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漸漸有神，“咱們市里的房子比京都便宜不少，我再按揭一套應該不會很困難。這樣的話，我就能把我爸媽也接過去，孩子就不怕沒人照看了。”
他越說越是有勁，越說越覺著可行，“我爸媽幾乎不會說普通話，但在市里就不一樣了，幾乎是本地人，方言走哪都對付得開。還有……市區離家也不很遠，他們要回來也不會怎么麻煩。”
“你再買輛車，周末或者節假日，你們一家子可以經常回來。”
馮國濤笑笑，接了一嘴。
“對對……”李立眼睛一亮，不過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眉頭跟著一凝，“只是，我要按揭了房子，車子可就買不上了。”
“嗨，這算什么事？不夠的話我這邊拿，多了沒有，二十萬還是沒問題的。”
馮國濤拍著胸脯，呵呵一笑。
他雖然每月的收入不高，但生活在村里，米是自家種的，菜也是自家地里養的，花銷不多，幾年下來也是存了小些積蓄。
他暫時也沒有縣里買房的想法，自然是可以拿得出來，至于他媳婦那里，他相信也不會是問題。
她媳婦向來通情達理，很好說話。
一聽這話，李立很是感動，“國濤……”
他話剛出口，便被馮國濤抬手止住了，“別跟我客氣，更不要婆媽，我們三是什么關系？”
“好。”
李立的千言萬語，最后就匯成了一字。
“哎哎……我說你們倆，怎么能把我這大款給忘了呢。”
李某人莞爾一笑，“要我說，房子也別按揭了，就全款，好歹讓我也出份力吧。”
他心思細，想得周到，不會把買車的錢也一并攬下，因為那是馮國濤的心意。他若是提了，反而會傷了發小間的情誼。
“這……”
李立看向李響，剛一張嘴，卻再次被馮國濤給攔下了，“立子，你就別跟響子客氣了，他現在可是大戶，錢多的沒處使。”
“好，好，那我就謝過兩位哥哥了。”
李立舉起酒杯，眼里滿是感激，“啥也不說了，都在這酒里。”
“立子，我這就要批評你了。”
馮國濤臉一板，語氣嚴肅，“我們三，可不要提什么謝不謝的。”
“是，是。”
李立頓覺眼眶一熱，聲音略帶沙啞，“我說錯話了，自罰三杯。”
“這沒毛病。”
馮國濤哈哈一笑，豪爽道：“來，我陪你一杯。”
這一頓酒，一喝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凌晨一點多，李響才扶著幾乎不醒人事的馮國濤出了門。
“響子，你一個人能行嗎？”
李立頭腦也很是暈乎了，不過卻還保留著三分清醒，不放心的問道。
“我這像喝多的樣子嗎？行了，你關好門快上去睡吧。”
李響樂呵一笑，擺擺手，扶著醉鬼走了。
“那你慢點走，別掉溝里了。”
李立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樂了，在他身后喊了一聲。
李響回了家，剛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手機就滴滴響了兩聲，是微信來信息了。
這么晚了，還誰呀？
他拿起一瞧，是顧影。
她說：響哥，今天陸杰和他父親來找我了。
李響：他們說啥了？
顧影：是來道歉的……還有，找我要你的聯系方式。
李響：不想理，更不想見。
顧影沉默了一小會，又說：響哥，他……陸杰都給我下跪了，還自個抽了好多個大嘴巴子。
李響：是他老子吩咐他做的吧。
顧影：聰明，猜對了。
李響：那你看著辦吧。
顧影：……
李響：我想你是給他們求情來了。
顧影：你咋知道？
我還能不知道你，心太軟。
李響：就依你了……饒過他這一回。
顧影：、。
顧影：響哥，你怎么就對人家這么好！
李響：才知道？
顧影：人家一直就知道。
李響：那要如何回報？
顧影：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許！
李響：真狡猾。
顧影：？？？？？
李響：還想訛上我？
顧影：壞人，壞男人，不理你了。
李響：生氣了？
沒回。
李響：真生氣了？
還是沒回。
李響：不說話我可睡了。
顧影：不許睡，罰你今晚都不準睡覺。
李響：這有點難……只有在你身邊才能不睡。
顧影：滿腦子都是臟東西。
李響：呵呵、、
顧影：你什么意思？
李響：沒什么意思。
顧影：你就有。
李響：真沒有。
顧影：哼，哼哼，一個月內不準碰我。
李響：是不是重了？
顧影：哼，哼哼……半個月，不能再討價還價。
李響：還是重了。
心慈手軟的女人：一個禮拜……不能再少了。
李響：我想想。
顧影：男人，我困了。
李響：那睡吧。
顧影：想你了，好想你抱著睡。
李響：也想抱著你睡。
大年初二，天氣陰，寒氣襲人。
李小玉的反抗無效，被她奶奶徹底包成了個大粽子。
小家伙來到李響面前，噘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兒，“爸爸，難看。”
“閨女，還敢嫌棄你老子了。”
李響把小家伙抱了起來，故意逗她.
“爸爸，不是，不嫌棄。”
“那是什么？”
“奶奶不乖。”
小家伙的嘴噘得可以掛上油瓶。
“奶奶怎么不乖了。”
李響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緩緩一笑。
“你看，給人家穿這么多衣服。”
她不滿的拉著自個身上的衣服，皺著眉，苦著臉，“小語姐姐她怎么不用穿這么多，不公平。”
李響望了眼幾米外的外甥女，她套著一件過膝的白色羽絨服。
是自己考慮不周了，沒想到家里的天氣也突然會這么冷。
他低頭，瞅著懷里的閨女，溫聲哄道：“寶貝，咱先忍忍，一會爸爸也帶你去買姐姐那種衣服，好不？”
“真的。”
一聽這話，小家伙頓時眉開眼笑。
“嗨，連爸爸的話都不信了？”
“沒有。爸爸最好了，奶奶不好。”
小家伙抬了頭，在李響臉上親了一口，“獎你的。”
“這。”
李響指著自己的另一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