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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 神經病 (一)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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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男友的媽和她親媽一見面就打了起來……

  這是何等的修羅場!

  溫念白努力告訴自己不能暈!絕對不能暈!

  她發顫的手捏了捏拳頭,驀地沖過去,一把從背后強行抱住雷茵白使勁往后拖:“媽,夠了!你冷靜一點!”

  雷茵白一下子被自己女兒拽開,她惱火地試圖掙開溫念白的手臂:“你給我讓開,我今天饒不了這個欺負小孩子的臭女人!”

  溫念白心底莫名地一暖,但還是只能無奈地拔高了聲音,大聲道:“媽!你夠了!”

  她媽是有些獨斷專橫,可也最是護短,看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好。

  除了作為母親的虛榮心之外,她知道雷茵白努力把她打造成人見人夸的平凡小淑女,也是不想別人指責她一個指頭。

  更不要說打她了,以前看她溫柔小心就好說話,就老欺負她的男孩子在下學打她的時候,被她媽發現了,她媽也是字直接上去跟人家媽打了一架。

  把那個熊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再也不敢欺負她了。

  雷茵白也不知道自己女兒哪來那么大的力氣,這么死箍著她,她竟掙不開!

  她只能有些狼狽地被拖開,站定在一邊:“行了,放開我!”

  溫念白:“你發誓你不動手了!”

  雷茵白惱火地翻了個白眼:“行了,你個窩里橫的東西,還來管你媽呢!”

  溫念白這才不太放心地略松開禁錮她的手,看著雷茵白站在一邊整理因為剛才的打架凌亂的衣服,她才松了口氣。

  她趕緊過去試圖扶起莊思懿:“阿姨,你沒事……。”

  話音未落,莊思懿已經又抬手想一巴掌甩過去,但溫念白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

  雷茵白看見了,操著一口粵語邊罵,邊火冒三丈地撩起袖子要沖過來:“你個死八婆仲想哈我個女!”(你個臭三八還想欺負我的女兒!)

  溫念白趕緊推開莊思懿去攔雷茵白:“媽,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

  莊思懿那身嬌肉貴的樣子,哪里能遭得住她媽這頓打!

  雷茵白快氣壞了:“她打你,你還攔我,有點出息!我養的女兒不是在外頭給人欺負的!”

  說話間,她眼前一晃,忽然看見莊思懿竟然抖抖索索地抄了個沉重的玻璃果盤,就朝著背對她的溫念白頭上砸來,嘴里哆哆嗦嗦地罵著:“你個賤人……你個狐貍精……搶走我老公,還想搶走我兒子,我打死……我打死你!”

  雷茵白大驚失色,抬手就要推開溫念白,替她擋住那玻璃果盤:“囡囡小心!”

  溫念白看著她媽表情不對,隨后也感覺到了腦后風聲,可她來不及反應,只能拼命試圖拉著雷茵白蹲下。

  “啪——!”一聲悶響!

  臆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溫念白瞇起的眼睜開,這才看見一道修長高挑的人影不知什么時候忽然出現在雷茵白身后。

  他一抬手正好穩穩捏住了那個玻璃果盤。

  沉重的玻璃果盤在他手里紋絲不動,莊思懿在看見他之后,原本猙獰的神色像雪見了陽光瞬間消融成柔弱不堪又無助的樣子:“蒼兒,你終于回來了……。”

  她忍不住捂住臉,狼狽又傷心地掉淚:“你再不回來,你媽就要被這母女倆打死了。”

  是的,柏蒼回來了。

  那一瞬間,溫念白抬起眸子,看著他冰冷的面孔與陰翳的面容,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抓了一把。

  當初,她也只是給出口成臟侮辱自己的陳玉潑了一杯冷茶,最后經歷那么多波折,她還是跟陸明思掰了。

  這次,她媽都跟柏蒼他媽廝打起來了,把他媽打成這樣……哪怕是他媽太過分了。

  可是……

  雷茵白一看見自己女兒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身后的這個臭小子是誰了。

  她火冒三丈地開嘴就罵:“你神經病吧,什么叫我們打死你,進來就看見你打我乖女,拿著這么大的盤子砸她,你是想要謀殺吧!”

  說完,她拉著溫念白繞開柏蒼就走:“你跟我走,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跟這種長個跟個妖精一樣的男人在一起的,何況他還有個顛倒給黑白的神經病媽!”

  溫念白一呆:“媽?”

  長得跟妖精一樣的男人……這是說柏蒼?

  雷茵白惱火地拿手指戳她的腦門:“媽什么,你就是被個男狐貍精迷惑了,長成這種樣子,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你管得這種貨色?你是想頭頂一片草原嗎?!”

  溫念白有點反應遲鈍,滿腦子都是她媽的驚世之語:“啊……。”

  她媽好敢說啊!太敢說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雷茵白這么拖著走了幾步。

  但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另外一只冰冷的打手給拉住了。

  “不準走。”柏蒼冰冷的眼睛盯著溫念白,冰冷的眼珠子幽暗冰冷,毫無人氣,看得人不寒而栗。

  連雷茵白都瞬間僵了僵,她瞬間擋在溫念白面前,一副柏蒼敢動手就跟他同歸于盡的樣子:“我我我……我警告你啊,你想干什么,我會報警的!”

  柏蒼垂下眸子看了一眼面前原本束在腦后,現在發絲散亂卻跟護崽母貓一樣的中年女人,明明很怕他,還是死瞪著他不退縮。

  所以,這就是普通母親的樣子嗎?

  他沒什么表情地轉動眼珠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纖弱窈窕、氣質高貴,哪怕頭發散亂,臉頰紅腫狼狽卻依然難掩貴氣與驕傲的女人。

  隨后,柏蒼忽然淡淡地開口:“雷阿姨說得沒錯,她是個精神病患者,我監管不力,讓您和念白受了驚嚇,是我的錯。”

  雷茵白愣住了,不光是她,連溫念白都呆了。

  這是什么神轉折?

  溫念白忽然想起什么,一言難盡地問:“年三十那天你接到的電話,說從精神病療養院……。”

  柏蒼神色沉冷地點頭:“說的就是我母親,療養院在人走失后,不敢第一時間通知我,私下找了四天,實在找不到人了,才給我電話,我已經委托律師起訴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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