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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錦衣衛,意外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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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小區附近的郵局寄了合同,楚天行準備去昨天那座公園里練一練蛇行貍翻身法。

  距離不遠,他便沒有乘車,直接徒步前往。

  從一條小巷前經過時,突然發現巷口拉上了封條,還停著兩輛閃爍著警燈的黑車。

  幾十個閑人圍在巷口前瞧著熱鬧,還有人試圖溜進巷子里邊,但都被幾個守在巷口的黑衣人擋了出來。

  那幾個把守巷口的黑衣人,身上的黑衣,都是清一色的束腰修身長風衣,看上去威風凜凜、漂亮精神。

  他們的衣襟上,還繡著某種奇形生物——體型像蟒蛇,頭部有雙角,尾巴又是魚鰭形狀。

  楚天行知道,那種奇形生物,正是“飛魚”。

  而那些衣襟上繡“飛魚”的黑衣人,便正是大明的錦衣衛了。

  歷史上的錦衣衛,乃是天子親軍,負有監督百官,以及偵察情報的職責。

  不過到了當代社會,皇帝成了“虛君”,錦衣衛的職能,自然也早已發生了變化。

  錦衣衛不再受皇帝管轄,而是作為對內治安部門,接受政府管理。

  其職責主要為維護社會治安,打擊罪案,相當于警察部門。

  錦衣衛入職的最低標準,乃是修成內力。

  而整個大明境內,足有百萬錦衣衛。

  一百萬最低內力境的武者組成的執法部門,一百萬口繡春刀打擊罪案、鎮壓不法,就問你怕不怕。

  所以盡管這個世界武者眾多,大明更是因其龐大的人口基數,擁有世界最多的內力境、真氣境武者,社會治安在全球范圍內,卻還是首屈一指。

  民間武者大都遵紀守法,鮮有濫用武力者。

  此刻。

  看到錦衣衛出警,封鎖巷口,楚天行也不由自主靠了過去,想要瞧瞧熱鬧。

  不過并沒能看到什么實際的東西。

  幾個穿著現代款式飛魚服,繡春刀不知道藏在哪里的錦衣衛守著巷口,禁止閑雜人等入內,巷子里邊兒究竟發生了什么,圍觀的閑人們都是一無所知。

  楚天行混在人群里聽了一陣,見圍觀群眾們都只是在胡亂猜測,不明真相,很快便失去了興趣。

  又等了一陣,見實在沒啥好看的,楚天行又默默離開人群,繼續前往公園。

  同一時間。

  巷子深處。

  一座垃圾堆前,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錦衣衛面沉如水,看著垃圾堆里的一具尸體。

  那具尸體干枯萎縮,皮包骨頭,看上去像是風化多年的干尸,可身上的衣服卻十分光鮮,給人的感覺十分詭異。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的錦衣衛走到他身后,沉聲道:

  “已經是這個月出現的第四個受害者了。那個瘋子身負全國通緝,居然還敢連續作案,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膽大包天。

  “而且他作案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了。流竄到蒼河市前,他每個月最多只殺兩個人,而現在,一個月不到,就已經殺害了四人……他越來越瘋狂,力量也越來越強了。”

  中年錦衣衛皺著眉頭,語氣沉重:“必須盡快抓住他!否則還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現場有發現什么線索嗎?”

  說話間,他看向周圍幾個手持各種儀器,小心翼翼的收集線索的錦衣衛。

  一個看上去才二十出頭,予人一種“新手菜鳥”感覺的錦衣衛滿頭大汗地說道:“跟以前一樣,現場處理得很干凈,兇手沒有遺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中年錦衣衛不滿地哼了一聲,又問:“那死者的身份呢?”

  那菜鳥錦衣衛道:“死者是……蒼河市武道協會的青年干事,內力境武者許周,今年才二十五歲,十二正經、奇經八脈皆已貫通,被認為有望在四十歲之前,臻至真氣境宗師……”

  那戴著眼鏡的錦衣衛淡淡道:

  “真氣境哪有那么容易?多少二十幾歲就把全身經脈貫通的武者,終生都未能凝煉出真氣種子?不過這許周的名字我也聽說過,曾經在市武道大會上奪魁,在省武道大會上取得前十的好成績,還參加了全國大賽……算是一個小天才了,實戰能力也相當優秀。”

  中年錦衣衛臉色難看:

  “那瘋子此前還只是對普通的內力境武者下手,現在已經開始狩獵天才武者了。許周這種參加過全國大賽,擁有不弱實戰能力的內力境武者,都不是他的對手……普通的民間武者遇上他,更是只有死路一條。就算是一般的錦衣衛,單打獨斗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戴著眼鏡的錦衣衛點點頭:“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中年錦衣衛深深吸了口氣:

  “將手頭一切不算特別緊急的案子暫停下來,把所有能抽調的人手都抽調出來,全部投入此案。另,通知市武道協會,讓他們調派高手,與錦衣衛協同追緝。十天之內,我要看到那個瘋子落網!”

