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祖宗的感覺，一些奇妙。
一時間，眾人竟不在說什么，完全沉默了下來。
良久，還是老鱉忍不住，把一個憋在心中很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大人，您既然認識大圣爺，且與吾等凡俗，平等對話，肯定是不歧視吾等妖族的。”
“小的心里一直有個問題，不吐不快。”
老鱉小心翼翼的說道。
“噢，你想問什么？”
蘇無皺了皺眉頭，有些煩躁，卻又有些好奇。
他是不得不這樣問，畢竟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剛剛從血劫深處復蘇了一縷意識，人設便善良，心向妖族的家伙。
這也是他看到這里大部分都是頂級妖怪，而沒有很強大的修仙者，才不得不如此人設。
要是修仙者比較多，他的人設就會嫉惡如仇，仇視妖魔鬼怪。如果兩者一樣多，就不偏不倚。
所以，老鱉想要提問，不能不說。
并且，蘇無也能感覺到，這家伙之前幾經猶豫，就是想要問什么，卻話到口中，什么也沒說。
現在，這家伙既然想說了，那不妨就聽聽他想要說什么吧。
“多謝大人！”
老鱉現身神色一喜，隨后巨大的身體，在虛空中微微下浮，以示尊敬。
“大人，您也看到我這種狀態了，不知大人可有解決之法？”
老鱉問道。
狀態？
啥玩意？
會說你就多說點啊，老子特么的咋知道你啥狀態？
蘇無一臉懵逼，但又不好不回答，所以，他只能如是說道：“嗯，確實。不過，還是具體說說吧，有一些事，還是需要本人親自敘述，才更加有參考作用。”
老子把皮球給你踢回去，反正模棱兩可的回答，似是而非一些就行。
“卻是這個道理。”
“大人，那小的繼續說說。小的這妖化已經深入骨髓，自一千多年前，便徹底無法化為人形。哪怕是連半化形也做不到，只能任由這妖軀，無限生長下去。”
“當然，我的狀態很古怪，這種形體之下，故事種所帶來的污染和侵蝕，一定程度上減小了很多，但無法化為人形，對日常生活帶來了諸多不便。實在是困擾吾良久。”
老鱉嘆了口氣，苦笑了一聲。說到這里還特意看了看其他幾個照常化型的妖怪，說不出的羨慕。
“誒？老鱉你竟然無法化為人形？”
“這這是為何？”
“不符合常理啊，老鱉你莫不是真由鱉進化而來？”
“可是不對啊，這明明是你的妖化狀態。”
“奇了奇了！怪不得這么多年來，也不見你以人類形體出現。我還想你總是頂著這么一個巨大的龜殼，不累么？”
眾妖和修仙者，紛紛露出詫異的目光，最后那句話，一看就是鯉魚男這個鱉犢子玩意說的話。
這丫的，嘴碎還超級損。
只是老鱉的話，確實讓他們震驚，就連一直陰沉著臉，不曾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骷髏男，也看著老鱉，皺起了眉頭。
無法化為人形，不應該啊！
對于妖族來說，說到底他們都是一些走上修仙之路的人或者妖族的后裔，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動植物駕馭了故事種，進化而來。
總之，妖族就是放浪形骸的修仙者。
對于他們來說，首先要做的，就是讓故事種，隨著使用和理解，依靠各自的修仙法門，一點點的侵蝕污染全身，讓全身開始適應故事種。
但隨著污染侵蝕，身體自然有時候會出現不符合常理的現象。
比如眼睛變異，耳朵變異，臉上身上妖鱗等等。
這就是所謂的妖化現象！
隨著妖怪實力越來越強，污染侵蝕也越來越強，到達凝種期以后，身體的四處，偶爾就出現了妖化現象。
合嬰期的妖怪，普遍全身都朝著故事種信息污染的方向進行了妖化。
這個階段的妖怪，自身就分為了人形和妖形兩種狀態。
戰斗之時，由于力量勃發，大規模的調用故事種的力量，自然就會忍不住化為妖形。而平常可以控制故事種的力量，自然以人形自居。
所以，一旦你長期化為妖形，雖然力量大增，但也表示你難以控制自身的力量，這是要徹底失控的表現。
就如當初太陰之種失控的卯二姐，便是如此。
哪怕是那些動植物進化而來的妖怪，其實他們也分為人形和妖形。
只不過他們所謂的人形，是動物本體或植物本體罷了。
有趣的是，現在的老鱉情況恰恰相反，他現在確實是妖化現象，因為周身纏繞的虛幻河流水汽等等，明顯是故事種力量外放的特性。
他不是一頭鱉進化而來。再加上老鱉自敘，一千多年前還擁有人形，這就更有意思了。
聽到老鱉的回答，蘇無皺起了眉頭。
他先是感受了一下鬼眼的進化速度，已經到了最后一步，還差一點點就要完成了。
這需要大概還需要一小點時間。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繼續拖下去。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他原本認知得西游記中，這老鱉是問了唐僧等人，自己何時才能化形而出，并讓唐僧幫助他問問佛祖。
后來唐僧取得真經后，興奮過了頭，一時間忘記了，等到了通天河被老鱉重新問起，這才突然醒悟過來。
最終也造成了九九八十一難的最后一個劫難。
“這老鱉很可能就是其中一劫，與高老莊豬八戒類似。他的問題與西游記九九八十一難有關，可能不能隨意回答啊。”
“一千多年前還可以化形為人。越往后，隨著強大，卻無法化形了，但卻不是失控，看他那樣子，也似乎沒有遭受任何故事種進一步污染。”
“這就奇了怪了，除了故事集的防護之力，還沒講過什么存在能如此肆無忌憚的使用妖軀。”
“等等，一千五百年前九幽之劫...”
蘇無陡然間瞇起了眼睛、仔細的感受著他身上的信息，隨后又看了看其他幾位妖怪。
借助血劫，借助焦尸的增幅，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老鱉與其他妖怪的不同！
在前者妖軀的核心，隱隱存在著某種東西，而那種東西隱約勃發出來的力量，卻讓蘇無驚詫萬分！
那竟然，與故事集的書頁，十分類似！
“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