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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8章 一掌廢一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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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其凌厲的氣勢從陸璣身上彌散開來。

  只是絲毫不影響邁步入到廳堂中的陸離,他白袍飄飄,恍如神仙中人,濃濃的書卷氣竟把陸璣的殺氣蕩開。

  一剎那間,陸璣心頭狠狠震蕩了一下,以他的修為來說,純憑氣勢威壓就足以把七階以下的修士活活壓垮壓死壓暴,絕不夸張。

  但是此刻,他釋放的凌厲殺氣,居然被陸離給驅散蕩開了。

  這,是怎么回事?

  “放肆,小畜生,這里輪得到你說話?你在找死不成?”

  陸璣的二子陸義這時暴跳如雷的沖上兩步,一拳砸向陸離的面門,他的身手也可謂快逾奔雷,沒誰認為陸離能躲過這一拳。

  可陸璣心下大駭,急呼,“回來……”

  自己的殺氣都被這小畜生蕩開驅散,兒子又怎么是他的對手?沖上去做死啊?

  陸義的一拳根本沒有擊到陸離的面門,而是在尺外就撞擊在了無形的鋼墻上一般。

  砰聲響起的同時,又傳喀嚓之聲。

  陸義猛擊的一拳不僅沒傷到人,反而不知擊在了什么東西上給反震的拳骨俱碎,身體更拋飛砸在他剛坐的椅子上,轟隆一聲把椅子都砸的稀巴爛,人和死狗一樣摔在爛木屑中,口鼻溢血,面色奇蒼,再也不能憑自己的力量起身。

  老三陸勇哇一聲暴吼,就要替他二兄上陣,雖心驚不已,但也暴怒的無可遏制。

  陸離卻朝他伸手一指,淡淡言,“你,坐低,別不知好歹!”

  他這一指似蘊含著無上魔力,老三陸勇剛騰起的身形,噗嗵一聲又落回來,一屁股坐碎了椅子,也坐在一堆木屑中起不來了。

  僅僅在瞬間的功夫,從陸離入廳到一切結束,也就三兩個呼吸的時間,他就掌握了全局的主動。

  而造虛之巔的楚州侯陸璣,居然在這個過程中差點憋出內傷來。

  他從殺氣給陸離震散時就運轉元氣要出手的,可是神魂猛然急顫,感到一股無匹巨壓落下,若不全力運轉神魂異力抵抗,他知道自己的神竅會在頃刻間被這股磅礴浩蕩的神魂異力壓崩壓裂,那就不是傷的問題了,命都可能保不住。

  所以,楚州侯陸璣連向自己兩個兒子伸一下援手都辦不到。

  此際,兩個兒子雙雙被重創倒地,站都站不起來,不是他們不想站,是陸離釋放出的神魂異力在鎮場,不讓他們站。

  滿堂中人驚呼尖叫,那幾個還跪在陸璣面前的都嚇的尿了,連滾帶爬躲了開去,生怕被殃及。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連大伯都沒有鎮住這個畜生啊,大伯兩個兒子都重傷倒地不起了。

  天吶,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更是差點把兩個眼珠子瞪出眼眶,渾身抖的不能自己。

  而一直躲在老太太身邊的陸寶一哆嗦就尿了,嚇的來。

  只有陸衡驚喜交加,他更是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兒子到底有多強大,怎么連他大伯也壓不住他啊?我兒……厲害了啊,一瞬間,陸衡似乎有了主心骨一樣,癱軟的身子立馬就坐直了,但某些事剛剛被兒子說破,他還沉浸在難以置信之中,可,也基本信了。

  其實滿廳中人,承受最大壓力的是楚州侯陸璣。

  陸離把自己九成九的神魂異力釋放出來壓著他,叫他不敢有絲毫的妄動,論元氣的話,他自知不是造虛之巔陸璣的對手,但是論神魂異力的話,勉強能將這個造虛之巔的楚州侯壓住。

  而先天秘境修士,拼神魂異力那是絕死之戰,若只拼元氣的話,誰都傷不了誰的根本。

  陸離一出手就是神魂對決,基本就把陸璣逼到了死角上,他連運控或釋放元氣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的神魂異力在全力抵抗小畜生的神魂威壓,但凡敢松懈一絲,立即就可能竅崩魂裂,就算他能分出一些神魂異力去催控元氣,又能有多大作用?根本不值一哂。

