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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這個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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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魏王府,一走進去便能夠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酒味,房遺愛眼睛一亮,越往里走酒味越重,當看到院子里面蓋起的棚,棚下面支起的大鍋后頓時一陣蛋疼。

  聽了李泰解釋才知道,原來房遺愛之前說的釀酒之法李泰聽的大感可為,但是左等右等房遺愛都沒有弄出來,便琢磨著自己去弄,沒想到誤打誤撞還真弄的有些像。

  房遺愛喝了一口后品了品道:“不錯啊,有點純度了!”

  “可惜了!”房遺愛搖了搖頭道。

  “怎么了?”李泰好奇的問道。

  房遺愛道:“這應該是你買的酒然后不斷蒸發最后剩下的吧!”

  李泰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

  房遺愛苦笑道:“可能不太行,因為你買來的酒味道不純了,就算你再蒸餾其實弄出來的酒也不好喝的!”

  “哦?那要怎么弄?”

  “其實制酒非常簡單,首先咱們得有一個泥窖,用于固態純糧發酵,然后便是‘拌糠不見黃’,接著便需要安排上甄,需要,輕,松,準,薄,勻,平,此項極為耗費體力,但是卻是必須,得讓里面的微生物順暢呼吸,額,微生物就是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李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房遺愛又道:“生香靠發酵,提香靠蒸餾,拌糧過后便是蒸餾烤酒,接著便是出酒了,也叫做摘酒,頭道酒需要倒掉,中段酒最是醇厚,然后便是出甄的階段了,分別是打量水,攤涼,拌曲,入窖!”

  “那時就能喝了嗎?”

  “不行,最起碼得等兩年,最好是三年,這時的酒才是最好的酒,而且還得裝在陶壇中密封。”房遺愛說完也是覺得有些累,這玩意很久之前自己去酒廠參觀時還親自釀造過,非常辛苦。

  李泰撇了撇嘴道:“太久了,豈不是最近都喝不到了?”

  “當然可以了,中段酒留下,用于兩年后喝,頭道酒到是可以喝的!”

  “你不是說要倒掉嗎?”李泰又詫異起來。

  “嗨,倒掉不是浪費了嗎?這酒雖然喝起來沒有那么醇厚,但是足以讓這酒風靡長安的!”房遺愛自信滿滿的說道。

  李泰頓時笑道:“那豈不是可以賣錢了?”

  “當然,等到兩年后,窖藏好的酒再拿出來,那味道呦,神仙也能醉!”

  這話說的李泰兩眼冒光,頓時道:“那咱們就趕緊的!”

  房遺愛無奈道:“沒錢買糧食,一切都是白搭,如今我已經準備賣畫籌錢了!”

  李泰頓時吃驚的看著房遺愛道:“你家窮成這樣了?”

  房遺愛頓時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靠我阿耶阿娘,哪有錢?”

  李泰尷尬的笑了笑道:“你不需要出錢,放心,有我呢,我這就去找蟲子,還有杜荷!”

  “你別急,找人一定要找靠得住的,蟲子可以,帶上老程家,還有魏叔家,尉遲家,加上我家一共六家,再多也沒錢賺了!”房遺愛想了想說道。

  李泰笑呵呵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這便去聯系他們去!”

  房遺愛又交代道:“盡可能的多要錢,錢越多,賺的錢就會越多!”

  李泰喜滋滋的點了點頭,奪門而去。

  房遺愛便也走出房門,這桑基魚塘才開始,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弄呢。

  回到自己的封地,房遺愛就覺得仿佛整個人的心都安穩了下來一樣,這種感覺非常奇特,也漸漸的理解了為什么華夏人對于土地是這么的熱愛。

  若不是愛的深沉也不會買幾百萬的房子住。

  .........

  村子不咋大,但是有山有樹林,老少爺們都和睦的很。

  所有人都能看出房遺愛的努力,雖然這種努力他們還暫時理解不了,但是不妨礙他們開始尊重起房遺愛來。

  這個時代的人很奇怪,只要有人給他們口吃的,他們便會熱情的接納你。

  在魚塘周圍轉了一圈,去除了不少的雜草,有村民自覺的維護,防止小孩在這里搗亂,也有村民自發的看著桑樹的成長,雖然現在一厘米的高度都沒有長到,但是隨著天氣回暖,樹枝上已經漸漸的開始抽芽。

  關中的春天來的總是慢一些,但是等到天氣回暖,灞河上便會千帆盡過,遠處的山川也會披上綠色植被,迎接無數人的到來。

  房遺愛很欣喜的發現買的魚苗沒有死太多,后面便需要養殖了,養魚不太會,這需要專門請人弄,好在村里會的人多,便挑選了幾個人輪流去弄。

  回到家中,駱賓王已經下課,此時正在按照老師的吩咐去練習寫字,前些日子詠鵝這首詩傳了過來,而駱賓王的名字也隨之被人傳頌,這讓駱賓王很苦惱,成為班級中的小榜樣,連帶著老夫子都有了收徒的心思。

  可惜的是聽聞他已經有師父了便暫時放棄了這一想法。

  房遺愛將帶回來的種子拿了出來,挨個看了看,沒想到土豆一悶竟然都發芽了,趕緊找到一個大水缸種了進去,然后搬到家里。

  現在泥土里面還有冰冷的雪水,種下去這些土豆苗也就沒了。

  調理土豆到也簡單,不需要費什么事,但是為了能讓更多人有口吃的,房遺愛又請了一個老農去伺候它。

  “咱這也算是為大唐出一份力了!”房遺愛感慨道。

  如今家中一分錢都沒有,實在讓人尷尬,左等右等的也沒人過來求畫,干脆自己個自己去宣傳,遇到權貴就說自己給長孫畫了畫長孫十分歡喜,若是有想要畫畫的男男女女大可預約,一幅畫五十兩銀子,童叟無欺。

  這價格說不貴也不算貴,說貴還真是貴,五十兩可不是五十貫,但是有長孫打底,也沒人好說什么,有人去看了長孫的畫后也心動不已,這生意還真慢慢來了。

  錢有了,唯一的壞處就是房玄齡有些生氣,覺得是瞎胡鬧,甚至有種想要過來打斷腿的意思,這是老娘派人通知的。

  閻立本聽到了也見到了房遺愛的畫。

  騰騰騰的跑到房遺愛家里來,看了幾幅畫后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但是牛人就是牛人,轉眼間又跑回來說要拜師。

  房遺愛嚇了一跳,自己就素描露的出手,其它可真是分文不值了。

  也不敢去教,只能以交流學術的名頭互相學習,閻立本這才作罷。

  就這樣一邊作畫,一邊學習,一邊弄弄魚塘,而房遺愛也熬過了極其寒冷的一整個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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