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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人員安置返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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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常侍,我們真的能回家嗎?”其中一人看向鐘文,眼里滿是渴望。

  他的這一聲問話,也說明了當下的情況。

  失蹤幾年的人,戶籍估計也已經沒了。

  而且,這軍籍估計也早已是注明了此人已死了。

  回家雖容易,可這通往他們家鄉的路上,必然會有人盤查詢問。

  如果后臺不夠強大,他們甚至有可能會當作成為流民或者黑戶來對待。

  至于百騎司是不是也如別的一樣,鐘文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們心中有顧慮,如果你們不愿回百騎司,那就隨我一起去長安。”鐘文看著五人迷茫的臉,心里也著實不知道該如何按排他們。

  就算是自己是常侍,把他們五人帶回至百騎司當中。

  最終還需要百騎司上面的人來審查。

  如果碰上一個不負責,也不盡心的上官,他們的未來如何,還真不好說了。

  “鐘常侍,我們想回家,可我們失蹤了好幾年,想來百騎司早已是把我們除了名去了,還請鐘常侍收留。”突然,五人當中一人直接跪了下來,向著鐘文請求道。

  “還請鐘常侍收留。”

  “還請鐘常侍收留。”

  隨著有一人跪了下來后,其他四人也響應著那人,直接跪了下來,希望鐘文能收留他們。

  他們心中深知自己未來如何。

  回到百騎司的以后,如果安排得當,以后估計也跟以前一樣,四處奔波。

  在地底之下受了這么多的苦與累,他們當然更希望活得簡單一點。

  而眼前,就有著一個常侍在前,此時不抓住機會,以后估計就難了。

  跟著一個常侍,而且還是一個武藝如此高超的常侍,更是一個隨和之人,他們此時心中堅信自己沒有看錯人。

  “這……”鐘文有些猶豫。

  這種事,他沒遇到過。

  這要是一個正常身份的人,鐘文到也沒所謂。

  可這些人是百騎司的人,哪怕他們有可能被百騎司除名了,可依然還是百騎司的人員。

  自己真要是收下他們了,李世民會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對于這一點,鐘文還真不敢隨便答應。

  “這樣,你們先跟我去你們上頭那里看看情況,如果到時候你們還是愿意選擇跟著我,我再帶你們返回長安,到了長安后,我去向圣上稟明情況。”鐘文想了想后說道。

  最終,鐘文還是沒有完全答應下來。

  畢竟,鐘文也有著他的顧忌。

  “是,鐘常侍。”

  五人聽后,眼中雖有一些失落,但聽著鐘文的話,并沒有完全把他們拒絕,這說明還是有機會的。

  “那走,先進城。”鐘文見五人應了聲后,帶頭往著黃河岸邊走去。

  他們需要乘船渡過黃河,才能到達靈州城。

  而那三匹馬,鐘文他們卻是沒有再帶上了,而是拴在那屋子的附近,待返回靈州后,通知一聲,這些馬匹就能送回到那個小鎮了。

  半個時辰后,鐘文帶著五人,終于是入了靈州城,隨后,到了那家賣肉的店鋪。

  可當鐘文一入那間店鋪后,校尉唐林卻是兩眼直愣的看著鐘文身后的五人,好半天也沒有反應。

  “唐校尉,他們的事情,你看怎么辦?”店鋪后院當中,鐘文坐在一張凳子上,手里捧著一大盆湯餅,一邊吃著,一邊向對面站著的唐林問道。

  而那五人,此時正在屋子里吃著湯餅。

  湯餅中,有著不少的肉塊。

  店鋪都是賣肉的,哪有沒肉吃的。

  只不過靈州臨近賀蘭山,又屬于西北,青菜相對來說要少一些罷了,至于這肉,只要你有錢,那絕對是不缺的。

  唐林也從剛才鐘文的話中,了解到了大致的情形。

  唐林雖說在這靈州不到一年,但那五人當中,他可是認識一人的。

  同屬百騎司,就算是沒啥交集,以前在一起訓練之時,還是見過面的。

  所以,這才有了一開始鐘文帶著那五人入了店鋪時,把唐林給驚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場景了。

  “鐘常侍,這事我也是頭一次遇上,要不,我先寫封信到長安問問上官他們如何決定?”唐林小心的回應道。

  著實,這種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遇上的。

  以前,到也有死的,或者失蹤的。

  只要半年不見人了,基本都可以斷定為失蹤了。

  他們的辦法規則,只要是失蹤半年以上的人,基本都得從百騎司當中除名,再半年沒有消息的話,就會給家屬發放一些撫恤。

  至于尋找,基本都不會了。

  都失蹤一年了,而在這一年當中,都會暗里明里尋找。

  一年都尋不回來的,基本都可以定性為死人了。

  沒有尸首,能送回他們家的,只有一些遺物。

  甚至有些人連遺物都不一定有,送回家的,也只有撫恤與信件。

  至于家屬們以后如何,也就不再是朝廷會去關注的了。

  “算了,你繼續在靈州吧,我明天帶著他們返回長安,直接向你們的李統領說吧,你把他們的事件,寫封信交給我,到時候我直接呈交給圣上。”鐘文知道唐林這個小校尉無法做決定,最終,還是由著自己來選擇了。

