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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阿翁,大屁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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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惡少頭目的女兒,許多多從小就耳聞目染,并不喜歡這些人。她覺得自己該是慢慢的長大,然后嫁給一個普通人,生兒育女,就此平淡的過了一生。

  但父親的意外離世打亂了一切,那些惡少為了決定誰做老大而大打出手,最終誰也無法降伏誰。有人靈機一動……老大不是留下了一個女兒嗎?

  于是還是少女的許多多就被惡少們請了出來,一番話后,她就成為了這幫人的老大。

  做老大得有武力值,她的武力值不差。

  但一個女人做老大終究會引來不少麻煩,比如說覬覦她美色的男人。

  這些都能用刀子解決。

  但許多多沒有野心,她只想維持這個這家酒肆,把這些兄弟養著完事。

  至于以后,誰知道呢!

  直至她遇到了三劍。

  那一天她記得很清楚,就在午后,她正在練字,三劍帶著十余人沖了進來,沒有任何理由就大打出手。

  她知曉三劍的身份,所以沒敢動刀子,結果被打傷了手臂。

  忍吧。

  但今日賈平安來了。

  她的靠山回來了。

  他只是露個面,就讓三劍主動上門。

  這二人之間得說個道理吧?

  可賈平安用事實告訴她,說理?沒有的事兒。

  賈平安只是一個暗示,邊上的百騎一躍而起,揮刀斬斷了三劍的右臂。

  你打傷了我的人的右臂,那么就用右臂來償還。

  這般霸道的手段,讓許多多心中感動,阿耶離去后就失去的安全感再度歸來。

  三劍慘叫一聲,那些惡少沖了進來,見到斷臂后也愣住了,接著有人喊道:“拿了布條來,多拿些!”,還有人持刀沖向了賈平安。

  誰給你的勇氣?

  賈平安沒動。

  一個百騎持刀上去,橫刀出鞘。

  “這里還要做生意,別弄出人命來。”賈平安舉起酒杯。

  橫刀半途變向,從惡少的左手手臂處掠過,左手從手肘處被一刀斷了。

  三劍跪地,少了手臂后,面色慘白的和白紙一般,身邊的惡少在拼命的用布條勒住斷臂處,“我自問無錯!”

  他有自己的靠山,而對許多多動手也是來自于那人的指令,他覺得賈平安該忌憚自己背后的勢力。

  賈平安起身,“這些人涉嫌強買強賣,毆打商人,逼人關門……全數拿下。”

  有人暴起。

  “快逃!”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雷洪帶著幾個百騎逼了過來,獰笑道:“逃一個試試?全家都拿了。”

  三劍捂著右肩,臉上的汗水一行行的往下流淌,“武陽伯,你要和他們翻臉嗎?”

  “撒比!”賈平安起身,“那些人早就和我成了死對頭,你一個惡少頭目竟然也敢摻和,真當自己是一盤菜了!拿下!”

  百騎拎著橫刀逼過來,“跪下棄刀,否則斬殺了!”

  “跪下!”

  有人不跪,一個百騎舉刀沖了過來。

  “我……我跪了!”

  賈平安淡淡的道:“人心如鐵,官法如爐!”

  許多多麾下的兄弟歡喜不勝,有人說道:“武陽伯,要不……讓他們跪門外?”

  這是挽回聲譽的手段。

  賈平安搖搖頭,“都是亡命徒,當眾行兇,被百騎發現還敢動手,該嚴懲。都帶回去。”

  三劍懵了:“武陽伯,我并未動手!”

  賈平安看看周圍,“我說了動手,誰有意見?”

  三劍被提溜了起來,“這是污蔑!”

  包東用刀鞘橫著拍在他的臉頰上,頓時什么聲音都沒了。

  晚些回到百騎,有人求見。

  “說是為了平康坊之事而來。”

  晚些一個中年男子進來。

  “見過武陽伯。”

  此人一看就是幕僚性質的人,笑的很是矜持。

  “誰是你的主人?”

  賈平安沒耐心和這些人周旋。

  男子微笑道:“總之和氣才好。三劍等人有錯,回頭我這里自然會處置了,還請武陽伯給個面子。”

  一個惡少罷了,男子覺得這都不是事。

  “滾!”

  男子愕然。

  “打出去!”

  包東一腳就把男子踹了出去。

  明靜很好奇,“他為何不說背后那人是誰?還有,你不怕得罪了那人?”

