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這一分別,對于晉安和大胡子他們來說,以后再難相見。
男人間的友情,沒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烏末國,連著兩天,晉安與大胡子他們把酒言歡,大口吃羊肉大口喝羊奶酒。
在烏末國的第三天清晨,已經重新補好干草、清水等物資的商隊,在城門外相互鄭重道別后,帶著駝隊與駝鈴,重新踏上北上的旅途。
晉安這幾天都是跟大胡子他們住一塊,今天還是第二次回他在烏末國入住的客棧。
第一次回去是剛到烏末國,找客棧訂房間的那天。
二十三頭駱駝、十一個人,這可不是小客棧能容納得下,所以他跟大胡子他們是分開住的。
這就體現出庫力江這個大大胡子的粗中有細了,臨走前給月羌國鐵騎留了不少金銀財帛,要不然晉安還真養不起這么多駱駝和人的一路上吃吃喝喝。
這天晉安回到客棧,打算讓亞里和蘇排爾收拾收拾,他們也繼續上路,繼續朝沙漠最深處的西南方向進發。
亞里和蘇排爾是月羌國十人小隊里的領隊與副領隊。
亞里懂些康定國語言。
蘇排爾這位副官并不懂康定國語言。
這個事例再次告訴晉安一個道理,多學一門外語能走遍天下。
當晉安回到客棧時,卻發現山羊和幾頭體型小些的綿羊,全都兩眼直勾勾盯著他看,他下意識心虛的抬手聞了聞,沒錯啊,蒜味還沒散啊。
又自己對自己哈口氣,或許是因為身體氣血旺盛,新陳代謝快的原因,嘴巴不臭反而口氣清香。
幾頭羊湊一塊嘀嘀咕咕幾句,最后給晉安來一句:“晉安道長,你滿臉紅光,皮膚油光發亮,是不是跑出去吃羊肉了?”
晉安:“?”
三羊給了個我懂,我都懂的眼神,因為此時的晉安像極了男人偷腥后的容光煥發樣子。
咳,晉安干咳幾聲,為了岔開這個話題,他自言自語說道:“我們下一站要去的地方是個叫西陀的國家,我們得在這里找個能帶我們去西陀的向導。”
結果,老薩迪克和小薩哈甫同時說道:“晉安道長,我們對那里熟,不用找當地人向導了。”
晉安目光疑惑的望過去。
老薩迪克解釋說道:“我們族人住的村子就在那個方向。”
晉安聽完眉宇露出訝色,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既然向導已經有了,駱駝隊的物資也已經由亞里和蘇排爾在這幾天里準備齊,為了與時間賽跑,在最關鍵的十二月前趕到姑遲國遺址附近,晉安也不再耽擱的繼續啟程。
接下來的兩三天路程,隊伍一路趕路,相安無事,多虧了月羌國大氣,送得駱駝數量足夠多,能讓他們帶上足夠多的清水,在越往南走越炎熱干旱的沙漠里輕松不少。
說來也是奇怪。
這越往南邊與西南邊沙漠深處走,一路上越炎熱。
比在月羌國和茲末國還要更熱。
按理來說現在是十一月,沙漠氣溫也開始微有些降低才對。
現在不僅是白天更熱,到了晚上的晝夜溫差更大,凍得人烤篝火,裹數層毛毯都依舊凍得腳冷,膝蓋刺寒。
那些駱駝,晉安倒是不擔心,駱駝本來就耐旱耐寒,倒是那三頭羊不耐凍,一到晚上就肚寒竄稀,沙漠里草藥珍貴,晉安也沒隨身攜帶藥材,最后索性雨露均沾的拿氣血藥丸泡水,分給人畜一起暖身子骨,避免有誰在沙漠里掉隊。
好在只是用來補血壯氣暖身子,并不是用來修煉,這些二次敕封氣血藥丸一顆能頂好多天。
不過即便這樣,也扛不住十天半個月的連續消耗。
晉安決定下次到西陀國后,多做幾天停留,找齊藥材重搓一爐氣血藥丸。
雖然這一路上一直都是騎在駱駝背上,但晉安的修行進程一直沒有落下,體內五臟仙廟里的臟炁自成生生不息循環,每天每時每刻都在自己修行壯大臟炁,就連精神武功也有了長足進步。
早在他陰德再次突破二萬多,離開月羌國時,他就已經又一次敕封《天魔圣功》。
現在《天魔圣功》到了第七層。
又多了一門新招式!
喪神劫!
這是門融合了神魂殺伐與音嘯攻擊的厲害神通,魔音灌耳,能夠震散人三魂七魄,三魂七魄受驚逃出肉身。
如果碰到不懂神魂修煉之法的人,一旦三魂七魄離體,那就是當場身死。
而通過一個多月的修行,晉安終于把《天魔圣功》第七層練到圓滿,他修行方面的速度,是超乎常人想象的神速。
什么百年天才,天賦異稟的天才,都趕不上他這一個月一個境界的恐怖進步。
不過,他其它方面的修行也沒有落下。
白天騎在駱駝背上專心同修《五臟秘傳經》與《天魔圣功》。
晚上有條件則修煉《十二極形意拳》和《黑山功》。
沒條件則修煉《赤血勁》和《黑山功》。
在離開武州府的這近乎三個月里,一邊趕路,一邊修行,絲毫沒落下修煉,已經把一身武功秘籍全都修煉至圓滿。
這天,十一人的駱駝隊伍,即便天黑后也沒有休息,而是繼續在沙漠里趕路,這塊沙漠說來也是奇怪,入夜后看不到星月,天空漆黑如墨,亞里和老薩迪克都緊張催促晉安連夜趕路,早點找個避風地方。
說這是冬季要起風的征兆,沙漠的冬天就是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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