  “那好,我這就去寫信。”唐林當然愿意把這件疾手的事情交出去,更何況還是由著一個常侍轉呈圣上。

  他一個校尉,還真沒有那個能力去督辦這件事情。

  第二天清晨,鐘文駕著馬車,帶著五人,出了靈州城,往著長安趕去。

  昨夜,他已與五人聊過了,他們當然愿意跟著鐘文去長安。

  而昨夜,唐林也早已把他們五人的事情,寫了一封信,由著鐘文帶著返回長安。

  他們五人,原本還有著一些東西留在靈州。

  可是,在他們失蹤一年后,他們留在靈州的東西,基本都沒有了。

  有送回老家的,也有被燒毀的。

  而昨夜,唐林依照鐘文的吩咐,給五人重新買了一些衣裳回來,也給打理了一番。

  現在五人的樣子,除了瘦弱之外,其他的一正常人也無異了。

  “大林,你們看著好馬車,撿些柴火回來,我先去弄些野味過來。”三天后傍晚,距慶州驛馬關二十里外,鐘文停下了馬車,準備今夜露宿野外。

  中午時分路過的驛馬關,鐘文想著再趕些路,說不定能到寧州的彭原縣,可沒想到,卻在半路下起了大雨。

  所以,只得就地宿營了。

  “好的。”大林回應道。

  大林,是五人當中比較機靈的一位。

  這三天趕路的時間,鐘文也知道了他們五人叫什么名字。

  五人當中,大林與小林,是兄弟二人,大林二十九歲,小林二十六歲,本家姓張,就叫張大林和張小林。

  據大林說,他家除了他們兄弟二人,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家中母親幾年前去逝了,父親身體病魔纏身,至于現在如何了,他們兄弟二人也就不知道了。

  大林與小林兩兄弟,聽說早已是有了家室,也有自己的兒女。

  其中一位年歲最大的,三十三歲,本家姓劉,叫劉谷,說是取留種之意思。

  至于是不是,劉谷是如此說的,鐘文也只是聽聽就過了。

  劉谷父母早亡,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姐姐,不過早已是嫁人為婦了,而他,反到是三十多歲的人,也沒有娶個媳婦成個家什么的,至于原因,不明。

  如今,就跟鐘文一樣,屬于單身狗一條。

  五人當中一個年紀最小的,二十四歲,與皇家一個姓,叫李三。

  為何叫李三,據他說,他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叫李三。

  其家中老大夭折,老二服徭役的時候病死了,家中父母健在,而且他還有一個弟弟。

  雖說他才二十四歲,算是五人當中年紀最小的一位,可也如大林他們一般,早已是有了家室。

  當初鐘文聽到他介紹自己之時,乍一聽李三之名,還讓鐘文聯想到了燕子李三之名來。

  五人當中最后一個,名叫鄧寬,二十五歲,也是五人當中話最少的一個。

  鄧寬介紹自己時,很少說自己的父母,只說是估計健在。

  至于家里其他人,卻是一言不提,至于為何,鐘文也不好多問。

  每個人都有著每個人的出生際遇,所行之路,大不相同。

  五人各有不同,有家庭生活幸福的,也有家中親人早年逝去的,同樣,也有中途去世的。

  反觀鄧寬,卻是最為獨特的一人。

  話不多,要不是鐘文向他問話,他一天都不一定會說上一句話。

  又五天后的午時時分,過了渭水之后,鐘文一路趕著馬車,終于是瞧見了長安城的輪廓。

  一路行來,歷經八天時間,終于是看到了目的地。

  對于鐘文來說,這一路雖說是很輕松,但卻也是很無聊。

  而大林他們五人,卻不像鐘文那般輕松。

  本來瘦弱不堪的他們,再加上精神萎靡,剛從地底之下救出來,又連續趕了這八天的路,身體早已是疲憊不堪了。

  如果此時鐘文一聲令下,讓他們就地睡覺,他們絕對能倒頭就睡,估計能睡到明天晚上去。

  “前面就是長安城了,你們有來過長安嗎?”趕著馬車的鐘文,瞧見了長安城后,向著馬車里的五人問道。

  “鐘常侍,我們兄弟二人從未來過長安城,我聽說長安城最為繁華,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林伸著腦袋,往著馬前方看去,像是要看清楚鐘文所說的長安城。

  “我也沒有來過長安。”李三張著腦袋,望著遠處的長安城道。

  “鐘常侍,我曾經來過長安城一次,不過那是九年前了。”劉谷也從馬車內伸出腦袋出來,看向遠處的長安城,像在回憶似的向著鐘文說道。

  鄧寬雖沉默,但在聽到鐘文說長安城之時,也是好奇的伸張著腦袋出來,瞧著遠處,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期盼。

  所有的人,在聽到鐘文的話后,基本都好奇的伸張著腦袋,看著遠處長安城的輪廓,想看看長安城到底長個什么樣。

  除了劉谷外,其他四人,均未到過長安城,自然也是對長安城向往的。

  長安城,對于他們這些底層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個神圣的地方。

  就如前世的鐘文,在讀書的時候,耳朵里總是聽著一句,或者嘴里唱著一句,我愛北京天安門一樣。

  那時的鐘文,就跟大林他們一樣,對于國家的都城,那絕對是非常向往的,同樣,也認為最是神圣的。

  只是可惜,鐘文前世,打來到這里之前,也沒有去看過國家的都城,這是鐘文的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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