  “能對許多多動手的,那必然和關隴那些人脫不開關系,我連長孫無忌都得罪了,還怕他?”

  賈平安真心的不怕這等人。

  程達進來,“武陽伯,陛下準備巡幸萬年宮,估摸著時日不短,讓咱們百騎準備隨行護衛。”

  “知道了。”

  時日不短,也就是說李治很有可能會在萬年宮度過夏季。

  可水災發生時,確定就是從玄武門沖進來的……

  賈平安隨口問道;“萬年宮可是有玄武門?”

  “有玄武門。”

  妥了!

  賈平安確定發生地就是在萬年宮。

  “此次用最精銳的兄弟去。”

  記得水災發生時,玄武門的宿衛竟然全跑了,就剩下一個薛仁貴,可見那些士卒的不靠譜。

  那些人不靠譜,這才能映襯著百騎的靠譜!

  賈平安安排了下去。

  隨即再度進宮。

  “此次我也會去。”武媚笑道:“萬年宮頗為涼爽,我已令人給你尋了住所,另外,衛無雙也會去。”

  阿姐,你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啊!

  賈平安心中暗喜,覺得路上可以和長腿妹子親近一番。

  萬年宮坐落在麟游縣境內的天臺山之上,風景秀麗,山水宜人。

  到了山下時,賈平安這才見到了跟在蔣涵身邊的衛無雙。

  長腿妹子戴著羃,目光微微掃過賈平安,然后回身。

  賈平安帶著人跟在了李治的左右,武媚落在后面一些。

  萬年宮興建于前隋,規模宏大,實際上就是一個小型皇宮,所以稱為離宮。

  “萬年宮以前叫做九成宮,先帝曾五次在此避暑理事。”許敬宗在給賈平安科普。

  上了山就覺得渾身清爽,等看到了規模宏大的萬年宮時,賈平安贊嘆之余,不禁覺得前隋損耗民力太過。

  在這等地方修建如此規模的宮殿群,人工就不說了,這一路運輸材料就不知會死多少人。

  賈平安的住所靠近核心區,算是個好消息。

  此刻他的首要任務就是查探地形。

  “武陽伯!”

  程達和明靜來尋他。

  “何事?”

  程達一臉無奈,明靜卻板著臉。

  “明中官要獨居,可百騎那邊沒多余的地方。”

  程達覺得賈平安該懟一下這個內侍,可賈平安卻吩咐道:“想辦法去尋一間屋子。”

  武陽伯為何對明中官這般和顏悅色,這不對吧。

  程達為難的道:“兄弟們得安排,要不……”

  賈平安這里頗好,竟然還有一間偏房。

  程達給了明靜一個眼色:在這里住難道不更好?

  明靜心動了,而且想著和賈平安住順帶能混吃混喝,就問道;“那間屋子可有用?”

  “暫時沒用。”

  “那我就住下了。”

  你在想屁吃!

  賈平安留著這間屋子可是有大用,“我準備用來做茅廁!”

  這些屋子和宮殿都是有數的,誰敢擅自改變用途?

  明靜冷笑道:“你以為自己是豕嗎?”

  賈平安淡淡的道:“我這里說不得會有些機密之事,偶爾我還會夢游,赤身果體的摸進去。上次我和誰一起……我表兄,他說起夜看到我赤身果體的出了房間,一路瞇眼去廚房弄了菜刀來,摸著他的腦袋說什么……這個瓜熟了,切下來煮吃。”

  這個變態!明靜打個寒顫,“回去重新尋地方。”

  她和程達出去,剛走幾步就覺得不對勁,“這定然是騙我的,他為何騙我?”

  程達看著她,隱住幸災樂禍,“因為武陽伯俊美,而你卻丑。”

  這一下捅到了明靜的肺管子,她怒道:“程達,你今日懈怠公事,我要進宮去稟告!”

  遇到這等高端玩家,程達也只能低頭,“武陽伯不及明中官俊美。”

  賈平安剛好出來,見狀就板著臉,“老程,官員的體統何在?男人的尊嚴何在?”

  程達無奈的道:“尊嚴不值錢。”

  “你去何處?”

  明靜想一起去。

  “茅廁。”

  你不懟我會死?明靜:“……”

  賈平安順著萬年宮繞過去,果然,和皇宮的布置一樣,玄武門就在萬年宮的最后面。

  一旦山洪爆發,就會順著沖下來。

  難怪!

