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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王牌飛行員申請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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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機斬?這是什么招數?

  我尋思,老奎剛才在頭頂快速左右旋轉那招,不是武器大師的E么?

  所謂直升機懸斬,就是通過高速轉動,達到原地起飛的招數!

  這招我在《國產凌凌漆》里見星爺用過!

  同時間。

  齋藤一雄喊完停止,聽到這個詞,也驚異了一下。

  王奎放下竹劍,回過頭瞥了一眼說話的人,是個身材非常健壯,皮膚黑糙,燙的卷發的壯漢,跟老齊有些像,但他眼睛更大,也更開朗。

  “死亡直升機斬,又叫高位交擊,速度快,斬擊角度刁鉆,還能封鎖對手從上至下的劈砍路線!”

  高壯糙臉漢子仿佛看到同類一樣興奮,“這是德式長劍的攻擊技術吧?”

  東方妙瞥了一眼說話的那名男子,是之前跟齋藤一起過來的人中的一個,經過介紹,他也算齋藤半個徒弟,叫藤陽,但主職是玩全甲格斗的,在國內兵擊圈非常出名,曾經拿過日本“鋼對鋼”全甲格斗亞軍。

  全甲格斗跟HEMA兵擊很相似,只不過是穿著厚重的盔甲進行對戰,對身體的力量、體力要求更高,而且因為帶甲規則不一樣,容錯率也要更高一些。

  難怪這個人一眼就看出來我的招式。

  看來華夏的猛人真是臥虎藏龍。

  王奎心里暗驚,嘴上卻說道:“我是職業獵人,經常要用到冷兵器,所以觀摩過一些歐洲兵擊技術。”

  “難怪。”

  藤陽搓了不能粗糙寬厚的手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王奎老弟,既然你追求實戰,要不咱倆練練吧!”

  王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了齋藤和教練一眼。

  因為他跟對方的三回合還沒結束。

  而日本劍道是很重視禮儀的。

  齋藤一雄點點頭:“既然如此,就讓藤陽跟你對練!”

  他這么做,也是在保留徒弟的面子。

  事實上,就算繼續打下去,他徒弟的結局也是輸掉。

  這個王奎,無論速度還是力量,尤其是反應、爆發力,均遠遠領先于他的徒弟。

  但道館內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他們只會看到一個職業劍道六段,輸給一個“門外漢”,想想都有些丟人。

  隨后。

  藤陽換上裝備,拿起竹劍,開始不斷甩動,明顯跟劍道的起手式不一樣。

  這是全甲格斗的習慣,因為身穿幾十斤的裝備,靈活性很差,所以他們會選擇先轉動武器,利用慣性,通過手腕調整方向,這樣靈活性更高,威力也更大!

  兩人約定以HEMA規則為主。

  即斬擊得1分,繳械得2分,鼓勵壓制、打掉對方的武器,而不是像劍道、擊劍那樣“換刀”。

  現實可沒人敢這么做。

  直播間內,觀眾們全都是在給老奎發彈幕加油。

  他心知這個藤陽遠比之前那個教練厲害得多,于是死盯著對方的眼睛。

  所謂“新手看武器,老手看眼睛”。

  只盯著武器,很容易被對方的假動作欺騙,而盯著眼睛,更容易讀出對方的真實攻擊意圖!

  下一刻。

  王奎只感覺藤陽的雙目射出一股精芒,來了!

  念頭剛生。

  伴隨著一陣勁風,對方的竹劍忽然旋轉著殺了進來。

  王奎立刻抬劍。

  雙方交擊第一下后,立刻旋轉,“啪”劈砍了第二下,正是藤陽之前說出老奎使用過的招式:直升機斬!

  但藤陽也是老兵擊高手了!

  第一時間同樣使出死亡直升機斬回擊,雙方“啪啪啪”,左右竟然連砍了三下,快到觀眾們都看不清劍的影子。

  要知道,這可是實打實的竹劍,而不是塑料,還是相當有沉重感的!

  臥槽,互秀起來了!

  王牌飛行員申請出戰!

  這也太帥了吧?

  而就在雙方交擊最后一下的時候,藤陽忽然抽刀,王奎同時進步,雙方的竹刃,分別在各自的手腕上,切了一下!

