些沒有壞事。”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陳皮問道,“孤身一人,不安全。”

  葉狐娘不禁抿嘴輕笑道:“你不必擔心,我的妖力已經恢復到顛峰狀態,現在應當是我去實現對這副身體的允諾了。”

  “對身體的允諾?”陳皮一愣,這次想起來,葉狐娘應該是奪舍來的人間。

  “說來話長。”葉狐娘道,“從四年前說起吧,一個很老套的故事,你們想聽嗎?”

  “反正呆著也是呆著,我們還要在這溫泉里泡些時間,你就說說吧。”陳皮點了點頭。

  葉狐娘從池邊的茶盤中取過一杯香茶,潤了潤嗓子道:“那是四年前的夏天,天生麗質的她剛剛從大學里畢業,有著一份令人羨慕的好工作。”

  出眾的容貌是‘她’最大的資本,令她從小到大始終地處于眾人矚目的地位,但是,也會給她帶來無盡的災難。

  那一年的夏末秋初,一個才華橫溢的年輕男子闖入了她的心扉,并在三個月后徹底地俘虜了她的芳心,她沉醉在了愛情的甜蜜中,只可惜好景不長,那個男子在一次經商活動中欠下了巨額的債務,那是他們兩人正常工作一生都不可能還清的巨款。

  債主不斷地前來逼債,甚至以那個男子的性命相威脅,走投無路的‘她’為了愛人,最終投入了娛樂圈,以此來償還欠款。

  “這其實是個圈套,對不對?”陳皮冷冷地說道。

  “對,當她終于為那個男子還清所有的欠款,決定要退出時,她才知道,她為之付出了青春和尊嚴的愛人,其實是個騙子。可憐她一個弱女子,縱然悲憤不已,又怎么能與黑暗勢力相抗衡,于是離家出走,再往后的事情你們應該就都猜到了。”葉狐娘道。

  “那男人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家伙。”尾獸又旅怒氣沖沖地罵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幫你整治他,我一定要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江海潮。”葉狐娘低聲說道,“這個名字這副身體銘記在心。”

  “江海潮,男,28歲,川渝人,身高183CM,體重145斤,相貌俊秀,儀表堂堂,是招女人喜歡的那一類男人,他的職業是詩人和言情作家。”陳皮翻了翻手機里詭秘調查局高星探員的搜索權限,將手中的資料隨手念出來,“還真是找了一個最能哄騙女人的好職業。”

  一人二獸回到川渝的第二天,在陳皮的求助下,李劍很快就把江海潮的詳細資料送來,江海潮的一切在陳皮的面前都成為了透明。

  “確實如此,當年就是渣男才華橫溢的作品深深地打動了她的芳心,令她義無反顧地投入其懷抱。”葉狐娘面無表情地從桌上拿起資料夾,翻開來看了幾眼道,“如果說他不是那么喜歡賭博,以他的能力,也可以在川渝謀求到一個好職業吧。

  “三年輸掉四千萬元,他的手氣不是一般的糟糕啊。”陳皮撇撇嘴道,“你打算怎么辦,他目前的住址在上面已經寫得一清二楚,找到他應當是很容易的。”

  “我本來是想吃了他,可是后來一想,如果說讓他在極樂中死去,那樣太便宜了,實在是有些對不住這副上等的身子。”葉狐娘淡然說道,“你有什么好想法,可以給我參考一下。”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一定得給他找個合適的死法。”陳皮嘿嘿冷笑道,“事先聲明,我沒有時間去管這件事,出出主意可以,具體的操作你只能自己去做。”

  “既然你不愿意吃了他,來一次廢物利用,那就只有另想他法了。”陳皮想了想道,“那些在暗中里操控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在你這一次的打擊報復范圍內嗎?”

  “所有涉及到此事的人員,一個都別想跑。”葉狐娘冷冷地答道,“我的承諾決不會打折扣。”

  “這樣的話,涉及的人可就多了。”陳皮將雙腳放到了長桌上,仰首看著天花板,好半晌才說道,“我可以幫你將所有涉及到此事的人員都羅列出來,你不會想一視同仁地全部處死吧?”

  “他們以這種卑略的手段害了不少無辜少女,既然敢做出如此無恥的行為,就應當有承擔受害者報復的自覺。”葉狐娘冷若冰霜地說道,對于她而言,人類不過是一種生靈而已,死多少或者因何而死根本與她無關,就像人類不會在意螞蟻的死因一樣。

  “好吧,我這里有一些吸血植株的種子,你可以拿去種在他們身上。”陳皮說道,這是他在整理那些地藏珍藏時發現的。

  這種植株生命相當短暫,一夜時間即可吸食宿主的血肉完成發芽、成長、結籽、死亡的全過程。但是它的恐怖之處也正是在此,新的種子會在第二夜里重新完成發芽、成長、結籽、死亡的全過程。整個過程會一直重復到宿主的血肉完全被食干凈才會停止。

  當吸血植株生長的時候,那種鉆心挖骨的痛苦不要說是普通的人類,就連一般的低級妖族都無法承受,更可怕的是,在吸血植株整個的生長過程中,宿主會變得渾身軟席無力,不要說動手去除它,就連抬起一根手指都是十分艱苦卓絕的事情,但是宿主的意識會超乎尋常的清醒,身上的每一點痛楚都可以徹底的領略到。

  “你的手段很毒辣。”聽了陳皮的解釋,葉狐娘似乎是有幾分出乎意料,看了他半晌后說道,“不過我很欣賞這種復仇的手段,希望他們這些家伙能有幾分魄力,能夠在白天自尋死亡,否則到了后期,他們渾身長滿植株的慘像我也不愿目睹。”

