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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張賽,你這個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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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達覺得明靜有些怪,不停的在偷窺賈平安。

  別人偷窺賈平安也就罷了,他一個內侍……這是什么意思?

  他假裝起身,走過賈平安身邊時,微微跺腳。

  這個暗號給的不錯,賈平安抬頭一看,明靜正在盯著自己。

  程達出去,賈平安沒好氣的道:“我不喜歡太平。”

  明靜心中的感激瞬間消散大半,“我只是感激你罷了。”

  “那就來些實惠的。”

  賈平安看看她,皺眉,“你身無分文。”

  有這么歧視人的嗎?

  明靜摸摸錢袋,“我還有十二文錢。”

  可憐的女人。

  賈平安開始掏錢袋。

  最近明靜花銷比較大,主要是花在了采買上,經常帶著一堆東西回去。

  賈平安這是想接濟我?

  果然,這人大氣!

  賈平安掏出了一文錢,隨手扔了過去。

  明靜接了,然后大怒,“才一文?”

  “一文也是錢。”賈平安伸手,“不要便還我。”

  你在想屁吃!

  明靜把一文錢握住,冷笑道:“你想早退。”

  這個女人竟然已經察覺到了我早退的規律?

  果然是狼子野心!

  賈平安信口道:“最近治安不好,我得去巡查一下,包東!”

  包東急匆匆的趕來,“武陽伯。”

  “走,去巡街!”

  賈平安隨手把橫刀取下來,大步出去。

  “不給錢,回頭發現你偷懶就告訴陛下。”

  這個女人好毒……而且還喜歡買買買,經常把自己弄成月光族。

  賈平安隨手弄了一小塊銀子丟回去。

  “哈!銀子!”明靜歡喜的道:“回頭去采買。”

  賈平安和包東出了百騎,賈平安見墻壁上多了一橫。

  那個死臥底尋我作甚?

  他回身道:“明靜得了我的錢,你只管回去。”

  包東止步,對雷洪說道:“明中官來監督百騎,可漸漸的竟然就松緩了,可見武陽伯的感召力。”

  雷洪扯扯臉上的撫須,“那是因為武陽伯做事問心無愧。”

  包東一怔,良久點頭,“是,武陽伯雖然看似懶散不羈,可對咱們,對公事都從不輕慢,這樣的人,難怪明中官都不怎么熱心監督。”

  包東又想了想,“我覺著……興許還有武陽伯才華橫溢,讓明中官心軟的可能。”

  “寫字,要緊的是全神貫注,你單腿而立,這便分心了。”

  “你看看,你這個萬字……”

  “比你的好。”

  鄭遠東坐下,嘆息一聲。

  這就好比看到妹紙打籃球,把籃球卡在了籃球架上,你牛筆哄哄的上去,“閃開,我來!”

  這個比一定要裝好啊!

  你一躍而起……

  再次躍起……

  第三次……

  你氣喘如牛,滿面羞紅,籃球依舊在架子上。

  妹紙輕輕一跳,就把籃球捅下來,讓你無地自容。

  鄭遠東現在就是這個心態。

  “武陽伯,久違了。”

  正在難堪的時候,賈平安來的恰到好處。

  死臥底,我可是為你解圍了啊!

  “奴先告退了。”

  許多多很有眼色的告退。

  鄭遠東馬上板著臉。

  “老鄭我知道你有些尷尬,別這樣,我不會嘲笑你,哈哈哈哈!”

  賈平安捧腹大笑,“沒裝成,哈哈哈哈!”

  鄭遠東的臉黑了。

  “先前我聽到褚遂良說……他們在弄張賽。”

  崔敦禮從兵部離開后,兵部便成了幾方角力的地方,一個侍郎的空缺引得無數英雄盡折腰,現在看來,張賽的可能性很大。

  “張賽是陛下的人。”鄭遠東毫不猶豫的泄露了這個機密,當然,連褚遂良都知道了,這事兒保密沒有任何意義。

  “張賽……要做什么?”

  賈平安有些尷尬,覺得自己的消息竟然如此不靈通。

  “你沒有關注時事?”鄭遠東皺眉,“這很糟糕,一個官員不關注時事,遲早你會因此犯錯。”

  你這樣子真的像是領導……賈平安覺得自己是該檢討一下最近的懶散。

  “張賽如今是在禮部做郎中,據聞……頗得許尚書的看重。”

  鄭遠東說的有些勉強。

  看來這位張賽在禮部和老許不怎么和睦,多半也是看不起奸臣許的人之一。

  “那些人既然要動,那便是攔截。攔截最好的法子……王琦善于栽贓……”

  鄭遠東在分析。

  “我在長安。”

  鄭遠東抬頭,欲言又止。

  是啊!

  賈平安在長安,王琦吃過幾次虧,這次會不會選擇別的法子?