  賈平安心中有了盤算,又從玄武門進去,仔細查探了一番。

  他甚至用刀鞘在敲打城門洞,檢查是否足夠堅固。

  “陛下在此要待數月,咱們首要注意的是陌生人,但凡出現馬上詢問,不妥就拿下,若是奔逃的,射殺!”

  千牛衛的首領吳偉洪帶著數十千牛衛也巡查了過來,見賈平安在檢查玄武門,就半開玩笑的說道:“咱們的職責是保護陛下,不是保護城門。”

  有人一聽就不樂意了,“城門守不住,那陛下能安穩?”

  肺管子被頂著的吳偉洪怒。

  “誰?”

  敢給上官上眼藥,不收拾還留著過年?

  李敬業舉手。

  “好好說話。”

  英國公的孫兒,吳偉洪也得給個面子。

  “陛下!”

  有人喊了一聲,眾人趕緊避在邊上。

  李治帶著重臣們來了。

  賈平安站在城門洞邊上,褚遂良見了就問道:“你在此作甚?守城?”

  有人笑道:“這里記得是薛仁貴在看守吧,何時換成了百騎。”

  賈平安淡淡的道:“百騎身負護衛陛下之責,這萬年宮的每個地方都得查探一番。至于職責,眼前有事便去做了,何須等待吩咐?”

  李勣贊道:“這才是做事的態度。”

  那人沒臉,灰溜溜的去了后面。

  晚些賈平安回去,因為身份的緣故,他得以靠近后宮。

  “那個……麻煩兄弟傳個話,請了蔣宮正身邊的衛無雙出來,就說賈某有事咨詢。”

  守門的盯著他,“那是宮女。”

  “我乃百騎統領,新到此處,我要例行問話!”

  賈平安看著他,目光中漸漸多了威嚴。

  “是。”

  晚些,衛無雙出來了。

  “何事?”

  你老公尋你,你說何事?

  “我有話要問。”

  賈平安板著臉。

  這個小賊,什么話,定然是想……

  衛無雙出來,二人就去了側面僻靜處。

  “你那邊可安置了?”

  果然是問這些!

  衛無雙點頭。

  “吃的呢?”

  要想把兩個妹子擺平,賈平安知曉自己必須要拿出時間管理大師的本事來,而且還得會哄。

  一番問話后,賈平安摸出了一個瓷瓶,“這里面是醬料,我親自下廚做的,若是菜不好吃,你就弄了這個來下飯。”

  衛無雙原以為賈平安會和那些男人一樣,確定彼此的關系后就吆五喝六的,擺出男人的譜來。可沒想到賈平安卻截然不同。

  他可是暫時哄我的?

  衛無雙瞥了賈平安一眼。

  可賈師傅何等人?

  雖然達不到鄭遠東那等演戲把自己演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但也算是實力派。

  “你在此有事……若是不妥就去尋阿姐,那邊的邵鵬和周山象都知曉你和我的事。”

  “哪有什么不妥?”

  衛無雙覺得有些古怪。

  她是個鋼鐵直女,可賈平安卻把她當做是普通女子的性子,一番噓寒問暖,那種有些別扭的溫馨,讓她不大適應。

  賈平安握住她的手,“在此要幾個月,差了什么只管叫人來傳話。”

  小賊又來調戲我……衛無雙板著臉,“松手!”

  都提親了,還松手……

  但尊重還是要給的,至于逆襲,那就等到新婚之夜!

  賈平安松開手,衛無雙背過身去,“先前我聽人說,王皇后和蕭淑妃聯手了,有人說她們要弄死武昭儀。”

  這個是應有之意!

  在武媚獨寵之后,原本是死對頭的王皇后和蕭淑妃就開始了聯手。二人頻繁在李治的面前說武媚的壞話,可她們壓根就不知道李治厭惡的是什么。

  就是她們身上的世家門閥標簽!

  帶著這樣的標簽,說再多都是給武媚送助攻。

  但說要弄死,就說明那兩個女人已經絕望了。

  此時的武媚應當比歷史上更早得到了李治的寵信,王皇后和蕭淑妃越發的不安了。

  “謝謝了無雙。”

  二人近距離的站在一起,賈平安手癢癢的想去攬住她的腰肢。

  “你想做什么?”

