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院長聽著一愣一愣的,等宋星洲說完,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小子當他是傻子嗎?
誰會相信這種胡扯的故事?
陸院長剛想發火,卻聽到宋星洲笑嘻嘻地說:“陸院長,一個月前我不是幫你拉了一筆捐贈嗎?那筆錢應該夠造好幾片楊樹林吧。”
偽音拖的很長,陸院長心里的怒氣來的快,去的更快。
上個月這小子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家國外企業給天和醫院捐贈了一千萬歐元,他知道的時候那筆錢已經被打到天和醫院的銀行賬戶里了。
不要說幾片楊樹林了,那筆錢都能造好幾個天和醫院了。
陸院長冷哼一聲,不再問這幾顆楊樹是怎么搞的,對宋星洲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
得先找人把楊樹林給收拾收拾。
錢怡蓁剛好提著外賣袋子路過,她遠遠的就聽到了宋星洲在那里瞎扯。真的是為難他了,為了不讓陸院長知道是她干的,編了這么一個鬼故事。
宋星洲見陸院長走遠了才松了一口氣,幸好錢逸辰有先見之明,捐了一大筆錢給天和醫院。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事。
他看了一眼智能手環上的時間,都中午了,不知道怡蓁有沒有給他們準備午飯。
明玚那禽獸不如的東西,居然趁人之危把人家給吃了,實在是人不可貌相。
宋星洲剛感嘆完就看到錢怡蓁拿著兩個大袋子走了過來,他立刻跑了過去。
“怡蓁,我來幫你拿。”
宋星洲伸手想幫錢怡蓁提一個袋子,卻被錢怡蓁避開了。
錢怡蓁搖頭說:“有點重,還是我來吧。”
為了向明玚道歉,她專門跑去一家,李景山說是南山市一絕的砂鍋粥店,打包了一大鍋砂鍋粥和許多菜。
本來那家店不做外賣的,老板看她點了那么多菜,就專門拿了兩個小點的砂鍋把菜裝好,把菜包的嚴嚴實實的。
只是這樣兩個袋子都有點重,但對錢怡蓁來說一點都不重。
“沒事,給我吧,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宋星洲拍胸說。
錢怡蓁猶豫了一下,然后把比較輕的袋子遞給他。
宋星洲本來只是一只手接的,但他立刻發現不對,連忙用兩只手把袋子提了起來。
“中午吃什么?”宋星洲費勁地提著袋子問。
他沒有把袋子還給錢怡蓁,而是雙手從提改成抱著。
兩人并肩往紅磚小樓走去,唯一的區別是宋星洲看起來有點氣喘吁吁的,而錢怡蓁卻輕輕松松的。
錢怡蓁如實回答:“砂鍋粥。”
“這里面不會有一個砂鍋吧?”宋星洲摸了摸袋子里面物體問。
越摸越覺得像是一個砂鍋。
“沒錯,這里也是。”錢怡蓁隨意地提起手里的袋子說。
宋星洲:“……”
他發誓,他以后再也不敢在這位面前裝紳士了。
力氣比不過人家,這怎么裝?
宋星洲仔細觀察了一下錢怡蓁的表情,見她有點心不在焉的,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心里越發覺得是明玚那家伙趁人之危,對這位妹子做了禽獸不如的事。
多好的姑娘,被人家霸王硬上弓還幫那禽獸不如的家伙送午飯。宋星洲覺得錢怡蓁太善良了,會被明玚黑心的家伙欺負的。
“怡蓁,如果明玚那家伙有欺負你,你盡管跟我說,我會替你哥把那家伙揍一頓的。”
如果不是因為抱著外賣,宋星洲一定會拍胸保證。
錢怡蓁一愣轉頭看向宋星洲,她搖頭說:“明玚沒有欺負我。”
是我欺負明玚了。
看看,多好的姑娘,這種時候還幫明玚說話。
明玚那家伙真的是撿了個寶,這么一個無時無刻為男朋友說話的女朋友,現在拿著手電筒都找不到了。
“不用解釋了,我都懂。”宋星洲頷首說,眼神里帶著憐憫。
錢怡蓁聽得云里霧里,宋星洲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她剛想問清楚,但兩人已經到紅磚小樓了。
“今天好豐盛,在隔壁都能聞到香味了。”柳文笑著走了進茶水間。
明玚跟在他身后進來,他瞅了一眼正在餐桌前忙碌的錢怡蓁,很自然地坐到她身旁的位置。
錢怡蓁低著頭有點不敢看明玚,強裝鎮定地拿起她的專屬碗筷吃飯。
宋星洲的視線在兩個人身上來回轉了好幾圈,他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沒錯的。
因為有柳文在場,他不好說什么,只能死命瞪著明玚,用眼神罵人。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明玚完全沒有注意到宋星洲那殺人般的眼神,他熟練的剝了蝦放到錢怡蓁的碗里。
本來埋頭喝粥的錢怡蓁一愣,她抬起頭對明玚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就低下頭繼續吃飯。
明玚嘴角微微上揚,繼續低頭剝蝦。
一頓飯下來兩人好像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
錢怡蓁也放松了不少,一邊吃著明玚給她剝的蝦,一邊想著怎么找機會跟明玚單獨聊聊呢。
吃完飯后,宋星洲就被柳文拉走了。
因為要讓貝武安排人手看守沈曼吟,而貝武只認宋星洲一人為雇主。
閑雜人士都離開后,茶水間里只剩下錢怡蓁和明玚兩人了。兩人安靜的收拾餐桌,各自思考著怎么開口比較好。
“那個……”
“你是……”
兩人突然同時開口了,看著對方,目光在空中碰撞。
頓時兩人都笑了,氣氛突然變得錢怡蓁說:“你先說。”
“還是你來吧。”明玚搖頭說,他把手里的抹布扔到水槽里。
錢怡蓁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明玚來了一個九十度鞠躬說:“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明玚愣了一下,蹙著眉頭看著亞麻色的腦袋,他沒有開口。
錢怡蓁保持著鞠躬的姿勢,她手心都冒汗了,閉著眼等著明玚開口。
一、二、三、四、五……錢怡蓁在心里默默地數數字,當她數到一百的時候明玚終于開口了。
“你還記得你昨晚做的事?”明玚問。
語氣淡漠聽不到任何情緒。
錢怡蓁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點頭說:“記得。”
雖然是通過小薇錄的視頻看到的,但也能算是記得吧。
“什么叫你不是故意的?”
------題外話------
明玚生氣了,蓁蓁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