  “武陽伯,此事若是被他們得手,對陛下的威信是一個打擊。”

  鄭遠東神色肅穆,仿佛自己對李治忠心耿耿。

  李治的威信和我沒關系,而且他也不需要威信,任何覺得他是好脾氣的,最終都死的很慘。

  賈平安沉吟著,“此事你先稟告給陛下,隨后看陛下的意思。”

  鄭遠東楞了一下,“你不想主動出手?”

  “我主動出手,對你有何好處?”賈平安覺得老鄭做臥底太久了,竟然忘記了臥底守則,“到時候他們會懷疑消息泄露。”

  最后找到你這個死臥底,把你種荷花。

  是了!

  鄭遠東覺得自己舍生忘死太久,竟然忘記了臥底的危險。

  晚些他回到了住所。

  叩叩叩!

  白白的胖子進來,笑容可掬的道:“辛苦了。”

  “我打聽到了消息,他們準備對張賽動手,阻截他。”

  “知道了。”

  白白的胖子走了,鄭遠東覺得自己還算是機警,把恰好聽到的消息說成是打聽到的。聽到和打聽到,看似只是差了一個字,但內涵卻天差地遠。

  聽到是順勢,是運氣。而打聽到卻是努力,是辛苦。

  “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李治得了消息后,冷笑道:“上次他們被清理了不少人,這是心急了。”

  他負手而立,晚些去了武媚那里。

  “朕的人準備調動,有人準備攔截,你說該如何?”

  不知從何時起,李治就喜歡帶著問題來到這里,雖然許多次他并未采納武媚的意見,但卻有些輕松的感覺。

  武媚毫不猶豫的道:“當然要打回去。”

  說完她低頭看著畫冊。

  衛無雙腿長,蘇荷娃娃臉。腿長的作為女人的角度來看不怎么樣,還是上下勻稱最好;而娃娃臉一看就歡喜,平安每日見到了這樣的妻子,想來心情會很好吧。

  操不完的心吶!

  武媚在琢磨,良久抬頭,發現李治也在看著畫冊,就赧然道:“倒是忘記陛下還在這了。”

  李治指指畫冊,“這是看什么呢?”

  “給平安相看娘子。”

  “這些女人……可要朕給他尋一個?”

  這可是恩典。

  可武媚毫不猶豫的婉拒了,“平安農家子出身,娶貴女不合適。”

  “也好。”李治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但心中卻極為滿意。

  等人走后,邵鵬說道:“昭儀,其實有的貴女也不錯。”

  武媚毫不猶豫的道:“可平安更不錯。”

  當咱沒說……邵鵬閉嘴。

  晚些,王忠良去了百騎。

  “有人準備攔截禮部郎中張賽,陛下令百騎查探,破壞對方的謀劃。”

  “領命。”

  賈平安迅速答應,接著去了禮部。

  “小賈!”

  許敬宗很高興,一迭聲叫人去煮茶來。

  賈平安不見外的徑直坐下,“許公,接下來的話需要保密。”

  許敬宗微微皺眉,“說吧。”

  “張賽此人許公可熟悉?”

  “那個賤狗奴!”許敬宗毫不客氣的罵道:“整日就裝清高,見到老夫也是板著臉。”

  清高……

  清高之人要么有道德潔癖,要么就是把清高作為面具。

  張賽是哪一種?

  “請他來吧。”

  老許帶著情緒化的描述讓賈平安沒法判斷張賽的性格。

  許敬宗嘟囔道:“小賈你搭理這等人作甚?”

  “陛下的交代。”

  “來人!”許敬宗的臉上馬上浮現了忠心耿耿,一腔正氣。

  “叫張賽來。”

  老許的代入法越來越出色了。

  許敬宗和他聊了些近況,有些關切的問道:“你不小了,該成親了,老夫親戚家中有極為出色的小娘子,今年方十三……”

  不要臉的老許!

  “下官張賽,見過許尚書。”

  許敬宗的臉一下就冷了,淡淡的道:“有人尋你有事,老夫先出去。”

  張賽站在那里,等許敬宗走后,平靜的問道:“武陽伯尋老夫何事?”

  這人果然清高。

  “陛下吩咐。”

  張賽馬上束手而立。

  假清高,真面具!

  賈平安說道:“最近有人會尋你的把柄,我問你,你可在外養有女人?

  張賽冷冷的道:“這是對老夫的羞辱!”

  好吧,這人還有道德潔癖!

  賈平安再問,“可曾貪腐。”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張賽,“我的問話你必須照實說了,否則你死了也是白死。”

  張賽的面色微微一變,“是那些人?”

  “你知道就好。”

  賈平安沒有耐心了,“告訴我你的問題,足以讓你聲名掃地,丟官貶職的問題,否則此事若是失敗,與我無關。”

  他覺得這段話很順溜,就像是那些警察抓人前的告誡。

  張賽毫不猶豫的搖頭,“老夫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并無問題。”

  賈平安起身,張賽的手動了一下。

  你有本事再清高一個給我看看!

