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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 ??頹廢而過遇伍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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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泉觀中。

  被挨了揍的小花。

  一整天都在尋找著墨離。

  甚至,還跑到了山林之中,龍泉村等諸多地方尋找著墨離。

  此時的小花。

  心中對墨離的恨,高過于任何時候。

  小花恨不得把墨離痛打一頓,也好解一解她心中的憤怒來。

  尋了一整天墨離的小花,愣是沒有尋到墨離的人影,這讓小花懷疑墨離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壞事逃了。

  墨離逃是沒逃。

  但卻是走了。

  而且還是不告而辭。

  可觀中沒有人知道墨離的離開。

  “哼,你有本事就躲著不要見我,只要見到了,我非得讓我哥打你不可。”吃完晚飯的小花,趴在床榻上,忍著屁股上的疼痛,嘴里叨叨著。

  小花知道。

  自己打不過墨離。

  即便尋到了,小花也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哥哥了。

  對于今日自己哥哥揍自己。

  此時的小花在得知了原因之后,早已是消除了她的恨意。

  況且。

  就小花這性子。

  不要說鐘文揍她了,估計前一天挨打,過幾天就給忘了。

  一夜過去。

  而此時的鐘文,卻是行走在靈州與原州之間的一條官道之上。

  此刻的鐘文。

  要有多頹廢就有多頹廢。

  昨日一整天的追尋,以及再加一夜的追尋。

  愣是把兩個大活人給追沒了。

  鐘文很是自責。

  或者。

  這樣的自責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也許會一輩子。

  毀人清白之身。

  這放在當下來說,猶如殺父之仇了。

  如放在一個烈性女子身上,說不定當時就跟鐘文拼命了。

  可放在曼清身上,卻好像很是平淡一般。

  鐘文深知。

  如果不是曼清對自己有情,曼清斷然是不會如此平淡的。

  否則的話,昨日上午醒來之際,曼清都能要了他鐘文的小命了。

  而且。

  鐘文也絕不會反抗,即便被曼清打傷,或者殺死,鐘文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鐘文這一頹廢。

  就已是兩天。

  兩三天的時間里。

  龍泉觀中,已是在擔心著。

  擔心鐘文有沒有把曼清尋回來,擔心二人之間的問題有沒有解決,擔心鐘文出了什么事。

  總之。

  觀里的人都在掛著這份心。

  而此時。

  一行數人出現在陳倉黃花縣之間的大散關附近。

  這一行人并非別人。

  而是墨門一行人。

  一行總計五人。

  為首之人,乃是墨門的墨羅。

  其次就是墨幽了。

  當然。

  墨離也在其中。

  其他兩個,乃是墨門的弟子,但比墨離的輩份卻是要高上那么一些。

  論資排輩,墨離得稱呼這二人為師叔,或者叔叔級別的。

  “祖父,我們要去哪里啊?”墨離低著頭,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突然抬起頭來,向著自己的祖父問道。

  墨幽知道自己這個孫女好奇心太重,隨即回頭看了看墨離道:“先過了前面的大散關,到時候你跟著你伯公去長安,到了長安后,你伯公會讓你知道做什么的。”

  “那祖父你呢?”墨離不解的問道。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墨幽回了一句后,繼續趕路。

  對于他們這樣的趕路方式,說來也奇怪。

  大家都是高手了,為何非得如平常人一樣趕路。

  說來。

  原因在于走在最前面的墨羅了。

  墨羅。

  是一個話少,且在墨門地位最高之人。

  常年不在江湖之上行走,突然從墨門出來。

  一來,想看看這個世界有多大的變化。

  二來,也是因為墨羅不喜歡動用縱身術。

  所以。

  才有了他們這樣的趕路方式。

  兩天后。

  一行五人已是到了陳倉。

  墨羅帶著墨離以及一名弟子坐上船只,往著長安行去了。

  而墨幽以及另外一名弟子,卻是往著隴州方向去了。

  “伯公,祖父他去干嘛了?我們去長安有什么事要做嗎?”船上,墨離依然好奇。

  不過。

  墨離所問的話,墨羅冒似并不開口回應。

  就連眼睛都未睜開一下。

  這讓墨離只得陪著墨羅打著坐,靜待著船只抵達長安附近。

  又是過去一日。

  此時。

  頹廢的鐘文,經過幾日后已是慢慢行走到了華亭。

  當鐘文見到華亭縣城后,忽然覺得自己如此頹廢也無濟于事。

  事情已是發生。

  接下來自己需要勇敢的去面對,更或者去尋找,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沒有目標似的成為一個頹廢之人。

  而且。

  自己兩個師門的事情也需要自己去處置。

  自己如果一直頹廢下去,對誰都不好。

  更何況上有老,下有小的。

  還有一個鐘氏一族,以及自己的那些親戚要幫襯。

  鐘文一想到這些后,頓時又開始精神了起來。

  隨即。

  鐘文入了華亭縣城。

  “算了,錢也沒帶,想要吃點東西好好洗個澡都難。”當鐘文入了縣城后,摸了摸身上的事物,卻是啥也沒帶,只得望著遠處的一個飯肆無奈了。

  正當鐘文欲離開之時。

  迎面卻是走來了一位身著白麻衣之人。

  “師兄。”迎面走來之人,一瞧見鐘文后,小聲的喊了一句后趕緊行了一禮。

  “伍弟,原來是你啊,我還是道是誰呢,你怎么會在華亭?”鐘文見來人乃是伍弟后,先是一愣,后是不解。

  鐘文那一愣與不解,純粹是因為伍弟怎么會在華亭。

  再不解的乃是伍弟這一身白麻衣。

  身為道人。

  哪里會不知道穿白麻衣代表著什么。

  在當下這個時代,白麻衣可不是隨便穿的,即便你再牛,也知道這白麻衣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穿出門的。

