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陸綰魚盯著那袋吃的，突然想起了上次在教室，封燦他哥哥也是這么給千緲買東西的。
唯一的區別是，封燦他哥哥看千緲的眼神很寶貝，而蒼擇越看她……除了抱歉就是難以啟齒。
她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緩緩出聲：“蒼律師，我想問你一件事。”
蒼擇越表情一頓，然后，挺鄭重地點了下頭。
陸綰魚糾結了一小會兒措辭，嘴皮子動了動。
“等等。”蒼擇越突然開口，打斷她到嘴的話。
陸綰魚眼神直直地看著他。
蒼擇越渾身氣勢欠缺，渾然失去了平時那種運籌帷幄的沉穩，似是鼓了鼓勇氣，才出聲道：“其實我……”
他目光碰到陸綰魚純凈的目光，臉色倏地一變。
他已經很多年，沒見到這種目光，干凈的，沒什么目的性。
到嘴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
他道：“等你傷好了再跟我說吧。”
陸綰魚：“哈？沒關系，我可以現在說。”
“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看他臉色匆忙，陸綰魚只好點頭。
他也在這里呆了一個上午又加兩個小時，她挺不好意思的。
這段時間，只有一半的時間是討論官司的。
其余的，他要不去跟醫生了解情況，要不就是在病房守著她。
沒多久，蒼擇越就離開了醫院。
無所事事，就來到封弦這邊，喝茶閑聊。
封弦不似他這般悠閑，便晾著他，先去開會。
結束一個多小時的會議后回來，仍看到蒼擇越躺在他沙發上，也沒玩手機，腦袋枕著一只手，扭頭盯著落地窗外的晚霞看，眼神里散著一種淡淡的愁。
“你這會開得可真夠久的。”他幽幽地吐槽，視線卻仍然盯著窗外看 封弦沒搭理他，對一同進來的助理吩咐了幾句，下一秒，就又有部門經理敲門進來，請他簽署文件。
等封弦放下筆，清靜下來之時，已經是八分鐘后。
門關上的剎那，蒼擇越嘖嘖了兩聲。
“真搞不懂你，怎么會喜歡這種工作。”
封弦靠著椅背，眼皮闔著在養神，薄唇輕啟，不客氣地道：“少廢話，說正事。”
蒼擇越換了個姿勢躺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浮雕，道：“其實不是什么正事。”
封弦沒開口，渾身氣勢卻倏然一冷。
蒼擇越又道：“你知道，我不喜歡欠人東西，更何況是人情，這姑娘膽氣不小，唉，到底是年紀輕，感情用事，把命看得比較輕。”
封弦眼皮微微掀起，漠然：“來我這里，就是為了發牢騷？”
蒼擇越輕嘆：“小姑娘看我的眼神很干凈，我真不知道怎么拒絕她。”
封弦還是冷漠臉。
蒼擇越：“她今天看起來是要跟我表白，我本來想跟她說清楚，但想想，人家現在還一身傷，心里再落點傷，那我真是比你還混蛋。”
封弦抬眸：“閑的？”
陰惻惻的氣息，撲向蒼擇越。
“唉”
蒼擇越又是一聲輕嘆，撈起桌上的水果一拋一接地玩著，道：“阿弦，你沒感受過被女孩子無目的喜歡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