  剛說到這里,中年錦衣衛突然側首,厲喝一聲:“什么人?”

  周圍的錦衣衛們紛紛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卻見巷子一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撐著防曬小花傘的白衣人。

  那人穿著立領白風衣,腳蹬一雙白皮鞋,披肩長發梳理地一絲不茍,皮膚雪白,五官漂亮,一雙丹鳳眼,更予人一種“嫵媚”之感。

  然而這人是個男的……

  他一手撐著小花傘,一手插在褲兜里,靜靜地看著錦衣衛們。

  在場這些錦衣衛,最低也是貫通了十二正經的內力境武者,可誰也不知道,那個白衣人是什么時候到來的。

  看著那白衣人,中年錦衣衛皺了皺眉頭,“顧冬藏?這里可是我們錦衣衛的辦案現場,你身為東廠的人,一聲不吭潛行過來,不太合適吧?”

  名為顧冬藏的白衣人微微一笑,用略顯陰柔,但并不令人反感的聲音說道:

  “林隊長,我過來只是通知你們一聲,你們錦衣衛耗時半年都沒有抓住的通緝重犯鳳予飛,其行蹤已經被我們東廠鎖定。接下來,就不勞你們興師動眾抓他了,我們東廠自然會將他緝捕歸案。”

  中年錦衣衛林隊長把臉一沉:“國內刑事案件,一向由我們錦衣衛負責。你們東廠橫插一手,撈過界了吧?”

  顧冬藏微笑道:“鳳予飛此人,涉及的可不僅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他身上有大秘密。要不然,林隊長以為,他憑什么能在你們錦衣衛全國通緝之下,至今逍遙法外,肆意殺人?”

  頓了頓,不給林隊長說話的機會,顧冬藏又是微微一笑:“林隊長,鳳予飛的案子,由我們東廠接管了。接下來你們可以收隊休息,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就是。再見。”

  說完,他身形一晃,幻影般消失地無影無蹤。

  就像他來時無人發現一般,在場的錦衣衛們,也無人能看破他消失時的身法。

  就連已經凝煉出真氣種子,隨時可能突破至“真氣境”的林隊長,也只是勉強捕捉到了些許影子。

  顧冬藏走后。

  眼鏡錦衣衛沉默一陣,問道:“隊長,怎么辦?”

  林隊長濃眉緊鎖,咬牙道:“還能怎么辦?東廠已經把案子接過去了,還特意派顧冬藏過來傳話,顯然是對鳳予飛那個瘋子志在必得,我們……”

  不甘地吐出一口長氣,林隊長澀聲道:“只能像顧冬藏說的那樣,收隊休息,等東廠消息了。”

  公園。

  楚天行又來到了昨天醒過來的那塊林間草地,打算在這里修煉蛇行貍翻身法。

  這里頗為僻靜,昨天他在草地前的長椅上醒來時,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以為今天也會空無一人,沒想到等他來時,那張長椅上已經有人坐著了。

  那是一個身形矮小,看著頗顯瘦弱的男子。穿著普通的夾克衫、運動鞋,相貌平凡,發型凌亂,看上去毫無特色。

  照常理,這么一個看上去毫無特色,又矮小瘦弱的男子,應該讓人感覺人畜無害才是。

  然而楚天行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就莫明一突,頭皮一炸,竟隱隱生出一種看到了毒蛇、餓虎的本能警惕。

  不過他并未因此震驚動容。

  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那瘦小男子一眼,楚天行裝作只是從這里路過的咸魚路人,若無其事地沿著草地外的林蔭小道徑直前行,要穿過這里,前往湖邊。

  然而剛走幾步,一道低沉沙啞的男聲,便陡然傳入他耳中:

  “你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心跳加快了將近一倍,手心出汗,呼吸急促……為什么?你認識我?你在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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