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殿的十二位太上長老,如今只剩下了十一位,其中一人殞命妖靈海。
至此,水、火二神殿之間不再是水火不容那么簡單了了,而是變成了不死不休。
逃命途中的喘息之際,一臉狼狽之相的赤玄子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老兄弟們,咬牙切齒地恨恨道:“今日之仇不報,我赤玄子誓不為人!”
眾人的狀況并不比赤玄子好多少,因此,聽聞大哥這么一說,一個個頓時義憤填膺。
“對,一定要活剝了那小兔崽子。”
“不錯,我們現在就去找殿主要那凌焰珠,回頭殺到水神殿將這場子給找回來。”
“那個娘們太可恨,這么快就勾結上了野男人,竟然把定海藻都給了人家,真是不要臉。”
“等我滅了水神殿,一定要將那個娘們好好折磨一番,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聽著眾人的話,赤玄子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意亂。
“好了好了,你們別說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妖靈海吧,回了火神殿再說,如今已經過了拜火節,也不知道這新殿主選出來了沒有。”
一個輕風拂面的早晨,火神殿的太上長老們踏入了熟悉的地界。
對于他們的到來,新任殿主范迪絲早有預料。
因此,這些人剛剛踏進火神殿的核心地帶,便有專人出去迎接。
赤玄子等人雖然折戟妖靈海,不過,好在傷亡并不大,是以,當他們看到火神殿依舊視他們為最大的倚仗時,一個個還是再度昂起了高傲的頭顱。
從迎接的人口中得知三少主范迪絲繼承了火神殿殿主之位后,這些神境長老雖然心中暗自驚異,不過,依舊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畢竟,誰做了殿主也不會少了他們的供奉。
這些太上長老稍稍安頓下來后,便推舉了一人前去見新任殿主范迪絲,而見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借用火神殿的鎮殿至寶凌焰珠。
至于其中的原因,自然不能明說,畢竟,那道神符非同小可,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個競爭對手,更何況這個競爭對手的手上握著凌焰珠這樣的洪荒異寶。
不過,這人在做派上明顯跟赤玄子有些不同,此人不僅姿態倨傲,而且還是個好色之徒。
因此,剛剛見到新殿主范迪絲,便露出了垂涎之色。
此人名叫霍那爾達,原本在十二位太上長老之中排行第七,但如今排行第五的那位死在了定海藻之下,因此,他的排名又前進了一位。
之所以讓他過來,其實倒跟推舉沒什么太大的關系,主要是霍那爾達強烈要求,而其他人又沒有這樣的閑心,因此,他便接了這趟差事。
范迪絲頭戴金冠,著一襲火紅長裙,高貴地端坐在大殿的金色雕椅上,略施粉黛的她眸光中帶著嫌惡之色地望著眼前一副豬哥相的霍那爾達,“太上長老們要借這凌焰珠,原本不是什么事,不過,如今我剛剛繼位,眼下的局面尚未穩固,所以,我看這件事還是緩一緩為好。”
霍那爾達一聽這話,冷冷一笑,不過,那眼神中的占有之欲卻愈發濃烈。
眼珠子轉了轉,他踱著步子朝范迪絲靠近了些,“這事我可做不了主,那是所有太上長老的意見,更何況我們折損了一位老兄弟在那妖靈海,如果你直接拒絕的話,恐怕不太合適吧?”
范迪絲望著霍那爾達一副以勢壓人,且目露淫邪下流之色的模樣,心里不住地冷笑,數息之間已經在暗地里將對方的祖宗十八代給罵了個遍。
當然,表面上她還是一臉的為難之色。
沉默了片刻之后,霍那爾達眼珠子一轉道:“要不,我再回去跟他們商量商量,看看這件事能不能容后再議,不過,最后結果怎么樣,我可不敢打包票。”
一邊說著,這位太上長老不停地用他那對色迷迷的眼睛在范迪絲的火熱身體上來回逡巡,似乎要將她整個給吞下去一般。
面對這樣赤果果的眼神冒犯,范迪絲是氣得牙齒直癢癢。
不過,畢竟是能夠從殘酷的繼承人競爭中奪得最后勝利的人,那心機必定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因此,范迪絲只抬眼朝宮殿巨大的穹頂看了看,她已經生生壓制住了內心的情緒波動,轉而滿面春風地對霍那爾達笑道:“那就有勞你了,放心,只要你幫我玉成此事,到時候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霍那爾達本就對范迪絲的美色垂涎已久,此時見這位風韻妖嬈的殿主對自己如此笑臉相對,那顆老得快要干癟的心臟立馬砰砰直跳了起來,原本就滿面紅光的那張肥臉愈發是漲得通紅,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范迪絲見此情形,提起裙擺站起身,眸光含笑地目送對方離去,那模樣是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霍那爾達自感倍受這位美麗的殿主青睞,那心情自然是美滋滋的,一股聊發少年狂的豪情自胸中油然而生,激蕩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或許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的緣故,霍那爾達的建議很快便得到了太上長老們的一致認可,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凌焰珠的威力大家都很忌憚,因此,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愿意得罪殿主,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都不多說。
送走霍那爾達的范迪絲,嘴角勾瞬間起一絲寒冷的笑意。
想借凌焰珠你們的腦袋不是秀逗了吧?
我把凌焰珠給了你們,我這位子還能坐得穩嗎?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范迪絲站在大殿之中,來回踱步了片刻,隨即喊來了一名心腹,交給他一塊火焰形狀的紅色手牌。
“你去挑兩個長得水靈點兒的丫頭給霍那爾達送去,另外再去寶庫里給他拿一顆極品火炎晶。”
那心腹領了命令后,跟門外的一名守衛低語了幾句,便拿著手牌直奔寶庫而去。
當他從庫里拿了極品火炎晶出來時,兩個身段玲瓏,似蜜桃般熟透了的姑娘已經戰戰兢兢地俏立在了寶庫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