  更多不解的,乃是據鐘文所知。

  伍弟在長安與他分別之后,他就回老家去了。

  而且。

  伍弟曾說過,他的老家可不是在華亭,而是在晉州洪洞縣的。

  華亭離著洪洞縣,那可不近。

  況且。

  鐘文原本以為伍弟年前就該龍泉觀了,可這一等就是好幾個月也不見伍弟前來,這讓鐘文以為伍弟這是改變了想法,不想入太一門了。

  而現在伍弟一見到自己后還稱呼自己為師兄,可見這并非鐘文原本所想的那般了。

  伍弟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鐘文后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茶肆。

  鐘文知道。

  這大街之上不好多言,隨即跟著伍弟去了客舍之中。

  一入茶肆內后。

  隨著伍弟的解釋,鐘文這才知道了伍弟為何在華亭了。

  原來。

  伍弟唯一的妹妹最近過世了。

  而他的這個妹妹,因為外嫁后,跟著夫家到了華亭。

  身為兄長的他,必然是要前來吊唁的。

  鐘文對于此事,到也不好多問,只得寬慰了幾句伍弟。

  畢竟。

  伍弟乃是江湖人。

  可他的妹妹以及家人,卻只是普通人。

  而且。

  作為一個純散人的伍弟,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靠的是他自己的那份天賦與悟性。

  當然。

  靠的更是他伍弟的那份堅持。

  要是沒有那份堅持,伍弟說不定也不會有今日了。

  有了伍弟在華亭。

  鐘文自然是有個落腳之處。

  伍弟的妹妹家,鐘文不便前去。

  但找間客舍,伍弟還是完全能辦到的。

  “師兄,待我辦我妹妹的喪事后,定當前往利州,還請師兄代我為師傅謝罪一聲。”伍弟幫著鐘文找了間客舍后說道。

  鐘文笑了笑,“無事的,師傅早已是聽聞你的事情,他到是希望你早些時間過去,可你家事諸多,先處理好家事。一會我洗漱吃上些東西,我就會趕回龍泉觀,我在觀里等你前來。”

  “多謝師兄。”伍弟行禮謝道。

  “你我師兄弟就不要這么客氣了,好了,即然你有要事在身,還是先去處置吧。”鐘文不便耽擱伍弟太多的時間。

  剛才在茶肆之時。

  伍弟已是說了他要去干嘛的。

  說來并不是什么大事。

  其實就是因為他妹妹家,因為妹夫早年過逝后,留有三個子嗣。

  而隨著他妹妹一過世,這三個子嗣就開始鬧騰起來了。

  而這幾日,更是大打出手,都已經傷了人了。

  當伍弟聽聞后,只得趕去看看情況了。

  而這三個外甥。

  鬧騰的原因,無非就是田產的事情。

  老大乃長子,在老人還在世之時,就獨得一些商鋪還有幾百畝的田產。

  老二早先就分得幾百畝田地。

  至于老三,因為是一個胥吏,田產反到是最少。

  所以這鬧騰的人,當屬這個老三了。

  伍弟也沒再多言,向著鐘文行了行禮后離去。

  而鐘文也只是搖了搖頭后,開始吩咐起客舍的伙計準備熱水洗澡了。

  伍弟的事情。

  鐘文理解。

  即便是江湖中人。

  可這家還得要照料的。

  況且。

  伍弟就這么一個妹妹,況且已是過世。

  有道是死者為大,一切以死者為主。

  洗完澡后的鐘文,又是吃了一些東西,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已經回歸本位了。

  這幾日里以來。

  讓鐘文身心疲累。

  特別是曼清與自己這事情。

  說來。

  自己這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可這便宜卻是不好占。

  鐘文知道。

  未來的自己,又增加了一個超級大的麻煩。

  而且這個麻煩或許會連累到曼清。

  慈航殿在的規矩,鐘文雖并不完全清楚,但也聽聞過一些。

  鐘文這是直接就把曼清給害了。

  吃過飯食后的鐘文,離開了客舍,也離開了華亭縣。

  往著隴州方向走去。

  這一路之上,鐘文也選擇用腿來丈量這片大地。

  低著頭,空著手的鐘文,像是一個游人一般,緩步而行。

  可鐘文的腦中,卻是一直在想著該去哪里尋找曼清,又去哪里尋找慈航殿。

  沒有任何的目標。

  這讓鐘文一直沉靜于內。

  “看來,得去向二師傅他們問一問了,這慈航殿到底在哪里,天荒中的那位慈航殿出身之人又是誰。”一路所想,鐘文最終只能瞄在了天荒的那位慈航殿前殿主身上了。

  畢竟。

  鐘文目前也只有這么一條路徑可走了,別的,全部都給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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