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房屋最大,寬有近十丈,屋外是六根紅色不知是什么材質的柱子,光澤很潤,類似珠玉,柱子上方托著房檐,掛著一串串的與柱子同樣材質的珠子。
而左右兩邊屋外只有四根珠子,寬度只有正屋的三分之二大小。
江云鶴摸了摸柱子,觸感接近玉石瑪瑙一類,還有溫熱之感,估計是火屬性的材質。
他覺得將這十四根珠子帶回去,應該也能換不少靈珠。
推開房門,入目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床榻、桌椅、書架俱全,看起來像是一個客房。
江云鶴目光一掃便凝住,只見床榻上盤坐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紫色霓裳的女子,相貌清麗,皮膚蒼白,外表在二十余歲的女子。
一個看起來和活人一樣,卻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
哪怕用肉眼看,也一眼便能看出這女子早就沒了生機,只剩下一具不知道用什么辦法保存下來的軀殼。
打開真實視界在房間內掃了一圈,確定沒什么危險之后才邁入房中。
江云鶴來到床榻前打量一下,女子手中緊緊握著一個荷包,身邊放著一個鈴鐺,還有一個納物袋。
“打擾了。”江云鶴沉聲道,哪怕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不過還是對亡者保持了足夠的尊重。
隨后拿起納物袋細細感應一下,里面有一些靈珠,數量還不少,起碼有四五千,除此之外還有幾塊礦石,幾張獸皮,三本冊子與一柄長槍。
將幾本冊子拿出來,一本是《百裂槍法》,一本是《璇璣步》還有一本《山河志》,倒是沒有和這女子來歷有關的內容,修士壽命綿長,記憶卻遠超常人,大多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也沒有江云鶴所需要的《琉璃真法》突破元門境的那一部分。
將東西放回納物袋,又拿起鈴鐺注入靈力檢查了下,江云鶴便知道了作用。
有些出乎意料,竟然是件法寶。
蕩魂鈴。
顧名思義,注入靈力搖晃便能震蕩敵人的神魂,算是一件不錯的法寶了。
納物袋中有槍和槍法,想必其近身實力也相當強悍,加上這蕩魂鈴,想來普通修士難以抵擋。
江云鶴若有所覺,又將納物袋中的長槍拿出來,剛入手便感覺到槍中發出一聲如同蛟龍一般的低吼。
“果然也是法寶,里面似乎有一只蛟龍的神魂。”
江云鶴本來對這種近身武器不太在意,在發現這鈴鐺是法寶之后,才察覺這女子生前的實力和身份恐怕比自己想的要高,而那把槍也證明了這點。
要知道法寶可不是法器,自己也不過是從師傅那得了一枚陰陽梭。
更不用說是使用長槍這種近戰類法寶了,面前這女子八成是元門境的高手。
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不明不白的死在這,江云鶴眼中有些惋惜。
想要掰開女子的手指拿出荷包看看,然而剛接觸女子的手指就發現不對,雖然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觸感卻如同金屬一般。
“這是……”江云鶴頗為詫異的仔細打量女子,每個人的數據都有些不同,他之前一掃而過,倒是沒發現這個異常。
“正是如此尸首才保存到現在都栩栩如生吧。”
女子哪怕已經死去不知多久,江云鶴也花了不少力氣才將其手指掰開。
荷包中同樣沒有任何跟女子身份來歷有關的東西,只有一縷頭發,想來是對其很重要的東西,江云鶴又將其放回女子手中。
沉吟片刻,江云鶴解開女子衣服。
這件紫色霓裳同樣是一件法寶,甚至肚兜都是一件法器,不過江云鶴的目的不在于此,只是想看看女子是怎么死的罷了。
然后就看 到女子胸口到腹部一道一尺長的傷口,而在傷口之內,女子的五臟全都消失不見。
略微思索一下,江云鶴覺得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女子的內臟全都被毀壞,已經必死,撐著一口氣在這里兵解。
而在她死后,尸首化為金屬,內臟卻因為損毀而腐爛消散。
第二種,女子死后被人取走了五臟。
江云鶴一眼便知道是第一種,沒個的技能,一般人給別人穿衣服做不到這么整齊。
最主要的是自己穿和別人給穿,腰上絳帶打的結是不一樣的。
江云鶴手上不慢,檢查過傷口后將女子霓裳穿好,又輕聲道:“抱歉。”
至于女子身上那件法寶霓裳雖然價值不菲,江云鶴心中一點兒貪念都沒有,雖說發死人財的挺多的,不過他做不出扒死人衣服這種下作的事,只是將納物袋和蕩魂鈴收了起來。
在房中又呆了半個時辰,確認房中沒有其他重要地方也沒什么密道,方才離開前往右面的屋子。
右邊屋子內是兩張床榻和一個書架,沒有桌椅,地上倒著兩具白骨,其中一人身上的衣服都腐爛了,而另一人身上則是一件法器外衣。
除此之外便是兩把法器,一把是長槍,還有一個則是金屬圓盤。
兩具白骨的額頭上都有一道縫隙,是劍或者槍留下的,江云鶴沒學過法醫,也沒練過冷兵器,自然分辨不出來。
將納物袋中那把槍拿出來對照一下,不是這把武器留下的。
從身家就能看得出來,這兩人實力不高,估計是弟子或者仆役一類。
略微翻找片刻,又找到幾顆納珠,里面裝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和不到一千個靈珠。
房間里轉了一圈,沒什么太值得在意的,江云鶴走出來后看向中間的屋子,現在只剩這里了。
站在那看了片刻,江云鶴心頭千思百轉,到底沒敢進。
要不是昨晚那個慶林,估計現在他就進去了。
可明知道那里有個不知道什么東西的存在,傻子才會進去。
左面房間里的女子八成有著元門境的實力,那正屋的慶林又是什么實力?
“算了,等人來救吧。”江云鶴估計那慶林出不了屋子,自己可以在另外兩間房隨意找一間呆著,不過以防萬一,還是關上兩間房的門,繼續留在院子里。
一直等到晚上,江云鶴細細傾聽,左右兩間房沒有任何聲音,而正房同樣沒有,仿佛那慶林真的消散了一般。
第三天上午,江云鶴才將右邊房間內的兩具白骨用納珠裝起來,又在院子里挖了個坑埋了。
然后住進這間空屋。
一連七天過去,江云鶴的食物吃了一半,心情開始沉重起來。
這么多天,蘇小小和卓如夢竟然還沒找過來?
這只代表了一件事,那個胡同,這兩人真的進不來。
也就是說,自己恐怕等不到救援,只能自謀生路了……
姬詩澤坐在一個涼亭下面,與其相對的是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
女子臉上帶揶揄的笑容,不時笑上一聲。
姬詩澤的臉上越來越黑。
“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起好笑的事。”女子輕笑出聲來。
“哼。”
片刻后,女子才帶著滿滿的惡意調侃道:“七天了,我跟你打個賭怎么樣?他不會再來了。”
姬詩澤的臉色更黑,哪怕她平時心態再淡然,此時也被調侃的快要爆炸了。
提了褲子就跑的王八蛋!
別讓我再看到你!
兩人之間雖是你情我愿,可一夜過去就消失無蹤再也不露面,這太讓人心態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