  齋藤一雄切手停止,又在空中打了個叉,示意雙方幾乎同時切到對方,均不得分。

  因為HEMA是基于現實規則,如果換成真刀,剛才王奎跟藤陽的手全都要被切掉,所以它并不鼓勵互相砍。

  觀眾們沒想到第一回合這么快就結束了。

  看來現實兵器格斗并不像影視作品一樣,刀光劍影,打來打去,而是短短幾十秒鐘內就能分出勝負。

  這就跟老奎之前與那個盜獵者死斗一樣,平均幾刀就添一處傷。

  第二回合開始。

  藤陽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吃透了王奎的攻擊路數,竟然連試探都懶得來,直接進步斜切下來!

  日本劍道的竹劍形狀有些類似于軍刀,更適合劈砍,但王奎直接斜抽,將它如槍棍一樣,彈在了藤陽的竹劍上。

  擋住攻擊的剎那,他立刻手腕一抖,將竹劍順勢刺了下去。

  而藤陽也將劍刃上挑。

  雙方的劍刃再次擦著各自的脖頸和心窩而過,均不得分!

  接下來的幾回合。

  雙方打得也是有來有往,但總體來說,還是藤陽的壓制性要更強一些。

  畢竟人家從大學畢業就開始從事這個行業,而且還參加過各種國際性職業賽事,遠比王奎這種白色三級職業卡水平要強。

  要不是他靠著其它職業卡附帶的能力,還真不能打得這么好。

  一整天。

  王奎都泡在劍道館,跟齋藤一雄以及藤陽,還有東方妙交流兵擊。

  末了。

  他詢問了一下兵器的購買途徑。

  像單手劍、長劍、大快刀這種管制武器,一般的用品商店是不允許售賣的,只允許售賣橡膠類和木制練習劍。

  而王奎又不能保證自己肯定能從系統抽獎和限時商人那里買到。

  從現實購買是最穩妥的。

  齋藤一雄的日本刀大多都是從日本名匠那里帶過來的,但藤陽倒是沒少從國內購買各種盔甲、盾牌、兵器,開刃和不開刃的,什么種類都有。

  他給了王奎一個地址,是在冀北省山平縣內。

  山平縣隸屬于冀北首都石門市,王奎知道,那里坐落著國內最高規格水準的冷兵器軍工廠:華夏人民解放軍第六四一一工廠。

  其出產的205工兵鏟、Q5軍鍬和柴刀等等,質量和性能堪稱無敵。

  那里同樣有無數的打鐵師傅,退休之后,開了私人的鐵匠鋪,專門打造精品鐵件兒。

  而藤陽介紹的,就是一間專門打造冷兵器的老鋪子,鐵匠人稱老張頭兒,手藝那叫一個精,圈內冷兵器愛好者基本都從他那訂貨,但都是不開刃的。

  像王奎這種擁有合法冷兵器持有證明的獵人,可以去公安局開局證明,現場改做開刃。

  得到消息后。

  王奎跟東方妙告別了道館,關掉了直播。

  回家的路上。

  她開口問了一嘴:“你打算去山平縣找他買劍?”

  “對。”

  王奎點點頭,“反正狩獵季還有十多天才開始,就當旅游放松了……”

  “可惜我還要上班,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東方妙嘆息一聲,作為擊劍愛好者,她對這些冷兵器也非常喜歡。

  “沒事,等我到時候給你拍視頻,對了,我走這段時間,家里……”

  “照顧大腚它們是吧?放心去吧,我肯定幫你照顧好!”

  沒等王奎說完,東方妙就已經猜到他的意思,提前說出來。

  “對……”

  王奎沒想到東方妙竟然都會搶答了。

  到達軍區大院,一路開到里面的洋房區。

  下車后。

  東方妙開口道:“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下次吧。”

  王奎剛想上,偶然間,順著東方妙白色的寬松T的袖口,若隱若現地看到她左側麥嫩的手臂上,有一道擦著疤痕膏的粉色傷痕。

  是之前在卡齊蘭加,被AK47彈流擦過留下的傷!

  女孩子對傷疤的在意程度肯定很高。

  王奎不由關心一句:“你手臂的傷沒事吧?”

  “沒事,屬于摩擦傷,擦幾次疤痕膏就會掉了。”

  提到疤痕,東方妙忽然想起王奎身上的那些傷:“你的那些刀傷呢,處理了么?”

