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凌晨時分,這或許是一天中最漆黑也是最安靜的時段了。
它是前一日與新一天開始的交接,也是恐怖故事中鬼怪最愛出現的時間。
伴隨著“假面廳”兩邊大門的關閉,屋內的最后一絲光亮也隨之消逝。
只留下滿屋的簫布爾面具帶著詭異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房門打開露出了上井直樹那張小心翼翼的臉來。
“唐澤刑事。”
上井直樹小聲道:“現在什么情況?”
“跟我來就知道了。”唐澤同樣小聲的回了一聲,然后打手勢示意對方跟上。
憑借手機屏幕帶來的一點光亮,上井直樹才能看清這一片一片漆黑的走廊。
龐大的古堡中那點昏暗的光線非但沒有帶來安全感,反而讓人心底不自覺的發毛。
特別是那些墻壁或展覽在各處形態各異的面具,更是讓這種恐懼的氣氛拉到了滿值。
那一張張帶著詭異表情的面具仿佛從四面八方注視著你一般,讓上井直樹毛骨悚然汗毛豎起。
不過好在前方有唐澤刑事領路,身邊有個一臉平靜的前輩在,瞬間便讓上井直樹內心安定了許多。
“唐澤刑事,我們來這邊干什么?”
來到“假面廳”之后,看著唐澤站在門前的舉動,上井直樹不由道:“這大門是關閉的,我們到底要來這里干什么啊。”
他之前只接到唐澤打來的電話,說會去找他,讓他聽到敲門后趕緊開門,可卻不知道唐澤刑事要做些什么。
現在看到唐澤刑事就站在關閉的“假面廳”的房門前,上井直樹忍不住問出聲來。
“還能做什么,當然是進去了。”
唐澤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了開鎖工具,而一旁的上井直樹看到唐澤手中的工具后不由得一驚。
“喂...唐澤刑事...我們這么做真的沒問題嗎?”
意識到現在可不是發出大動靜的時候,上井直樹立刻捂住了嘴巴小聲詢問道:“這是不允許的吧…”
“當然,一般情況是不允許的,不過現在是特殊情況,自然要特殊對待了。”唐澤笑了笑回道。
“特殊情況?”上井直樹忍不住詢問道:“什么特殊情況?”
“當你發現屋內有可疑人士活動,疑似對恐嚇信對象進行傷害的時候。”唐澤一邊回答著上井直樹的問題,一邊進行開始撬鎖。
而另一邊聽到唐澤的話后,上井直樹心下一凜的同時,忍不住出生詢問道:“你確定嗎唐澤刑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要是鬧了個大烏龍,這件事恐怕就不好收尾了。”
畢竟這可是私自撬開人家的房門,要真的如同唐澤所說的那樣,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緊急情況你就是踹門都沒問題。
到時候你就是英明果斷,立下大功的優秀刑事。
但要是沒有,那你也得自行承擔后果,簡單來說就是個人行為,不能牽連警視廳。
但上井直樹總是覺得,哪怕現在主導的是唐澤刑事,開門的也是唐澤刑事,但一旦背鍋那可能就是自己了…
至于為什么,只能說懂得都懂...
“安心吧,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聽到上井直樹擔心的話語,唐澤笑著安慰道。
本次案件的兇手早就已經被唐澤鎖定了,而且那位小黑人跟他們一樣,也是住在東廂房這邊的房間,這就直接落入了唐澤的監控范圍之中。
為了防止漏過對方的動靜,唐澤還特意在對方的房屋門口安上了之前阿笠博士幫他準備的竊聽器,就為了監聽對方的動靜。
而剛剛他依舊聽到了對方出門的動靜,甚至以他的耳力判斷出了對方行進的方向正是“假面廳”。
當然這些自然就沒必要解釋了,唐澤他這會正在專心的撬鎖。
這個宅邸的門鎖普遍都挺老式的,雖然看著門鎖很大,鑰匙也很長好像很難開的樣子,但是在現代化的工具的幫助下,想要打開其實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且唐澤還有些撬鎖技能傍身呢,很快便打開了“假面廳”的大門。
一旁的上井直樹見狀連忙上前,輕手輕腳的和唐澤一起打開大門。
唐澤邁步走進去,上井直樹緊隨其后的跟上進入了這漆黑一片的黑暗之中。
不過當他看到“假面廳”屋內的情況,上井直樹立刻捂住了嘴巴,以免因為太過震驚而忍不住驚叫出聲發出動靜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倒不是因為上井直樹膽子太小太過害怕,而是因為此刻的場景實在是太過離奇了一些。
零點之際,他們可是剛剛通過“假面廳”返回各自的房間的。
那個時候,“假面廳”之中擺放的“蕭布爾假面”可還靜靜擺放在那里的。
可現在,那些擺放在架子上的面具,居然一個不剩的全部消失了!
聯想到之前那對雙胞胎姐妹所說的話,上井直樹便不由得感覺渾身發冷。
“蕭、蕭布爾的假面居然全部消失了!?”上井直樹打量著四周空無一物的展架,感覺比上面不滿了面具更加恐怖。
仿佛下一刻那些面具就會突兀間出現,蜂擁著包圍兩人吸食他們的鮮血一般。
“你不會真以為是那對雙胞胎說的,是“蕭布爾假面”在凌晨以后自己跑出去作祟了吧?”
唐澤看上井直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伸手在對方面前擺了擺手好笑道:“幽靈、鬼怪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特別是在辦案中,但凡這類傳言,背后肯定都是有人在搞鬼,從而想要隱瞞什么對他不利的事情。
所以每當你遇到這類情況的時候,你大可以往更現實、更科學的方向去想。
如果你能想出來,破解這些假象,那么就距離看出真相不遠了。”
被唐澤這么隨時隨地的開始了教導課程,上井直樹也立刻冷靜了下來:“前輩你是說這些面具并不是因為什么詭異力量,而是被人拿走的?”
“沒錯,其實去除這些恐怖的表象后,答案其實很簡單。”唐澤笑了笑回道。
“那犯人又為何要偷面具呢!”上井直樹不解道:“按理說說犯人是要對蘇芳女士不利么!”
“關于這一點,那就親自去看看吧。”
唐澤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后走向了通向西廂房的另外一扇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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