  賈平安皺眉。

  他這是要逼迫我低頭?張賽卻不知為何,但……

  長孫無忌等人要對老夫下手,若是不低頭,賈平安會陽奉陰違,到時候老夫倒霉與他何干?

  張賽拱手,“多謝武陽伯。”

  賈平安淡淡的道:“做人,還是要誠懇些才好!”

  他這是說我[筆趣閣www.biquger.info]是偽君子?

  張賽面色發紅,剛想發作,卻忌憚賈平安會私下坑自己,那臉色忽青忽紫的。

  他轉身,許敬宗就站在外面,面色平靜。

  張賽的嘴唇動了動,什么話都沒說,隨即離去。

  “小賈。”

  賈平安和張賽無冤無仇,卻突然懟他,那便是為了老夫……許敬宗覺得眼睛發澀,“小賈……”

  賈平安認真的道:“許公,我認為你是個真正的君子。”

  和那些偽君子相比,賈平安更喜歡真實的老許。

  隨后百騎出動。

  “盯著王琦那伙人,盯著張賽一家子。”

  隨即這事兒賈平安就丟下了。

  因為衛無雙來了。

  “無雙。”

  衛無雙皺眉看著他,“有人說你要娶世家女,引得昭儀動怒。”

  這誰干的?

  賈平安怒了,“沒這回事,無雙你放心。”

  “我只是告訴你,免得你措手不及。”

  衛無雙臨走前說道:“還有,我放什么心?你娶誰與我無關。”

  “那你臉紅什么?”

  一般人聽到這話都會下意識的摸摸臉……衛無雙就摸了。

  “真紅。”

  一摸臉,心中就會生出不打自招的感覺。

  然后怒火啊!

  賈平安被一腿撂倒。

  果然,力量很小。

  賈平安哼著歌,晚些下衙回家。

  剛到家,就見杜賀灰頭土臉,但卻極為興奮。

  “郎君!”

  杜賀興奮的道:“今日好些人來說媒,大多是有背景的女子。”

  賈平安這才知道衛無雙讓自己小心,免得措手不及的意思。

  “合著我還很搶手?”

  “非常搶手!”

  杜賀得意的道:“那些都說了自家小娘子的好處,王娘子都聽傻了。”

  賈平安不在家,表兄不在家,那么唯一能出面的便是表嫂王氏。

  “以后都拒絕了。”

  富婆,我不想努力了……賈平安有些小心疼,“我這個海王,終究還是要放棄這片森林。”

  “海王是什么?”

  杜賀不解,王老二說道:“海王,多半是海里的王吧,海里浪多,浪啊浪的,便浪成了王。”

  徐小魚艷羨的道:“那我何時能去浪一浪。”

  杜賀和王老二齊齊看他一眼,然后搖頭。

  “你這等去了,只會被淹死。”

  “那郎君為何不會?”

  “郎君……郎君水性好。”杜賀感慨道:“換了別人有這等美事,早就喜上眉梢了,郎君卻毫不猶豫的拒絕,可見意志堅定,視富貴如浮云,否則娶個貴女能省許多事。”

  王老二點頭,“郎君本就不是一般人。”

  吃飯時,鴻雁和三花又在暗中眉來眼去的。

  賈平安只是看熱鬧。

  吃完飯,他要散散步。

  “郎君。”

  鴻雁跟在身后,終于忍不住上前問道:“我可是很笨?”

  是啊!不但笨,而且還莽撞,整日不是被磕碰,就是去磕碰。

  但這個女仆很忠心,基于此,賈平安覺得該給她個安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比如說你,你的長處便是忠心耿耿。”

  是啊!

  郎君覺得我忠心耿耿!

  鴻雁喜滋滋的溜了。

  她去后面尋到了三花,得意的道:“郎君說我忠心耿耿。”

  三花心中微嘆,覺得自己想要獲取郎君的信任道阻且長。

  但作為曾經的高麗閨女,我不會放棄。

  她昂首道:“你也只剩下了忠心耿耿。”

  “你什么意思?”

  三花淡淡的道:“夸你呢!”

  “哦,謝謝你。”鴻雁是個善良的女仆,見三花一臉落寞,就安慰道:“其實你很漂亮。”

  她竟然承認我漂亮?

  三花抬頭,眼中有些歡喜之色。

  她一直擔心自己的美不是大唐男兒喜歡的類型,所以才有些糾結。鴻雁竟然說她漂亮,那想來便是真漂亮。

  我一定要讓郎君動心!

  這一刻她信心滿滿。

  “真的?”她再問。

  鴻雁點頭,“真的。”

  好妹紙!