  當廳而立的陸離,仍舊是所有人眼中那個陸氏的最精英,哪怕是傳說最強大的陸氏大老爺,都在他面前發不起威來。

  陸離很淡然的盯著楚州侯陸璣,“我要是陸氏的禍根,你就是大禍根,你該死更多次,陸氏之丑以你為最,你要不和大家說說,當年是怎么把自己弟媳給強了的?然后很自然就有了你那個私生子陸慎,難怪他對我父親不尊不敬呢,原來壓根不是他父親啊,嘿嘿,你有資格坐在這里喊話清理門戶?你造虛之巔又如何?能咬我一口?不知所謂……”

  氣勢強到了頂點的陸離,幾句話就占領了道義的至高點,將形象高大的陸大老爺直接剝的面皮不剩,強辱弟婦,私生孽子,人倫何在?楚州侯這個名要是傳出去,整個大魏都要罵死他,天下都再無他立錐之所。

  “你、你、你放屁……小畜生,你如何敢血口噴人?你在找死。”

  陸璣恨不能一掌拍死這個抖露了他隱私的畜生。

  再看老太太臉色也是劇變,尖叫道:“畜生,小畜生,你如何敢這般污蔑家主?你、你該死一百次……”

  感情這老太太心里也有數啊?這時候蹦出來給她兒子遮丑?

  陸離以手指點她道:“老太太,我說你主家不正,你還不承認,你敢不敢跪到祖祠去和列祖列宗說沒有這事?你敢嗎?”

  “你放屁,你放屁,豬狗不如的畜逆,天怎么不打雷活活劈死你……”

  老太太已經暴走,好象快瘋了一樣。

  陸璣卻苦苦的在陸離的神魂壓制下試圖掙扎出來,然后一舉滅殺這個小畜生,但他,做不到。

  猛然間,陸璣一聲大吼,“漢陵公,助我一臂之力!”

  這一聲大吼,震的廳宇抖顫,聲入九霄,整個楚州城怕都能與聞吧?

  身在楚州巡撫府上的‘漢陵公’自然聽的到,他是大魏帝廷的半仙大修士,是天下知名的半仙強者,楚州方圓百里之內的蟲鳴蟻叫都在他感應籠罩之下,何況發生在陸府上那些腌臜事,根本就逃不過他的感知。

  此際,悠悠一縷聲音就傳至了陸府,有如天降之音,“這位陸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要說你們陸氏府中的這些腌臜事,老夫是不欲摻乎的,只是楚州侯這次北上,是身兼帝廷重任的,以小友的修為想來也知北荒鬼峽的情況,家事你等自行解決,但在眼下還須以國事為主,楚州侯這邊,老夫放話,他不敢胡來,還請小友給本公個薄面,且放一手,如何?”

  聲音滾滾蕩蕩,震的陸府地面都顫,這就是半仙大能的手段,不見其人,只聞其聲,但這里的一切顯然都在人家感知之中。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就能聽出來,這‘漢陵公’居然沒準備幫助楚州侯陸璣的,顯然對他做過的腌臜事有了新的認識。

  陸璣羞憤已極,一張臉漲的有如豬肝般腥紅。

  “既然是漢陵公說話了,在下今日就不與他計較,本來也是,我替我父親清理家中孽子,他楚州侯非要跳出來管這個閑事,那就不得不揭揭他的老底子了,人侯當的不想當了,非要讓世人罵豬狗不如,哎……大魏帝廷有此一‘侯’,也是叫人開眼啊。”

  陸離不光剝楚州侯的臉,這時還拿話擠兌大魏帝廷呢。

  “放肆,你心中可有對大魏帝廷的敬畏?”又一縷硬朗的聲音突然傳來,居然是訓斥陸離的口吻。

  “你誰?”

  陸離劍眉微蹙,半回首望著州巡撫府的方向反問。

  “本王乃大魏皇嗣,四皇子盧玄是也!”

  “大魏帝廷吸收這樣的腌臜人為‘侯’,只是考盧他是否效忠與你們吧?根本不看德行是不是?”

  “哼,這世道你還沒有看清是什么格局嗎?實力至上,強者為尊,德不德行都是活著的人和實力強的人說的,輪得到你說三道四?你以為你是誰?楚州侯既然是我大魏帝廷勅封的‘侯’,帝廷就要維護帝廷的尊嚴,你擅自誹謗法蔑帝廷重臣,你該死!”

  “去尼瑪的……”陸離也大怒,“你算個什么東西?你都不知是哪個的私生孽子,還想代表大魏帝廷?你怎么不去吃屎?”

  轟隆隆!

  好象哪在打雷?

  陸離這話罵其實比打雷還嚴重百倍,他居然罵四皇子是私生子,這不是置疑人家皇嗣的身份啊?