  陳皮聳了聳肩道:“那你的愿望恐怕對大部分人要落空了,好死不如賴活,漠視生死對于他們而言,應當是一件很難決斷的事情,我想你恐怕要看到最后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它的種子你到時一定要回收,否則流傳出去,會給川渝造成很大的麻煩。”

  “放心,我明白。”葉狐娘淡然地一笑,從陳皮的手中接過吸血株的種子,隨手放入了懷內,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這種危險的生物縱然在妖界中也是要小心對待,更何況是人界了。”

  “你外出時可要記著改變一下形像,行事一定要低調小心,川渝現在有著大量的詭秘探員和覺醒者,不要讓他們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

  “知道了。”葉狐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走出了房間。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如果說出了什么紕漏,到時還不得是我去給你善后。”陳皮的心中不禁有幾分后悔,吸血株對于人類來說實在是一種太危險的植物,就這樣交給葉狐娘,實在是令他有幾分不放心。

  可既然已經交給了葉狐娘,他也不好意思再開口要回,只能寄希望于葉狐娘會及時地收回所有種子了。

  風暴過后的川渝,天空高遠而深藍,呼嘯的狂風將城市上空的骯臟氣體都卷到了太平洋中去了,雖然整個城市中到處都是灰塵和沙土,但是空氣變得清新一些卻是事實。

  江海潮心滿意足地叼著根煙,倚靠在川渝女子大學門前他的豪華跑車上,昨天他又成功騙到一名舞蹈學院的學生,意尤未足的他,今天特意駕車前來接她,好再續鴛夢。

  江海潮一邊哼著快樂的小調,一邊用眼仔細地打量著出入川渝女子大學的年青女孩子,做為川渝知名的女子大學,這里共有近萬名的在校生,是川渝地區最大的女子高校。

  “這個不錯,前挺后翹,如果說那一對丹風眼能再大一點就更好了。”江海潮輕輕地按了一下藏在褲子中的遙控器,他安裝在車上的相機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將這名女孩子的相貌拍了下來。等他玩夠了現在的這名女大學生,可以將她列入備選。

  “這個不行,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恐龍一個。”江海潮暗暗作嘔道,現在全世界都是人滿為患,川渝雖然總人口一直持下降狀態,但是失業率的高漲還是令大量的畢業生無法找到合適的工作。

  “典型的小家碧玉型,長得倒是很清純可愛,不過看她的模樣,應當不是處了。”久經花叢的他自有一套鑒定女人的方法。

  江海潮一邊對進出校門的女大學生們品頭論足,一邊在心中回味著昨天那激情的時刻。

  就在他想得入神時,一輛火紅色的跑車疾如電閃般與他擦身而過,措不及防的他大吃了一驚,險些摔倒在地。

  “尼妹的,怎么能在市區里這樣瘋狂地開車。”江海潮心中大罵道,為了躲避此車,他的左手被自己的車蹭了一下,手掌的下側被蹭破了皮,幾滴鮮血從皮下滲了出來。

  跑車在川渝女子大學的門前轉了彎,停在了校門前,就在江海潮打算上前理論一番的時候,車門打了開來,一個妙齡少女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臉歉意地快步向江海潮跑來。

  及膝的紅色長皮靴,托襯出少女腿部的修長曲線,皮靴上有一排亮晶晶的金屬扣環,在午后的陽光下映射出閃閃的光芒,目光繼續往上看去,在渾圓的大腿上方,是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牛崽短褲,僅僅只能包裹住那對令江海潮目眩神瞇的渾圓。

  少女上身穿著絲質的白色襯衫,襯衣最上面的兩個紐扣并未扣上,在前敞開的衣襟里,一對碩大的玉兔,隨著少女的跑動而上下顫動,而白色襯衫僅在下擺打個結,露出平坦小腹上的肚臍。

  “實在是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妙齡少女來到江海潮的面前,深施一禮道,“我剛剛才領到駕照,技術不精,沒有傷著您吧?”

  江海潮微微側頭斜望過去,更是隱約可見的妙處,單薄的襯衫布料,遮掩不住的秀色,全都讓江海潮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當少女抬起頭時,他這才真正地看清了她的相貌,那真的是一個極其動人的少女,甚至可以說是個讓人一看之下,立刻就想要一親芳澤的尤物。

  江海潮整個人呆立在那里,口中的香煙掉落在地,亦不自知。

  “哎呀,先生您受傷了。”少女輕掩紅唇,失聲驚叫道,連忙從褲兜中抽出一條香氣四溢的絲帕,溫柔地替江海潮將受傷的左手裹上,那纖纖十指摸在手上的感覺,令江海潮心醉神迷。

  “沒有關系的,只是一點小傷,算不了什么。”江海潮定了定神,笑容可掬地說道。

  “要不要送您去醫院看看呢?”少女一臉擔憂地說道。

  江海潮看了看已被包裹嚴實的左手,笑道:“不必了,小姐的包扎技術很不錯,你也是這所大學的學生嗎?”

  這個少女的穿著打扮雖然簡捷明快,但以江海潮的眼力,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的衣物無一不是上等精品,再看她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豪華跑車,顯然是大富大貴之人,如果說能將她的芳心俘虜,豈不是人財兩得了,江海潮心中大動。

  少女搖了搖頭道:“我只是過來試試車,傷到您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一點小傷,真的不必放在心上。”江海潮軟語安慰道,“過兩天就會好的。”

  就在這個時候,從川渝女子大學校門處,跑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女孩子,正是江海潮前來接的情人。

  那姑娘站在江海潮的身旁,以頗有敵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少女半晌,才開口問道:“哥哥,她是誰?”

  不等江海潮說話,少女已接言道:“既然先生的傷不礙事,我就不耽擱您與女友約會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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