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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他就是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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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華接過銀子反手就遞給了杜齊富,“三哥,收著,回去記得交帳,記帳。”

  “好。”杜齊富接過,放在貼身的衣袋里。

  “秦老爺,以后有關肥皂和香皂上的事找我三哥接洽,他才是杜家肥皂作坊的總管事。”

  “行,我知道了。”秦重山點頭。

  二人說著話,管家回來了,手上拿著一疊銀票,在秦重山的示意下,恭敬的遞給了杜華,杜華不客氣的接過,還仔細的數了數,看了看,銀票是真的,沒有假,全東凌國通兌,一共二十張,十張一百兩的,二十張五十兩的。

  “數量沒錯。”杜華點頭,將三十張銀票塞進了衣袖(空間)。

  杜華兄妹二人離開,帶著秦重海叔侄二人,以及車夫和下人。

  秦重海一輛馬車,身邊坐著他的心腹,也是打小跟著他的下人阿昌,趕車的車夫是秦老爺派的人,長得人高馬大,一身肌肉,腳步卻輕柔,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秦士良再次擠上了送杜華的車,杜齊富瞪他,“你不到你四叔車上去,跟著我們干什么?”

  “拿肥皂和香皂啊,十一兩銀子進了你的荷包,我怕你人跑了,東西沒了。”秦士良也故意懟他。

  “哼……我家不差你那十一兩銀子!”杜齊富傲嬌的哼了聲,并看著他道,“說說你家對你四嬸做過什么壞事,這讓她這么囂張誰都不怕,你不說,我現在就攆你下車!”

  秦士良白了他一眼,“大哥,就說你好奇不就對了,找什么借口!反正你們也知道了,我也不藏著掖著,與你和神醫姐姐說說,免得你們倆因為四嬸怨上了我們秦家。”

  杜華的眼神里頓時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一雙鳳目亮晶晶。

  秦士良:“……”

  原來你是這樣的小神醫!

  財迷還愛八卦。

  “其實吧,也沒你們想的那么復雜,就是呂家父母貪戀我們家的財富,而我爹娘為了四叔能找到媳婦,與呂家父母合伙隱瞞了四嬸四叔殘疾的事,而且,當年二人相親時,是我三叔代四叔去的,更壞的事就壞在我三叔比四叔長得風流俊俏,我四嬸一眼就相中了,答應了這門親事。”秦士良撇撇嘴道。

  “結果你四嬸嫁過來,發現嫁的是你四叔這個殘疾,就怨恨上了你們家?”杜華接話道。

  “恩,不但發現是嫁了四叔這個殘疾,而且還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四嬸喜歡的人是三叔,而三叔當時已經和三嬸成了親,你說說,我四嬸心中得多憋屈,多痛恨,洞房花燭夜那天,差點兒沒把我家秦府燒了……所以,婚后,我爹娘和呂家覺得虧待了她,處處對她寬容,縱容,就養成了她不把四叔和我家人放在眼里的性子。”

  呵……

  還真是狗血!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可以抱怨命運,也可以與呂家,秦家針鋒相對,但是這不能成為她作惡的理由。

  那些被她威逼利誘的男子沒有對她做過什么,他們的錯不過是長得好了一點,但不能成為她泄憤的途徑。

  只能說明一點的是呂氏天生惡毒且淫邪,不幸的婚事是她邪惡的導火索罷了。

  馬車很快回到了杜家村,杜家還沒吃晌午飯,見有客人來,李氏立即帶著兩個兒媳婦重新加做了飯菜。

  在杜華家吃完晌午飯后,杜大柱聽說秦重海是秦家四爺,請閨女為他治腿,且要在村中租個屋子長住,便想到了里正家。

  杜家村屋子好一點的,也就那幾家。

  自家呢,房間明顯不夠住,族長家呢,族長年紀大了,不愿意有人隨意打擾他,眼看只有里正家屋子能多出幾間,而且還有單獨的院門,秦重海主仆住下,和里正家不會互相干擾。

  杜大柱主動請纓帶著秦重海主仆去里正家,秦士良也要跟著一起去看看,又拉了杜華一道。

  杜華正想去看看里正兒媳婦母子二人的身體狀況,也就跟著一道去了。

  下田地回來的杜二柱看著秦士良的身影,不禁停下了腳步。

  杜荷花也看到了,望望杜華一行,又看看自家爹,“爹,你認識他們?”

