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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非分之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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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錦喬總覺得自己跟太子之間好像有點兒不對,可是一時間又說不出什么不對來。

  冷憶也給她看過很多戲本子,沈錦喬也不是不知道男女相愛是什么反應。

  什么欲語還休,什么情投意合、含情脈脈、如膠似漆、郎情妾意,心不由己,欲罷不能......都沒有。

  按照戲本子里寫的路數,就她跟太子爺這個身份,怎么也該有那么點兒意思。

  但是戲本子里沒寫女主人公跑去給男主人公當侍衛,而且當得特別正經,還發誓效忠,這該怎么算?

  她對太子,嗯......有那么一丟丟非分之想,大概就......指尾那么多,所以偶爾還是會忍不住胡思亂想一下,畢竟太子爺那姿容她要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才不正常吧?

  可是她不正常了,太子爺倒是很正常啊,使喚她的時候完全把她當丫鬟.....不對,是侍衛,壓根兒沒當女人看。

  正經得讓她覺得自己居然有那樣的非分之想實在是非常的不應該。

  可是那個碗又怎么解釋?

  雖然挺那啥的,但是好像太子也沒有什么曖昧的態度,所以,太子爺完全是把她當男人了?所以覺得不嫌棄?

  但是,男人救男人的時候會打橫抱,還那么關心?

  沈錦喬覺得自己兩條思路在她面前打了一個結,還是個死結。

  尤其是從太子那里拿回來的碗就放在她的房間,天天看著,想不通的時候她都想一頭磕上去,磕碎了就一了百了。

  而沈錦喬回去之后第二天就收到了太子的禮物。

  早上起來,玉珠捧著一個箱子,一臉的驚疑不定:“主子,有人送了禮物給你,一大早就送來,奴婢打開看了一下,你猜是什么?”

  “什么?”她這表情讓沈錦喬都好奇了。

  玉珠打開給沈錦喬看,清早的陽光明媚,但是完全不及眼前這箱子刺眼。

  明晃晃、金燦燦,整整一匣子的......金子,這俗氣的顏色,刺得沈錦喬眼睛生疼。

  “誰一大早送金子給我?”飛來橫財,不能隨便拿。

  玉珠遞上一張紙:“主子看看這個。”

  紙上四個字:玉佩,酬勞。

  沈錦喬深吸口氣,這是太子爺送來的,她打磨玉佩的酬勞?

  “這可真是......太客氣了。”沈錦喬臉上的笑都快壓不住了,這下可以安心的把金子手下了,看著那一個個金燦燦的大元寶,沈錦喬覺得自己居然在這里糾結對太子爺的非分之想,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以后太子爺就是她的主子,金主,打磨玉佩這種苦活累活,完全可以再來幾次的。

  當然,沈錦喬也就高興了兩天,后面就高興不出來,還變得更糾結了。

  第一天太子送了金子,第二天太子送了藥,第三天送了夜明珠給她拋著玩兒,第四天送了一對金鑲玉的鐲子,說她帶著好看。

  這套路......簡直像極了霍長風那個渣說的那種追姑娘的套路。

  先用金銀珠寶迷惑她的眼,然后在用真情去打動她,在金錢和感情雙重的攻勢之下,何愁那姑娘不死心塌地?

  據說霍長風就是用這招到處去招惹姑娘,屢試不爽。

  霍長風那個渣渣的套路她就不說了,肯定不是好的。

  可是太子爺......絕對跟霍長風不是一路的,他那么尊貴、俊美如斯,只要勾勾手指,大把美人,哪兒需要什么金錢和感情做套路?

  上次她可是親眼見著鳳秋韻那樣的大美人在他面前,他愣是一絲絲的客氣都沒有,怎么可能對女子有什么想法?

  可是這天天送來的禮物怎么說?

  沈錦喬糾結得都快變成麻花了,真是太為難她了。

  內務府送來了沈錦喬的郡主華服,夏帝賞賜了金牡丹,她這華服上繡的就是金牡丹。

  緋紅的云錦,金線繡牡丹,看著就相當的華貴大氣,最重要的是那些金牡丹用的是純金的金線,足足三斤的金線,加上那云錦本身的重量,還有一層一層的里衣,飾品。

  真的很‘貴’也很‘重’。

  沈錦喬試穿了一下,不至于穿不了,但是她肯定穿一天下來得把她累半死。

  大年二十三是宮里的年晏,沈錦喬的謝恩也就安排在那一天,夏帝估計是想讓人看一看夏朝的盛世牡丹,同時也讓人感受一下他的皇恩浩蕩。

  沈錦喬也不可能謝恩就算了,為了表示感激,自然得有所表示,獻禮是必須的,還有就是獻藝。

  他們這些貴女,舞蹈、樂器、書畫必須學一樣傍身,一半是為了陶冶情操,另一半就是為了關鍵時候能拿得出來在皇帝面前表現。

  這些技藝在民間是舞姬必備,但她們這些貴女所學,也就只有皇族和貴族能欣賞。

  沈錦喬以前彈過琴,再彈那些調調未免乏味,她決定挑戰自己跳支舞。

  冷憶也是要獻藝的,兩人湊一起,合并一下,正好可以省去一個節目。

  而白悠然會吹笛子,拉了她來配樂,正好三人湊一起,一個節目就搞定。

  曲子只要白悠然會吹就行了,練舞的時候沈錦喬用的是別的樂師,她跟冷憶兩人還得商量著現編排舞蹈,好在冷憶可是這方面的高手,沈錦喬出點子,她立刻就能安排上。

  一連排了三天,這舞蹈終于是有點兒樣子了,不過沈錦喬卻頻頻出神。

  這情況冷憶哪兒能察覺不到,擦了擦額頭的汗:“怎么了?有心事?”

  沈錦喬難得沒有敷衍冷憶,而是想很認真的請教一下:“阿憶,有一個公子,對他一個屬下,女的,他對這個屬下很好,教她處理事情的本事,對她有救命之恩,還送很貴重的禮物給她,還有......不介意喝一個碗里的......藥,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冷憶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白癡的問題,大咧咧的給她一個白眼:“當然是喜歡啊。”

  “男人容許一個女人靠近,答案只有一個,他對那女的有意思。”

  沈錦喬直覺不太可能,太子喜歡她?不可能啊?他們只是從屬關系,之前她還差點兒嫁給成王,太子怎么會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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