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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打斷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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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文父子二人出了龍泉觀觀門,沿著小路,往著家急步走去。

  一路上,鐘文都在想著,自己舅舅到底如何了,不會是被打死了吧?而那打人之人又是何人?為何打自己的舅舅?

  好些的問題,閃現在鐘文的腦中,心中雖是有些著急,畢竟,那是自己阿娘的哥哥。真要是出事了,也不知道自己阿娘會如何的傷心了。

  回到家中后,鐘文看到一個中年漢子正坐在空地前的一把椅子上,邊上站著自己的阿娘和小花。

  秀此時正傷心難過的很,抹著眼淚,嘴里嗚咽之聲不絕。而小花,也同樣如此,都顯得有些傷心。

  “木根兄弟,你回來了?這就是小文吧,都長這么大了。”

  那中年漢子瞧見鐘木根父子回到家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徐兄弟,這是我兒子小文。”

  鐘木根向著那徐姓中年人介紹起自己的兒子來,雖然到現在他還都不知道,這位徐姓中年人叫什么名字。

  “徐叔,敢問我舅舅如何了?這前因后果是怎么回事,還煩請徐叔道來,我也好想想法子。”

  鐘文也沒什么見禮不見禮的了,如此節骨眼之時,這些都顯得不重要,直接開口向著這位徐姓中年人問了起來。

  “小文,這事,說來也簡單的很,要怪只能怪那徐錢太過霸道。”

  “今日清晨,立生如往常般,去到田地里干活,因為要給田里放些水,無意把徐錢家的田埂給挖壞了一些,這事本來只要填好就行了。可是,正好被那徐錢瞧見了,拉著立生非要說是故意的,立生當時也說填好的,可是那徐錢卻是要立生賠一百文錢才肯罷休。”

  “立生當然是不愿意了,僅是挖壞了些田埂而已,填埋好就過去了,可是,那徐錢仗著自己老爹是村正,不止是要錢,還把立生打了,立生當時也還了手,后來,徐錢叫來了幾個親戚,把立生的雙腿都給打斷了,我這才趕緊過來向你們報信。”

  隨著這位徐姓中年人的描述,鐘文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無非就是因為田埂被挖壞了一些罷了,這在農戶人家的眼中,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那徐錢的父親正好是二村的村正,徐錢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訛徐立生一百文錢,最后還把徐立生的一雙腿給打斷了。

  事雖然不是一件大事,但也說明了,那徐錢在二村估計也是個土霸王的存在。

  上頭有個做村正的老爹,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在這個時代,村正代表著權力,而且,這種權力還很大。

  交賦稅,服徭役之時,村正是有說話權力的。

  畢竟,每隔三年,官府過來清點人口,以及定稅之時,村正可以給官府上報情況的,這要是多上一句話,那這戶人家,以后的日子,可就不用過下去了。

  至于服徭役的話,那就更別說了,村正的一句話,就能給你按排上去,你還不能拒絕。

  雖然鐘文并不知曉這些,但也知道村正是管轄著整個村子的事情,卡拿一些好處,那是必不可少的。

  畢竟,鐘文對前世的村長什么的,也知道一些,一村之長,要工資沒多少,可就能建小洋樓,這里面有些什么事情,就不用多講了。

  “徐叔,那我舅舅的傷重不重,有沒有請大夫看看?腿都斷了,這下手也夠狠的,明日我跟徐叔一起回二村。”

  想通了此間環節的鐘文,想著明天跟著這位徐叔前往二村,他也想看看,這打人者到底是有何居心。一百文錢,就能把人腿都打斷了,這得多狠的人,才能做到如此。

  “立生的腿都折了,還有立生的娘子也被打了,好在沒有受到更重的傷,明日我們一同回去,你們也幫襯一下,看看這事該如何了結。”

  徐姓中年人聽了鐘文的話后,再次補了一句。

  鐘文聽了之后,心中開始痛恨起那徐錢來了,自己舅舅的腿打斷了,就連自己舅母也打了,一塊田埂之事,怎么能引出來這么大的仇怨嗎?

  鐘文心中有些不甚清楚,但也知道,自己舅舅和舅母之事,定不能如此簡單的過去。

  況且,自己阿娘還站在一邊傷心著呢,更何況,自己家就這么一戶親戚,這要是不幫,就顯得有些沒道理了,不盡人情了。

  站在一邊的鐘木根,心中也無主意,老實本分的他,哪里知道如何去處理這樣的事情啊,以前他在城里被人打了之后,也是選擇忍忍過去就算了。

  而如今,自己娘子的哥哥嫂子被打了之后,他更是不知道該如何辦了,就更別說給自己娘子出主意了。

  “阿娘,不要擔心,明天我去外祖母家看看,我會處理好的。”

  鐘文走近自己的母親身邊,出聲安慰了起來。

  “小文,明天我和你阿爹一起去二村,看看你舅舅舅母如何,這真要是被打殘了,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秀聽著自己兒子的安慰之聲,心中稍稍安了些,但她依然還是擔心著急的不行。

  “阿娘,明天你就不要去二村了,我和阿爹去就行了,小花還要你照顧呢。”

  鐘文想著這事必然是個麻煩事,去多了人也不易他行事,還不如自己和父親一同前往。

  鐘文本意想著,就他自己去就行了,但想想還是讓自己父親一起去,至少這情面上要過得去,再者,也好幫襯一下。

  鐘文他有著自己的想法,自己舅舅被人打了,而且還是打斷了雙腿。

  鐘文認為,遇事不怕,誰要是動武了,那就打回去,被人打斷了雙腿,那就斷那打人之人五肢,看看以后誰還敢欺人。

  這要是放在鐘文前世,估計早就進去了,好在這里是唐朝,打人打架什么的,很是正常。像宗族之間械斗什么的,官府哪里管得過來,只要不出人命,他們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更何況,他鐘文還是一個道士,身份擺在這兒呢,普通的官吏,怎么的也要給幾分薄面的。

  可真要是鐘文把人打死了,那可是要吃官司的,不過想來,真要到那個時候,李道陵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更何況,他鐘文學來的功夫僅是用來打獵用的嗎?自己的親人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不打回去,難道自身學的功夫就這么白白的浪費掉了嗎?

  晚飯天黑之后,那徐姓中年人,跟隨著鐘文來到道觀中宿住。

  家中沒有多余的屋子,自然是不可能住在家中的,畢竟是個外人,宿住一屋,多有不便的。

  好在觀里還有些空屋子,到也可以住人,只是稍顯得有些老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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