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嗯。”
“聊得怎么樣?”
“還行。”
“沒動手吧?”
“沒,很文明。”
“嘻嘻……”
耿江岳回到家里的時候,安安正在浴室里洗澡,剛洗完頭。
耿江岳脫了衣服走進去,很順手地就拿起肥皂,搬了張小椅子讓開始有點行動不便的媳婦兒坐下來,幫她擦起了后背。兩個人就像日子已經過了很久一樣,很隨意地閑聊著。
聽老公說他沒拿國家領袖怎么樣,安安心里忍不住有點暗爽。
誰能想到,她老公能這么給力呢……
武力值高到可以無視社會規則,但偏偏,他居然還很講道理。
有時候安安自己都會忍不住想,如果換了是她,估計這會兒都要鬧著登基當女王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這不就是她能和耿江岳相處得如此好的最主要原因嗎?
要是其他男人有耿江岳這能耐,后宮估計早就開到塞不下人,得靠各種時間管理和末尾淘汰之類的辦法來應付了,哪兒還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居然還有工夫親手給她擦背……
這就是出身屌絲世家,啥都沒見過的小屌絲的好了。
有了老婆就跟有了全世界一樣……
表面上看似整天不著調,但心里一直門兒清的安安,忍不住愉快地哼哼起來。
耿江岳立馬怒斥:“肚子都大了還哼什么,你想都別想,下流!”
安安:“???”
十幾分鐘后,迅速幫自己和媳婦兒一起洗干凈的耿江岳,抱著媳婦兒上了床。
兩個人面對面側躺著,從七點多閑聊到八點半,閑著沒事兒,便關了燈。
安安挺著肚子,容易犯困,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耿江岳靜靜守著她,看著貼在天花板上的玄符散發出的黃色微光打在她的臉上,不禁覺得,安安好像越長越漂亮了。然后心里想法很多地伸出手,在她身上偷偷摸了一把。
嗯……《常規婦科學》的教科書里真的沒說錯……
某個部位,真的有因為妊娠而二次發育……孩子的口糧有保障了……
耿江岳想著,輕輕把手貼在安安的腰上。
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卻渾然不知,黑暗之中的海獅城,又再次悄悄地變了天。
一號樓的頂樓辦公室里,曾及第殺完人卻沒離去,反而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坐在會議室的首座上,愜意地背靠老板椅,一雙看品相就不凡的作戰靴,大馬金刀地架在桌子上。
云瀟瀟和馬執劍臉色鐵青地屏退了荷爾蒙以及和荷爾蒙重新組建的零五零部隊,關上會議室的房門,盡可能地不去看躺在地上尸首兩處的云九天,過了許久,馬執劍才開口問道:“曾先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云、馬兩家,已經承諾要效忠希伯家族和赫魯尼家族,為什么還要做出這么不必要的舉動?就算沒了我們,海獅城里還有其他人,你們就不怕,到時候那些賤民把那位救世主選上來嗎?如果那樣的話,你們說不定就永遠別想得到海獅城了。”
“不,不不不,別誤會。”曾及第笑了笑,把腳從桌子上放下來,站起身緩緩朝兩個人走去,云瀟瀟見狀,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顯然是被嚇得有點不輕了,曾及第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走到兩人跟前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下,保持著他面對弱者時,總是充滿風度的微笑,緩緩說道,“我奉命來殺云主任,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只是派我來的人,想到了更有效率的辦法,所以很不好意思,就只好借云主任的命來用一下。
二位放心,海獅城今后,仍然會牢牢地掌握在云家和馬家的手里,二位也將繼續作為海獅城的領袖,來管理這座美麗的城市,以及城市里兩百多萬的市民,在城墻范圍之內,你們做什么,我們都不會干預。”
聽曾及第說到這里,馬執劍的神色稍稍緩和下來一點,不由說道:“可再大的事情,也不至于……這樣吧?只要你們有要求,我們照做不就行了?”
“不夠。”曾及第搖搖頭道,“必須死一個人,才能把效果做到最好。而且如果今天死的不是云九天主任,我的目標,那就只能在你們二位之間選一個……”
馬執劍云瀟瀟兩個人,瞬間臉都綠了。
馬執劍嚇得半個字都不敢再往外蹦。
曾及第哈哈一笑,在他肩上拍了拍,說道:“放心放心,不會再出這樣的事情了,一顆人頭就夠用了,我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我們做人都是講良心、講規矩的。”
一邊說著,還給了馬執劍一個擁抱。
馬執劍差點沒被曾及第抱出尿來。
這時候,反倒是云瀟瀟壯起了膽子,問道:“你們到底想要我們做什么?”
曾及第松開馬執劍,看著橘黃色燈光下,四十多歲卻風韻正佳的云瀟瀟,微笑道:“很簡單,向我們求助就好了。”
云瀟瀟瞪大了眼睛:“你殺了我們的領袖,卻讓我們向你們求助?”
“不,不是我殺的。”曾及第嘴角上揚,“自殺,馬主任不堪重負,覺得對不起海獅城的市民的信任,因為無法將北城的市民轉移進南城,在極冬來臨之際,選擇了輕聲。國際社會,將對馬主任的節操和人品,表示深深的敬仰。再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二位領導操心了。”
云瀟瀟和馬執劍,互相對視一眼。
曾及第問道:“能做到嗎?”
云瀟瀟立馬斬釘截鐵:“能!”
馬執劍也緊跟著道:“我現在就……!”
“不用。”曾及第打斷道,“不用這么著急,明天早上也可以,你們自己安排的事情,也照常進行,咱們雙管齊下,為建設新海獅城共同努力的腳步不能停。”
馬執劍和云瀟瀟點點頭。
曾及第道:“那今晚就打擾兩位了,再見。”
話音落下,一個瞬身術,不知就去了什么地方。
過了十幾秒,馬執劍突然轉過頭,身子依然在顫抖地對云瀟瀟道:“瀟瀟啊,都已經到這份上了,我看咱們兩家,就別再分什么你我了吧。不然再這么下去,早晚哪天,說不定就又要被借命了,借著借著,指不定誰家就一條命都不剩了……”
他輕輕摟住云瀟瀟的腰,胯部下流地抵在云瀟瀟的腰間。
云瀟瀟仰頭看著七十多歲的老頭子,沉默了幾秒,突然揚起手就一巴掌摔過去,推開老頭,厲聲道:“滾!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老娘想找男人,也不會找你這種快死的!云九天一死,云家就是老娘的!還想連人帶家產一起吞了,我去你媽的!想得倒美!”
馬執劍被罵得滿臉錯愕,云瀟瀟氣沖沖推開會議室的門。
荷爾蒙和芙蓉酥,還帶著十幾個人站在門外。
云瀟瀟稍稍做了個深呼吸,對荷爾蒙道:“何將軍,云主任自殺的事情,先不要泄露。先叫人把會議室打掃干凈吧。以后的事情怎么安排,明早上七點全市委員會先開會再決定。今晚十二點后全程封鎖,海獅城的安全問題全交給您了,辛苦了。”
荷爾蒙點了點頭,很鎮定。
過渡時期的政權,出什么亂子都不奇怪。
再者說,連李家都差不多死絕種了。
云九天這條命,能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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