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被特布斯懟的面色赤紅,周圍的人也紛紛開始對他指指點點。
那一雙雙眼神,就像是無數把刀子往他身上捅。
他不承認自己嫉妒夜白。
“我說的是實話,是你們不懂行的人把他炒作的沒了遍及,我們畫家圈子里很多人都反對他這種搞特殊的行徑,像他這種博眼球的作品都能火遍全球,簡直就是藝術圈的恥辱!恥辱!”
白淺沫等人走到展廳大門口時。
一聲“恥辱”從人群中傳出。
聲音格外響亮,有些破音的尖銳。
李泰站出來后,又有兩名畫家走出來開始抗議。
“夜白就是縮頭烏龜,到現在還不出現,他的作品都不敢拿出來,我看是江郎才盡了,玩不出什么新花樣了吧。”
“呵呵,唐家人賺黑心錢,高價出售入場門票,現在把大家伙都晾在這兒不管,我們要求退門票。”
“咳咳!”唐老聽到罵唐家,咳嗽了兩聲。
幾聲咳嗽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唰唰唰,幾十雙眼睛朝展廳門口看來。
唐老、顧老、秦老、白老、以及白淺沫、蘇佩珊、陳翔和唐仟禮等人一起站在門口處,朝人群看來。
“唐老,您可算是來了。”
“竟然連顧老和秦老都來了?夜白好大的面子啊。”
人群中有一名從政的人員一眼就認出,站在唐老身旁那兩位正氣逼人的花白頭發的老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兩位將軍。
白淺沫的目光掃過人群,看到特布斯時,平靜的眼底閃過一道流光。
“唐老,夜白本人呢?”
唐老朝白淺沫掃了一眼。
“夜白的性格想必大家都有所耳聞,她行事低調,不喜歡在公正場合露面,這場畫展原本也不是她想舉辦,而是得知很多人想看她的作品,賣了唐某一個面子,這才有了今天這場畫展,這也是夜白本人發起的唯一一場畫展,從此之后,她的作品將鮮少在問世了。”
這是在開畫展之前,白淺沫和唐老商量好的。
這席話,即保持了夜白的神秘感,還能提升唐家在繪畫界的名氣。
低調神秘的夜白賣唐老的面子,這是何等的榮耀?
“這么說夜白本人根本沒有來?那為什么要說本人會到場呢?”
唐老解釋道:“我們的邀請函上并未說夜白本人會到場,這種小道消息一定是外面那些搞票的黃牛傳出去的。”
夜白的入場卷總共發放一百八十張,唐家已經宣布,便供不應求,入場卷一路高漲,被黃牛炒出了六位數的天價。
可即便如此,一百八十張票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手的。
唐老自然知道外面傳這場畫展夜白本人會到場,因為這個消息就是通過唐家借黃牛傳出去的。
誰說夜白沒到場?
唐老睿智精明的目光掃過白淺沫。
眾人眼底紛紛露出失望的神色。
該死的黃牛,竟然騙他們夜白會出現。
結果夜白根本沒來。
李泰冷笑:“我看夜白就是個縮頭烏龜,根本不敢出面見人吧,哼,我看這個老怪物是心虛,知道自己的畫難登大雅之堂,怕被我們帝都的名家門用口水噴死。”
在李泰心里,夜白肯定是個長相丑陋、年紀一大把還性格古怪的老怪物。
唐老捋了捋花白的胡須,骨瘦的臉上沒有半兩肉,咧嘴微笑時,到是頗有骷髏怪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夜白是個老怪物,難不成你見過?”一道清脆的聲音緩緩響起。
眾人尋聲看去。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五官格外精致的女孩兒。
眾人剛剛已經見過了,和秦琳在大門口起了爭執。
是娛樂圈的一個小明星。
今天來參加這場展廳的,都是文壇大儒、政界名流。
而且,年紀普遍在四五十歲以上,這個年紀,這等身份的人,是很少關注娛樂圈的。
而白淺沫在娛樂圈也只待了不到一年時間,就算鬧出不少緋聞,上過不少熱搜,還被成功的黑出圈外,但這點名氣也只是對普通人的。
像在場這些有身份地位以及年紀閱歷的人,大部分都不認識她。
也就貴婦圈子里有幾個女人因為家里的孩子追星,才對這個女孩兒有點印象。
剛剛一眾人還在納悶,為什么高貴如秦琳那樣的女人,會針對娛樂圈的一個小藝人,豈不是有損自己的身份?
而現在,眾人開始好奇這個小演員的背景。
能和顧老、秦老、唐老一起過來,這要是什么地位的人才有資格?
李泰審視了白淺沫一眼。
雖然不知道這丫頭是什么身份,不過她這么年輕,能懂什么?
“小孩子家的,我沒必要和你多說廢話。”
“呵呵,想來你也沒機會見到我師父。”
“你師父?”
“你師父是誰?”
白淺沫一句話,猶如一記驚雷,投擲到平靜的湖面上,瞬間炸起了數仗浪花。
白淺沫背手而立,一席白色長裙,頭發松散的披在肩頭,整個人在燈光照耀下肌膚白的似雪,泛著盈盈粉白,就像是跌落凡塵的小仙女。
明明長著一張脫俗的容貌,眼神卻冷的人打激靈。
“我奉家師之命,將幾件家師的作品送來此處。”
誰都沒見過夜白,她說是夜白的徒弟也不會有人懷疑。
就算懷疑,也不出查證。
難道自己還能打假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