  三花覺得自己可以在得勢后讓鴻雁來伺候自己。

  鴻雁補充了一句,“只是別人更漂亮。”

  三花的臉瞬間黑了。

  賈平安晚些進來,見三花黑著臉也不管,徑直去了書房。

  他在書房里看著家中的賬冊。

  既然要準備成親,那么家底也得好好的盤一盤。

  毫無疑問,火星灣和城外的賈家莊都是傳給子孫的固定資產,最有價值的傳家寶。

  而掙錢最多的長安食堂估摸著能成為百年老店,為老賈家提供上百年的收入。

  這些是大頭,能讓他養活妻兒。

  最后便是俸祿,這個不看也罷。

  我是個有些小錢的權貴了。

  賈平安笑了笑。

  那些世家門閥和權貴的財力能碾壓了他,但他卻年輕,有漫長的歲月來發展賈家。

  所以,我不急啊!

  他心中美滋滋,起身準備睡覺。

  出了書房,他仰頭看看看天空,月亮隱藏在烏云之后,黑麻麻的。

  “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賈平安就摸黑往臥室去。

  轉過一個拐角時,他看到前方有個黑影,矮矮的,還在一抽一抽的動。

  臥槽!

  這是什么鬼?

  賈平安渾身汗毛倒立,剛想上去一腳,那黑影猛地起來。

  “見過郎君。”

  娘的!竟然是三花。

  “這大晚上的,你蹲在這里作甚?”

  三花吸吸鼻子,“郎君,奴想家了。”

  你爹被泉蓋蘇文用戰馬拖死在王宮前,一家子都沒了,你還想什么?

  賈平安沒說話,三花抹了一把淚,“泉蓋蘇文還在,也不知他何時死。”

  反正不是被你弄死……賈平安很平靜的道:“國家大事,你問了作甚?”

  三花楞了一下,福身,“奴孟浪了,郎君恕罪。”

  “歇息吧。”

  賈平安進了臥室,鴻雁悄無聲息的來了,“郎君,三花在哭,說什么要弄死誰。”

  “泉蓋蘇文。”

  “咦!郎君竟然知曉?”鴻雁嘀咕著。

  第二天早上,三花恢復了正常,甚至和鴻雁之間依舊眉來眼去,一路火花四濺。

  百騎。

  “張賽為官清正,并無劣跡。”

  這是包東帶人查來的結果。

  “家人。”

  賈平安在看消息,沒抬頭問道。

  “張賽的兒子張躍認識不少人。”

  賈平安放下消息,“他的妻子。”

  包東詫異的道:“張賽的妻子乃是內宅婦人。”

  這個時代的婦人可不是后世能伙同自家老公一起貪腐,甚至是鼓動自家老公貪腐的那等人,大多都在后宅蹲著。

  呃!賈平安覺得自己搞混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并無劣跡。”

  “再查張賽和張躍,另外,王琦他們有何動向?”

  “他們的人明著的沒什么動靜。”

  如此,就說明小圈子不能明目張膽的攔截張賽的升遷,只能暗中動手。

  “盯住。”

  賈平安皺眉,“此事要想阻截,唯一的可能便是張賽的身上有把柄,或是他的家人。張賽說自己一身正氣,可我看著卻是一身騷氣,難說。他的兒子可看過?”

  許多時候,你一眼看去,就能斷定這人的性格。比如說跋扈,矜持,或是不屑一顧。

  包東回想了一下,“很是灑脫。”

  “張躍在何處為官?”

  “在國子監讀書,咱們的人不好去打探消息,容易打草驚蛇,再說……也進不去。”包東有些悻悻然。

  還是貴族學校的學生,同學都是非富即貴,這樣的人……

  想了解一個人,最好的法子是了解他身邊的人。

  賈平安悄然去了國子監。

  “陳司業,久違了。”

  國子監司業陳寶的兒子陳翔便是賈平安的學生之一,整日和人渣藤他們廝混。

  “武陽伯。”陳寶的眼中多了些冷淡,卻起身拱手。

  沒辦法,兒子在人家的手下,得罪了賈平安,回過頭陳翔就得倒霉。

  “陳翔很是勤奮……”

  賈平安說了一番陳翔的情況,隨后話鋒一轉,“我來此是有事相求。”

  “武陽伯請說。”

  兒子的先生,不幫忙就是不近人情。

  “國子監有個學生叫做張躍,父親是禮部郎中張賽,我想打聽張躍的情況,學業和平日里的情況都要打聽。”

  這事對于外人而言難上加難,可對于陳寶而言就是順手人情。

  “好說。”

  陳寶隨即叫了兩個張躍的同窗來,一陣呵斥,說他們讀書如何如何不努力,然后等他們惶然不安后,才問了張躍的情況。

  “……張躍喜歡賭錢,輸贏不小。”

  臥槽尼瑪!

  張賽,你這個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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