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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六章 戲真情真,真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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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悅一聽,當場愣了。

  原來的臺詞是:“讓我告訴你,不管你遭受了什么,我都不介意,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活著,對我就是最大的安慰。如果你愿意給我一次機會,就讓我的余生,來撫平你的痛,小婉,那段噩夢已經過去了,請相信我的愛能讓你的余生活得更無壓力。”

  宮耀這么一改,懸念度蹭蹭直上。

  齊悅不能出戲,愣神的片刻里,眼眶含淚依舊,凝神佯裝思考。

  宮耀好像很認真……

  深情的注視,好像又回到井家花園,那個告訴她,她在慶大化學實驗室外摘下口罩的那刻,對她動情的,不止井希一個……

  齊悅本能地會回避這種眼神。

  可這次,宮耀沒讓她回避,在她垂頭的一剎,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抱緊。

  一分鐘、兩分鐘……

  宮耀閉上眼睛。

  心痛得想從此把她護在懷里。

  這個時候的“梁小婉”是最無助最厭倦生存的時候,齊悅也只能無助地軟在他懷里,兩人鼻息間輾轉著哀慟的呼吸,直到宮耀輕輕拍拍她的背,提醒她,表演結束。

  兩人同時放開彼此,大笑:“辛苦了。”

  人群中,有人尖叫。

  尖叫聲劃破上空,全場開始跟著尖叫鼓掌,直至泛成一陣驚天動地的浪潮,完全淹沒現場,也讓齊悅的臉龐泛起羞澀的潮紅。

  發布會后,是十幾家媒體排隊等待的專訪。

  專訪內容,兩人事前閱過卷,一問一答,進行順暢加歡樂。

  其中,有幾家媒體不約而同地問道:“宮耀的元啟,對齊悅的梁小婉是一往情深,那么宮耀自己,對喜歡的女孩,有沒有一個具體形象?”

  宮耀想也不想就笑了:“當然還是梁小婉了,溫柔,能干,大義又極賦才華,可以說完美了。”

  “那如果也像梁小婉一樣有精神缺憾呢?”

  這話讓宮耀有些下不來臺。

  不過他好像早做好了被質疑的心理準備:“真愛是可以戰勝一切病魔的,我相信緣分,如果我的另一半注定和梁小婉情況一樣,那我也會像‘元啟’一樣,去好好守護她,病魔不可怕,可怕的是患者和家屬畏懼的內心。”

  “說得好。”齊悅也不避諱地在記者面前,在鏡頭面前,高興地為他鼓掌,“宮耀已經領會到《長情之蔓》內在的故事精髓了,我為你鼓掌。”

  她笑容絕艷,美不勝收,看得宮耀一愣一愣的。

  晚上的應酬席上,主辦方向公司特邀的飯局,只有她和宮耀兩個主要人物。

  宮耀各種借口,以主動敬酒的方式幫她擋了很多。

  以為這群人,喝多了喝大了,會放過她,哪知躲不過,齊悅還是受不住鼓動,喝了兩口小酒。

  酒過三巡,沒有井希在的場合,齊悅的警覺性異常高,倒在杯中的白酒,她抿一下算一口,這些人也只是求個身份地位相應的面子問題,有公司罩著,并不是有意為難她。

  有大漢喝醉,對二人提議:“看得出來,宮耀是打心眼里沒演夠啊,要不,我們幾個再做個投資,讓你倆演一對?這出來,肯定能讓替你們惋惜的觀眾找到新的精神寄托。”

  宮耀臉上的酒精紅,很好地蓋住了他此刻熱血沸騰的羞紅,這個想法,在當初毅然決定成全、想留有一絲紀念時,真的有過。

  不過他在那時放棄了,現在,為保護好齊悅的熒幕唯一,他還是選擇放棄,擺擺手道:“客氣了,任何有新鮮的組合,一次就會讓觀眾永遠記得我們,要是次數多了,不僅不能保持觀眾心里的唯一,還會審美疲勞,還請各位大哥理解,我們想以《長情之蔓》保持彼此唯一。”

  眾人相視一笑地啞聲,等齊悅去了衛生間,幾個男人才對宮耀發出警示:“你的話很有道理,不過你這個唯一只是電影里,哥兒幾個都是過來人,看得出來,你對齊悅丫頭是真的有點感覺,如果電影里也留不下一份紀念,那這輩子,你注定只是她的男二號了。”

  游樂兒當前,再融洽的場合,也要警惕會否落入游樂兒的陷阱。

  宮耀時刻警惕著,回答得很謹慎:“男二號也是一種遺憾美呀,何況人生沒有十全十美,能夠成為齊悅的男二號,做她永遠的知己,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再者,留一個美麗的電影夢,我反倒沒有現在這么瀟灑了,還不如不留。”

  男人們再想賺一筆的希望破滅,宴席在適當的禮貌中不歡而散。

  齊悅看時間還早,回房換了身衣服,卸了妝,拿出包包里的手機,這才看到井希昨晚回復她的留言。

  “老婆”?!

  井希什么時候這樣喚過她。

  齊悅開動大腦,她沒記錯,這是第一次,以前,他一般喚她井太太,井太太和老婆比起來,當然還是這聲“老婆”,叫得她心里更甜。

  為了這聲“老婆”,她今晚也是必須要回去一趟了。

  回綠洲的家,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她是岳棋時,可以一張臉不加掩飾出門,換回齊悅,還是戴上她出門習慣性的黑色口罩。

  出來,又在大廳撞上還在陪同客人寒暄的宮耀。

  宮耀掃了眼眼前方,他這輩子都會過目不忘的那張戴了黑色口罩怯生生的臉,寫著“做賊心虛”,從旁邊小跑出去。

  他轉眸看向那背影,立刻拿出手機叫住她:“你別動,在那兒等我。”

  掛斷電話,宮耀被某男的熱情糾纏了半天,這會兒實在忍不住打斷道:“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先失陪了。”

  說完,就不能給對方留人的機會,宮耀拔足就跑。

  跑到門口,他拉起齊悅的手又繼續跑,跑上一輛出租車,才得以緩口氣,很粗暴地抓起她的左手腕,讓她自己看看現在的時間:“這個點你準備去哪兒?”

  齊悅看看時間,用很純真的目光看著他說:“九點多,不晚啊,我只是想回趟家而已。”

  宮耀壓低聲音問:“回家?”

  齊悅也壓低聲音答:“嗯。”她向前座正看來的司機道了聲,“師傅,去綠洲。”

  宮耀用微信發給她要說的內容:就算回家,你不覺得變回岳棋比較安全點嗎?今天你可是東城的熱點人物,搞不好,現在后面都有狗仔跟蹤呢。

  齊悅也用微信回:那怎么成,如果連回家也要遮遮掩掩,那不是太累了嗎?我光明正大的,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不過你說得對,所以我一個人悄悄溜出來,就是不想被發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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