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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溫柔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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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承認吧,”唐熠往火鍋里放羊肉片,“老早就喜歡我了對吧?”

  蔣凡晞悶笑,客廳昏黃的燈映得她臉頰一片緋紅粉嫩:“最早喜不喜歡不知道,只知道一開始就覺得你很帥,身材很好,而且很紳士,脾氣也很好,越跟你接觸,越能感受到你的魅力。”

  羊肉片好了,唐熠舀一碗湯放到她手邊,又往鍋里放鮮蝦。他看一眼蔣凡晞,笑問:“想不想喝酒?”

  “好啊!”

  唐熠起身,在餐桌旁的壁柜上挑了一支紅酒,拿著開瓶器回座。

  火鍋翻滾,深灰色的蝦滾成了紅色,蔣凡晞撈起來,剝了兩只,放了一只到唐熠盤子里。

  唐熠將半杯紅酒放到她手邊,叮囑:“先墊了肚子再喝。”

  蔣凡晞口氣溫順地說了聲“好”,捧起湯碗喝了一口湯。

  “我脾氣其實很差,很容易發火。”唐熠輕抿一口紅酒,深深望著她,“你當時那么小,好像才……”他一手隨意搖晃酒杯,皺眉算道,“看上去像剛大學畢業的學生,每天穿著牛仔褲和布鞋,看上去很可愛,沒什么心眼,即使有時候說話沒大沒小,但看著你那可愛的樣子,我就沒忍心發火,怕嚇到你,怕你跑了。”

  暖黃的燈光映在他臉上,溫柔得一塌糊涂。

  “我每天到公司,進辦公室前第一件事,就是看你有沒有上班。”他無奈笑了下,垂眸盯著紅酒,“每次看到你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一整天都會覺得心情特別好。有時候你沒在,我就會下車間溜達一圈,看上去是在巡視車間,其實是去確認你來上班了沒。所以第一年,我去你老家……”

  說到這里,他抬眸看向蔣凡晞:“那次在酒店碰到你跟人相親,我跟你說我去張交口找朋友,其實不是。”

  蔣凡晞意外,放下湯碗:“啊?”

  唐熠笑了下,抿了抿唇,說:“那天好像是初三?我大概是吃過午飯從北京出發,六點多到的你家小區外頭。剛想給你打電話,那么巧看到你上了一輛車,我就開著車跟過去了。你們進西餐廳,我也跟著進去,就坐在你后面的位置。當時也不是故意想偷聽你和異性說話,就是想確定你和對方是不是戀人關系,如果是,我就不打擾了。”

  后面的事情,蔣凡晞都知道了。

  她被相親男惡心得不行,出去抽煙透氣,唐熠跟出去,沒頭沒腦地說要跟她結婚。對,當時蒙在鼓里的她,真的就覺得唐熠那求婚是沒頭沒腦。

  “你……”蔣凡晞還是覺得神奇,“可你當時又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你是我讓獵頭找的,我手上自然有你的簡歷。”

  “也是。”

  蔣凡晞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剩下傻笑。

  時隔多年,聽到深愛的丈夫說當年追求自己時做的那些傻事,感慨之余,還有滿心幸福。

  唐熠與她碰杯,笑說:“你當時辭職了,我不確定你年后還回不回北京,所以才會大過年跑去你老家。你當時拒絕我,可能也是覺得我很突然,覺得我沖動,怕我只是一時興起。其實不是,在盛華共事的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喜歡你了。”

  說起六年前的追求,他臉上竟浮現出羞澀。

  蔣凡晞笑著喝下一口紅酒:“除了覺得你沖動,還覺得匪夷所思。其實我當時就知道你是你爸的二兒子,也知道你家一些事……”

  她打了個嗝,皺眉努力回想,把很多年前那些混亂的片段組織成有邏輯的語言:“其實我那會兒處在一個很迷茫的階段,就像井勤說的,我那么高,結果卻沒混出個人樣,所以那時候并不覺得自己配得上你,也不覺得我們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你別看我在國外留學,回國后還混夜店什么的,其實我挺傳統的……所以當時就沒信心,不敢答應你。”

  “我知道,”唐熠深深凝望著她,“我知道你膽子小,有顧慮,所以我來主動,我來走向你。”

  酒的后勁似乎上來了,蔣凡晞閉上眼睛,用力搖頭,想將那混沌感甩開,卻覺得越來越暈。她放緩了語速:“是的,當初是你走向我,現在換我走向你,我來主動……”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唐熠身后,雙手摟上他的脖子,俯身,吻上他的耳廓。

  那吻沿著耳廓,到耳垂,最后來到他唇邊。他仰起臉,迎接她的吻,一手撫著她的臉頰,溫溫柔柔地摸索著。

  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突如其來的變化,唐熠拍了拍她的手臂,啞著嗓子說:“你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飯。”

  蔣凡晞艱難抽離,紅著臉,將散落在臉頰邊頭發夾到耳后,抿唇站直身子。

  回座后,她灌下一大杯溫水,人了大半,體內的燒灼也降溫了。

  視線在唐熠帶著粉紅印跡的脖子上轉了幾道,心想:今晚得讓唐熠好好休息才行,他年紀也不小了。

  “你這菜是怎么買的?”蔣凡晞用湯匙挖米飯,轉而問,“這附近有菜市場嗎?”

  唐熠點點頭:“有生鮮超市,明天徐斌過來,讓他帶你去看看。”

  “所以你這菜都是徐斌給你買的?”

  “嗯,我需要什么,會列清單讓他幫我買了送過來。”

  “現在我來了,以后我去買,不用麻煩他了。”

  “好。”

  蔣凡晞邊吃飯邊打量整個環境,看到沙發上丟著一沓文件,問:“工作上的事情,也是通過徐斌處理嗎?股票怎么辦?這邊沒網,沒法炒股吧?”

  唐熠思考幾秒,說:“horton這兩年,并購和公募的項目不多,所以我也不‘炒股’了。”

  其實就是因為他居家監禁的關系,整個horton的運作處于半停擺狀態,僅有金服和投資部門還在維持著。

  這些唐熠沒提到,但蔣凡晞隨便一猜就猜到了。

  她踟躇片刻,說:“現在光刻機和芯片,hanren都研發出來了,他們繼續軟禁你,應該沒什么意義了吧?我們是不是要讓律師過來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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