  杜二柱點頭,“其他人不認識,但與花兒并排而行的少年公子我認識的,他就是上次賠了我們糧食的,縣城秦家的秦公子,看著是從你大伯家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來干什么的?”

  “他就是秦公子?”

  “是他,爹沒看錯,上次在糧鋪里,他也是這身打扮。”

  “哦,那……爹,要不一會你去花兒家感謝感謝他?”

  杜二柱擺頭,“我去干什么?你爹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他能賠償糧食是看在花兒的面子上。”

  杜荷花見她爹不愿意找機會與秦家人親近,思索了一晌,將手中的籃子塞給杜二柱,“爹,把豬草帶回去,我去有點事。”

  “你干什么去?”

  “我看看秦公子他們來杜家村干什么,去瞅瞅熱鬧去。”

  杜荷花說完就跑遠了,遠遠的跟在杜華一行人后面。

  “里正兄弟,里正兄弟……在家嗎?”杜大柱推開虛掩的院門,沖著里面喊了句。

  “在呢,誰呀?……喲,是大柱大哥啊,你找當家的有事?”

  “恩,有點事得與他商量商量。”杜大柱側身讓開,把后面的人全請了進去。

  里正媳婦一看來了這么客人,個個穿得富貴,又看見杜華也在最后,立即把人全都招呼進了家門。

  在后院搗鼓柴火的杜里正一聽家里來了貴客,趕緊洗凈手,拍了拍了身上的灰塵來到堂屋,“大柱哥,花兒,你們這是……?”

  “是這樣的,這位是縣城秦家四爺,這位是秦家小公子……”杜大柱一一介紹過去,這才話轉主題,“秦四爺腿腳不大方便,讓我家花兒替他治腿,花兒覺得時常往縣里跑不方便,便讓他們來杜家村小住,你知道我家房屋逼仄,住不了人,想著你家有個獨立小院子,秦四爺主仆三人住著最好,他們想把你的小院租下,你看怎么樣?”

  “就這事啊?小事,小事,反正放在那也是空著,先別說租不租的了,我帶你和秦四爺去看看,如若看得中就住下。”杜里正大方的揮了揮大手。

  杜大柱帶著人隨著杜里正去看小院子,杜華則去了里正大媳婦的房間,為母子二人診脈。

  “花兒,怎么樣?”

  “嫂子和孩子都很好,雖然難產,但嫂子也沒傷到身子,以后想再生都沒有問題。”杜華知道他們擔心什么,就像四表嫂和四表哥一樣。

  “哦,那就好,那就好。”

  里正媳婦松了口氣,半躺在床上的小胡氏也松了口氣,眼神溫柔的看了眼睡在身側的孩子,這是她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啊。

  里正媳婦和小胡氏對杜華又是千恩萬謝的感激了一番,末了,里正媳婦狀作不經意道:“花兒,我家華玉說起來年紀比你大,還沒你懂事,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上次在杜家女兒意欲勾引美味閣東家一事,當家的回來就罵了女兒一頓,連她也一起被罵了,還勒令她在半年內為女兒物色個人家,定下親事,等到時間了就嫁出去,她已經在四處替女兒物色了。

  杜華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嬸子,誰不曾年少糊涂過?但總有知事的那天,不過是早晚而已,像我,以前不也是很混的嗎?在村里狗嫌人厭的。

  兒女自有兒女的福,嬸子和里正叔也不用過多擔心。”

  聽了杜華的話,胡氏在心中暗暗吁了口氣,杜華語氣平淡,還為女兒開脫,那說明那位公子沒有計較,杜華也沒往心里去。

  “花兒說得對,人總會懂事起來的。”

  杜荷花不遠不近的跟著杜華一行來到了杜里正家,但是卻不敢進去,正在進退兩難,突然看見出現在小路上的杜華玉,裝著半路相遇的樣子上前道:“咦?華玉姐,是你啊!我還想著一會兒去你家向你請教請教女紅呢,不想這就碰上了你。”

  杜華玉看了眼杜荷花,又看見家門口停著一輛華麗馬車,不禁有些奇怪,“荷花,那馬車是誰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我剛剛見兩位衣著華麗的公子從馬車上下來去了你家,應該是你家的貴客吧?”

  兩位衣著華麗的公子?

