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用特殊材質制作的密室內,白淺沫環顧四周。
這里有一張單人床和一把椅子之外,再無其它任何東西,房間約莫有三十多平米,因為沒有家具,顯得格外空擋。
房門是一閃類似鐵的材質制作而成的,但她清楚,這絕對不是地球上的鐵。
因為剛剛她已經嘗試過,試圖從這扇門穿過去,但失敗了。
白淺沫的目光落在了一面墻壁上,伸手嘗試從墻體穿過去,但伸出去的手卻碰觸到堅硬冰冷的強。
和她猜測的一樣,門既然是特殊材質,墻壁自然也一樣。
能被關在這里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既然逃不出去,白淺沫索性也放平了心態,走到床邊坐下。
摸出身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即將凌晨十二點鐘。
這時候,她失蹤的消息應該已經傳到五哥的耳里了。
蘇佩珊剛把杜暮宸送到家里。
杜暮宸的手機就急促的響了起來。
“你說什么?淺沫不見了?”
那邊,星河焦急的聲音傳來。
“我們在回城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當我們下車查看的功夫,不知怎么回事兒就暈倒了,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白小姐已經不在了。”
杜暮宸的心頓時一緊。
“立刻出動杜家所有人,聯系帝都各區警局和交通管理局,掉出當時監控,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
“是!”
蘇佩珊聽到杜暮宸打電話的內容,心里頓時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淺沫怎么了?”
杜暮宸掛斷電話,面無表情的看向蘇佩珊。
“星河打來電話說,他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不明生物,隨后星河突然昏迷了,等他醒來后小沫沫就不知去向了。”
蘇佩珊愕然的瞪大雙眸。
“什么叫不明生物?這是什么意思?”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杜暮宸走到更衣室,從衣柜里挑選出一件黑色衛衣。
也顧不得手臂上有傷,快速將衛衣穿上。
“你瘋了。”蘇佩珊看到他這么利落的穿衣服,不由的責備出聲。
杜暮宸瞥向她生氣的臉:“我一直很瘋你不知道?”
蘇佩珊撇了撇嘴。
是她多嘴了,這小子天上就是一個瘋子,只要他想,沒有事情是他不敢去做的。
“你現在要去哪兒?”
“去科研所一樣,我總覺得挾持小沫沫的不是普通人類,以我們的能力,怕是沒那么容易找到她。”
“我跟你去。”
杜暮宸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
“你被慕青下了迷藥,現在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就留在這里休息一晚上吧,等有淺沫的消息了,我會給你打電話。”
蘇佩珊急忙搖頭。
“淺沫出事兒了,我怎么可能還睡得著,可能慕青下的藥量并不算大,我現在已經清醒很多了。”
杜暮宸見她態度堅決,沉默的盯著她看了一眼。
“走吧。”
顧爵曄和大澤一起出了一趟門,回到科研所也已經凌晨了。
走進科研所里,薛阿姨還坐在客廳。
“顧先生,您可算回來了。”
“淺沫睡了?”
薛阿姨一臉納悶。
“白小姐還沒回來呢,我以為她是和你在一起啊。”
顧爵曄眉心頓時蹙了起來。
他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白淺沫的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后在撥。”
竟然提示的不在服務區?這說明,她此刻所在的位置信號很差。
這丫頭雖然最近時常忙到很晚才回家,可她如果回來晚了,就一定會給他打一通電話。
如果他再忙的情況下,她也會給方術打電話說一聲。
“方術,淺沫給你打過電話嗎?”
方術立刻摸出手機翻看,生怕是自己錯過了。
可查看一番后,他搖頭:“沒有。”
顧爵曄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就在這時,古騰從門外走了進來。
“主人,杜暮宸過來了,說是關于白小姐的事情要找您。”
顧爵曄立刻開口:“讓他進來。”
杜暮宸、蘇佩珊以及星河、星海四人走進了科研所。
顧爵曄已經等在門口,在杜暮宸一行人走過來時,他的目光快速掃了一眼。
沒有見到白淺沫的身影,原本冷漠的臉上越發的清寒。
“淺沫呢。”
沒有一句廢話,開口就直切重點。
杜暮宸心里揪了一下,面對顧爵曄此刻的眼神,他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淺沫在回城的路上,被一個不明生物劫持了。”
聽到這個答案,顧爵曄的心狠狠一顫。
“說清楚。”
杜暮宸看了一眼星河、星海二人。
“當時的情況你們最清楚,和爵爺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二人將當時在回城半路發生的詭異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看清楚那不明生物的模樣了嗎?”
星河搖頭。
星海突然道:“我當時在開車,就看到一個渾身灰色皮膚的怪物,從車前一閃而過,它的速度特別快,眨眼的功夫就竄進了樹林子里。當時我和星河下車查看,卻什么也沒發現,隨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我們倆突然就昏迷不省人事了,等我們醒過來的時候,白小姐已經不在車上了。”
聽了整個聽過,顧爵曄強壓下心里的擔憂。
他很清楚,此刻,他必須有十分的冷靜,才能更快的分析問題。
“事發地點有監控嗎?”
“有,但是我們剛剛聯系了交管局,很奇怪的是,在我們的車子到達那里的前幾分鐘,那個路段的監控視頻突然出了故障,所以,當時的監控并沒有拍下任何有用的東西。”
顧爵曄陷入沉思。
從整個經過分析來看,對方并不是人類,皮膚是灰色的,而且,能隨意操控人的意識和附近的磁場,所以星河他們在下車后,連對方的長相都還未曾看到,就被對方直接控制住了。
還有,能把淺沫帶走的人,除非她心甘情愿,不然,就是對方的能力在她之上。
能力在她之上的還真是屈指可數。
整個串聯下來,顧爵曄的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