  “就是些皮外傷……”

  王奎甩甩手,滿不在乎。

  “我以為你去醫院縫針了……我看看……”說著,東方妙就貼近彎腰,掀開了王奎的T恤,露出腹部的傷口。

  黃昏的陽光,傾灑在她額頭的幾縷頑皮的發絲,以及她清美的側顏上。

  東方妙仔細摸著王奎巧克力般腹肌上,那一道長長的,有些凸起的粉色橫線:“恢復的還行,應該不會留下太深的疤……”

  說話間。

  她如蘭一般的吐息,就這么打在王奎的腹部,感覺癢癢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

  “咳咳……”

  一聲咳嗽聲,突然打斷了這旖旎的氣氛。

  王奎抬頭一看,一個穿著軍裝,氣勢如松的中年男子,正是東方妙的父親東方曄,不知什么時候,從別墅走出來,正盯著兩人,故意咳嗽了一聲,面色如鐵。

  見狀。

  他趕忙拍著東方妙的肩膀。

  “干什么,我還沒檢查完……”

  東方妙抖了抖肩,正嬌嗔一嘴。

  結果,王奎尷尬地笑了一聲:“叔叔好!”

  聽到這句話,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整個身子都僵直了,起身回頭,看到自己的父親,登時嚇得打了個嗝:“嗝!爸……我那個給……嗝!”

  “我晚上要值班,你媽給你留了飯!”

  東方曄直接打斷了她。

  “嗝!好!嗝!”

  東方妙一抽一抽地打著嗝,低下頭,像是一只小雞,溜溜地從父親身旁快速繞過。

  “王奎,一起留下吃點飯吧?”

  東方曄又看向王奎。

  原本王奎并不怎么害怕對方,可看著東方妙被嚇得直打嗝的樣子,他心里也慌了:“額……謝謝叔叔,我晚上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

  他便腳底抹油似地回到了車上。

  “呼……”

  開動車子后,王奎這才松了口氣,不過細想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不對啊?我跟東方妙什么也沒干?緊張個大頭鬼啊?”

  回到家。

  他訂了一張第二天飛往石門市的機票。

  翌日。

  只用了兩個多小時,他就到達了石門正定機場。

  山平縣距離石門市區有四十多公里的路程。

  但藤陽給的地址,是山平縣的下治鎮,距離石門市區更遠,靠近天桂山和滹沱河濕地,風景優美,來旅游散心人的特別多。

  換乘到大客車上后,王奎座位旁邊,就有幾個年輕人,看樣子是石門的大學生,男男女女一起出來玩。

  自從獲得這個“性感的系統”后,王奎基本上都是在為了狩獵任務而奔波,全都是在往返狩獵場和家這兩個點。

  這次雖然也是為了任務,但總算不用著急。

  所以。

  王奎悠哉地看著窗外,欣賞著沿途的秋季風景,橙黃色的樹葉,漫山遍野,像是火燒云落在了地上,心情竟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放松。

  “小哥哥,我怎么感覺你這么面熟呀?你也是石門師范的么?”

  車開了一個小時,那群大學生終于聊累了,而王奎座位旁邊的那個長相清純,穿著耐克運動衫的馬尾女學生看著窗外,看著看著,就一直盯起了王奎。

  終于,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不是,我是第一次來石門。”

  王奎淡笑一聲。

  “小艾,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帥,故意套近乎吧?”

  座位對面,與她同行的一名女子調侃一聲,引得同伴一陣狂笑。

  “瞎說什么啊,我……我是真感覺他面熟……”

  叫小艾的女學生臉皮不怎么厚,被同學調侃幾句,臉就紅得發紫,趕忙低下頭,不敢再偷看王奎了。

  “可能我長得比較大眾臉吧……”

  王奎笑著為她解圍了一句。

  他知道,這個小姑娘并不是故意搭訕,他的直播雖然影響不到那么多人,但對方應該也在微博或者抖音頭條上見過他,只不過對直播和戶外狩獵不感興趣,所以沒什么深刻印象,只是覺得眼熟。

  小艾似乎也感覺到王奎在幫自己,偷偷瞥了一眼王奎,眼神明顯沒那么怯了。

  進入深山之后,周圍的村鎮越來越少。

  路過一個小村子。

  有兩個穿著工裝服,頭發潦草的糙臉大叔,一人背著一個舊布包,攔下了車輛。

  “到哪?”

  售票大媽問了一嘴。

  “濕地!”

  其中一個大叔說了一嘴,掏出十塊錢。

  王奎瞥了兩人一眼,眉頭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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