  一句話之間,陸離就成了四皇子盧玄的生死仇人。

  “漢陵公,立即出手,給本王殺了他!”

  隆隆之聲中,四皇子立下誅殺之令。

  “哎……陸家小子,你真是個惹禍的精怪,那就不要怪老夫了。”漢陵公無奈只能奉四皇子之命。

  漢陵公出手在即,陸璣卻大喜過望,自己是四皇子的人,居然得到他的擅護,有此變局,也在情理之中,真想放聲大笑,小畜生,看你今天還不死?你也就勉強壓住本侯,漢陵公一但出手,你自顧不暇,本侯正好要了你小畜生的命。

  陸璣心念電轉,功行百骸,就等漢陵公的攻勢一至瓦解了陸離對自己的神魂威壓,那一刻就是自己出手要他命的時候。

  然后,事與愿違的是,偏偏在這刻,北陰山那邊傳來一縷聲音,震蕩了楚州天際,“王漢陵,你最好不要迫老夫出手,陸小友乃我鬼爺忘年至交,動他就是動我,你要逼著老夫帶著陸小友一起去大秦的話,就只管出手試試,到時候帝廷怪罪下來,不知是你承擔這個罪責,還是盧玄來承擔?就怕你們一起都承擔不起吧?”

  逼的一尊當世半仙大修士投了敵對之國,那絕對是帝廷最不愿看到的情況。

  “呃,楚州老鬼,你覺得你是老夫的對手?”漢陵公質問鬼爺。

  “哈哈,王陵漢,老夫修行入道時,你還穿著開襠褲在玩尿泥呢,你真覺得你的積蓄比老夫深厚啊?你出手試一個來。”

  這一下,巡撫府那邊沉寂了,無論是漢陵公,還是四皇子,他們真的承擔不起逼走一尊半仙大強者的責任,這是資敵,大罪啊,四皇子本身狂妄是狂妄了點,但不代表他就是豬腦子,他在皇嗣之中也只是中游勢力,各方面壓力也大,所以他要保陸璣,有九侯之一鼎助他,他的勢力就會大增,未來奪嫡才有指望,但現在看來為了陸璣開罪一尊大半仙那是不智的,何況那個陸家子竟能威壓住陸璣,此子的修為可見一般,連漢陵公都喚他‘小友’,可見是對他的認可。

  巡撫府中還有三尊侯,他們不是四皇子的人,自然默不作聲,一付看戲的態度,甚至會動別的心思,為自己的主子拉攏陸離呢。

  得不到四皇子的支持,陸璣郁悶的要吐血一般。

  偏偏就予陸離一個出手的機會,居然敢在我的神魂威壓下走神兒?你做的好死。

  陸離身形晃動,一掌就印在了陸璣胸膛上。

  “降你一階,以示薄懲,我看你以后還囂張?哼!”

  一掌擊中之后,陸離的身形就在陸府消散了,好象從來沒來過似的。

  陸璣心神失守,神竅被壓開一道裂縫兒,拼命抵御時,卻不想陸離一掌劈在他胸口,這一掌暴涌的元氣,直接就斷了他體內奇經十二正脈,元海都為之崩裂,傷勢之重,直接降階,從造虛之巔,跌到了‘后期境’。

  “啊……畜、畜生……”

  陸璣口血狂噴,顫聲叫罵,身形早壓碎椅子摔在了地上,楚州侯的無敵形象也在一瞬間崩塌。

  而陸離就是這么不按常理出牌,什么大伯不大伯?跟他有一毛的關系?沒有,絕對沒有,他只認父親陸衡,別人都不認,敵人就是敵人,名份上為親的敵人,一樣是敵人,所以他怎么會留手?

  就一掌,就廢了楚州侯一個境界。

  陸璣當場暈厥過去。

  此時,巡撫府上的漢陵公微微嘆息,“此子殺伐果決,是個人物啊!”

  聽到他這一聲贊,四皇子盧玄的臉更的有如鐵片,投靠了自己的楚州侯陸璣居然被瞬間廢了一個境界?這、這、這……他拳頭攥緊鳴顫,姓陸的小畜生,本王與你誓不兩立,你等著……

  倒是一邊的六公主,始終風輕云淡,這時對侍立的一個蟒袍男子睇了眼色,蟒袍中年男子微不可察的頜首。

  漢陵公王漢陵雖能感知一切,但也假裝不知,他并不想攪進皇嫡之爭。

  這突如其來一幕大戲,隨著楚州侯重傷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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