  衛無雙瞪著他,“小心我收拾你。”

  這妹紙越發的暴躁了。

  但也越發的迷人了。

  賈平安干咳一聲,“回頭我帶你在山上逛逛。”

  這個……

  衛無雙覺得自己該拒絕,可聽人說天臺山精致頗好。

  “到時候再說。”

  “私通宮中宮人,該當何罪?”

  身后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衛無雙毫不猶豫的回身一腿。

  “腳下留情!”

  賈平安已經聽出來了是崔兄的聲音,見衛無雙一臉我要滅口的狠勁,差點被嚇尿。

  衛無雙及時收腳,但崔建依舊被踹了個踉蹌。

  “你先回去。”

  賈平安見衛無雙有些不安,就低聲道:“是我好兄弟。”

  “她是誰?”

  崔建拍拍身上問道。

  “我妹紙。”

  “你妹紙?”

  崔建摸摸剛被踢中的地方,“這一腳看似快,可卻如此輕柔無力,可見就是個柔弱的,莫非是昭儀身邊的人?”

  呵呵!

  輕柔無力,那是因為我及時叫住了,否則你不斷幾根骨頭才見鬼。

  賈平安隨口糊弄了過去。

  “先前有人建言,說是陛下獨寵武昭儀,卻把皇后冷落了,宮中竟然以一個昭儀為尊,有違禮制,你有暇可去說說,讓她小心些。”

  “多謝崔兄!”

  賈平安話音未落,崔建就閃電般的出手,握住了他的雙手,嗔道:“你我兄弟,說這些作甚?”

  那你松手啊!

  賈平安被蹂躪了一番,崔建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

  這些人彈劾阿姐……難道是和王皇后有了默契?

  賈平安不知。

  “哎!”

  崔建突然止步,再度回來,賈平安趕緊背著手,“還有何事?”

  “我倒是忘記了,南詔使者來了,說是有銅礦,還說有吐蕃支持的五詔頻繁入侵,求大唐派兵。先前朝議,宰相們大多說太遠,不必管。”

  銅礦,南詔……南詔就在后世云南那地方。以洱海為中心,周圍多個勢力并存。

  那地方現在可是個爛泥塘,南詔此刻看似強大,可對手卻源源不斷的涌現。

  此刻使者來了,說是發現銅礦,這對于缺銅的大唐而言就是一個誘餌。

  吃不吃?

  不吃心中難受,吃了又擔心帶著魚鉤。

  那地方沒有誰比賈平安更清楚,后來的大唐衰敗就有那地方的功勞。

  那地方以后發現了不少銅礦,這一點看來南詔(蒙舍詔)并未撒謊。

  “英國公卻力主出手。”崔建一臉贊嘆,“大唐缺銅,缺到什么地步……你自家看看布匹都能作為貨幣,可見一斑。若是能得了大銅礦,戶部那邊怕是做夢都能笑醒來。”

崔兄突然提及此事是啥意思  賈平安剛想問,崔建饒有深意的道:“英國公出言支持,被人譏諷,說西南之地瘴癘橫行,英國公此舉是為了討好陛下,不顧后果,可見是老邁不堪,不堪重用。”

  李勣在這里也有值房,先前議事結束后,許敬宗和他一起回來。

  “英國公,那邊勢力紛雜,邏盛炎說發現銅礦,可老夫卻覺著這便是個誘餌。”

  “當然是誘餌。”李勣是名將,這等手法哪里瞞得過他,“不過為何不能順勢插足?”

  許敬宗和他商議了半晌,最后無果離去。

  李勣坐在那里看著地圖。

  “南詔那邊勢力紛雜,六詔對峙,大唐若是能加入進去……”

  李勣的眼中多了精光。

  “阿耶!”

  李勣的眼中多了笑意,“進來。”

  李敬業推門進來,寬厚的身板把光線都擋住了。

  李勣瞇眼看著孫兒,心中想著的卻是自己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吃住可還好?”

  “還好。”李敬業尋了水杯,倒水牛飲,喝舒坦了,這才坐下,“阿翁,他們說你又和人吵架了。”

  誰在背后嚼舌根?

  李勣陰謀論的琢磨了一番,“不是吵架,只是政見不合罷了。”

  “阿翁真的很辛苦。”

  李勣心中舒坦,撫須含笑。

  李敬業認真的道:“阿翁,聽兄長說大屁股的女人好,看你累的,等宮中賞賜宮女,就要大屁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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