  貴客?

  杜華玉眸子閃了閃,心中一陣激動,是他們嗎?

  “走,荷花,陪我回家看看。”

  杜華玉近鄉情怯,一把拽住杜荷花的胳膊往自家跑,杜荷花正愁找不到借口與秦士良套近乎,杜華玉這一拉,她便就湯下面的跟著她進了里正家的大門。

  二人走進堂屋,卻沒有看到人,杜華玉不禁皺了眉頭,聽到自家大嫂房間里有人說話,拉著杜荷花便跑了進去。

  “娘……,是不……”是東方公子來了我家?

  看著房間坐著的人,杜華玉立即閉了嘴。

  “華玉,你倆個跑啥呢?風風火火的,一點女子的樣子都沒有,叫客人瞧見了,要說我們家一點兒規矩都沒有。”胡氏蹙著眉喝斥。

  激動中的杜華玉一點兒也沒在意她娘的喝斥,眼睜睜的看著她娘,“娘,什么客人?我沒瞧著有客人吶?”

  “是貴客,來我家租屋住的。”胡氏沒注意到女兒的反常,隨口回了她。

  “租屋住?”杜華玉皺眉。

  “恩,是縣城秦家的秦四爺,打小有腿疾,他找花兒看腿,為了方便就在杜家村住下,其他人家沒有合適的,看我家那小院子合適,花兒和你大柱伯帶著人來我家,你爹帶著他們看屋子去了,如果看得中,以后得在我家住幾個月,你以后進去就別往后門走了,全從前門走,男女有別,而且那秦四爺是有家室的人,我們家女眷都得避諱著點,知道嗎?”

  不是東方公子?

  是她不認識的男子?

  激動著的杜華玉就像被一盆涼水兜頭倒下,先前有多少驚喜,現在就有多失望。

  胡氏說這話是說給杜華玉聽的,也是說給小胡氏聽的,小胡氏點頭應是,只有杜華玉呆愣在那,胡氏一看見她這個模樣就來氣,要不是自己生的,她都懶得管了。

  “華玉,娘的話你聽到沒有?”

  “啊……啊,娘,我知道了,我以后都從前門進去,不去后院。”杜華玉木木的點點頭。

  杜華玉從前到后的反應,杜華全看在眼里,在心中一陣無語,自己上次說的不夠明白嗎?她還在心存幻想!

  好在東方大哥不會經常來杜家村,否則憑杜華玉的癡心妄想,總有一天會害了里正叔一家。

  “華玉姐,走吧,去你房間。”杜荷花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拉著呆愣的杜華玉去她的閨房。

  去杜華玉的閨房是要經過堂屋的,二人到堂屋時,杜里正一行也正好從后院看屋子回來,兩方的人在堂屋碰了個正著。

  秦士良好動,不守規矩,跑在了一行人前面,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少年有些靦腆的朝二人笑了笑,一點兒也不像在杜華面前皮實的樣子。

  杜荷花一見機會來了,搶著上前一步朝他福了福身子,“見過秦公子。”

  秦士良以為是杜里正家人,也沒有避著,只有些好奇道:“你認識我?”

  “秦公子誤會了,不是我認識你,而是家父認識你。”杜荷花羞澀的笑了笑。

  “家父?你爹是誰?”

  “我爹叫杜二柱,是杜花的二叔,謝謝秦公子仁義,賠償了我家的糧食,小女子真心謝謝你。”

  “哦?是他呀!本公子記得,那天他與小神醫一起去的我家糧鋪,這事兒是我家店鋪里下人做得不對,應該的,你不用道謝。”秦士良恍然大悟,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道。

  后面的一行人見二人說得歡快,秦重海也有些好奇,“良兒,這位小姑娘你認識?”

  “算不上認識,哦……不,是不打不相識,是這么回事……”秦士良便把賠償杜二柱糧食的前因后果與秦重海說了說。

  聽說是杜大柱的侄女,小神醫的堂姐,秦重海也對杜荷花客氣的笑了笑。

  見對方待人和善,杜荷花又立即道:“對了,秦公子,你是不是在我們村有個同窗叫史光宗的?”

  “對的,哎呀……”秦士良一拍腦袋,“只顧忙著家中的事,我差點兒把他忘記了,我這是來第二次了,再不去他家看看他,光宗兄肯定要惱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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