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老提起玉佩的事兒,霍秀秀有些心虛。
那塊玉佩目前根本不在霍家,她怎么可能拿得出來?
白淺沫在聽到“玉佩”兩個字時,眼皮輕顫了一下。
顧爺爺口中所說的玉佩是什么?
難道顧霍兩家的這門婚事,不僅只有一張婚書?
“玉佩的事情,我已經和爺爺說過,他說那塊玉佩在我們全家移民國外時丟失了,這些年爺爺一直在各大拍賣行尋找,但始終沒有找到那塊玉佩的下落。”
說到這里,霍秀秀自信的笑了:“顧爺爺,就算沒有那塊玉佩,霍家手里這份婚書也能證明當年顧老太爺和我的曾祖父的確定了這門婚事,您如果不想認,我也不會反駁什么,但不能因為一塊玉佩就懷疑我手里這份婚書。”
顧老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
“婚書的確是我父親的筆記,顧霍兩家的婚約也的確是有的,只不過,霍家并非只有霍小姐一個試婚的女孩子,而我們顧家試婚的男子也并非老七一人。”
秦琳聽不下去了,她可是整個顧家最不想白淺沫進門的人。
“爸,霍家那邊我已經打聽過了,目前只有秀秀在適婚年齡,至于咱們顧家……”
“你閉嘴!”顧老冷斥一聲。
秦琳頓時禁了聲,心有不甘,憤恨的挖了白淺沫一眼。
這個陰魂不散的狐貍精,如果不是她一直勾著阿曄不放,阿曄和秀秀興許早就成了。
“今天顧家所有人都在場,我就把當年老太爺定下的這門婚約書拿出來讓各位看一看。”
顧老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白紙,上面是一份用毛筆工整寫的婚約書。
大致內容就是,顧霍兩家在今后,若有試婚的男女便結為連理之好。
“我們這一輩時,兩家沒有合適的聯姻對象,所以這份約定便一直沒有實現,所以這門親事一直拖延至今,我手里這份是我們顧家老太爺留下的,霍小姐手里有一份一模一樣的婚書。”
霍秀秀早有準備,將隨身帶著的那張婚書拿出來。
“這么說,顧霍兩家的確有婚約在,顧老夫人剛剛為何要說白淺沫才是爵爺的未婚妻啊?”
“真看不懂這出戲到底是什么意思。”
別說吃瓜群眾不懂,白淺沫也有些蒙了。
她朝一旁的顧爵曄看去,對方心有靈犀般朝她看了過來。
清眸微微彎起,眼底滿是笑意。
白淺沫微微擰眉,看樣子這家伙有事情瞞著她。
還有,她都沒說要嫁給他呢,顧奶奶這邊怎么就當眾說她是顧爵曄未婚妻?
怕是顧爵曄在兩位老人面前說了什么吧?
這時,顧景山疑惑開口。
“六叔,既然你也承認霍小姐手里的婚書是真實有效的,為何還要說白淺沫和老七有婚約在身?”
顧老笑了一聲:“婚書上雖然說顧霍兩家有婚約,但卻并未指名道姓說是誰和誰有婚約,我們顧家男丁興旺,你的大孫子鴻勛不是也很適合嗎?”
站在人群中的顧鴻勛仿佛被一道驚雷擊中?
搞什么?
他怎么躺著也中槍?
顧景山朝自己的孫子看了一眼,呵呵笑了兩聲:“六叔說笑了,那小子毛都還沒長齊整呢。”
“爺爺!”顧鴻勛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誰說他的毛沒長齊呢?他已經十八歲了,成年人好不好?
看到顧鴻勛噴火的雙眼,白淺沫用力壓制了自己想笑的沖動。
一向面子比天大的顧鴻勛,竟然被自己的親爺爺當眾嘲笑毛沒長齊,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
顧璟煜很不厚道的笑了一聲。
“鴻勛啊,雖然霍秀秀比你大了幾歲,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她比你大六七歲,剛好抱兩塊金磚啊。”
顧鴻勛狠狠挖了顧璟昱一眼。
“別高興得太早,你也是一條單身狗!”
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顧鴻勛走出人群。
“太爺爺,我爺爺說得對,我年紀還小呢,和霍小姐的確不夠般配,璟煜哥好像和霍小姐同歲,而且他還是單身呢。”
顧老眼眸一亮,朝顧璟昱看去。
原本還幸災樂禍的顧璟煜頓時石化了。
他忘記自己也是顧家試婚的孫子輩了。
“璟煜好啊,這孩子穩重踏實,還是二院的大夫,年紀輕輕就升到副高職了,而且相貌在顧家也是出類拔萃的,最主要懂得疼人兒,比起老七這跟木頭可強多了!”顧老把生平省下來的話,都用在了此刻推銷顧家子孫上。
霍秀秀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顧爺爺,雖然兩家婚約沒有指定是誰,但婚姻大事還是要遵循內心的想法,我從一開始就只對顧爵曄有好感,所以除了他,我不想考慮其他人。”
顧爵曄冷聲開口:“霍小姐,你見過強買強賣的生意嗎?到頭來沒什么好下場,同樣的,你喜歡我,我就要娶你?這是什么強盜理論?”
霍秀秀看向顧爵曄,眼底透著委屈:“我沒有勉強你,但如果顧霍兩家的婚約想要達成夙愿,我只能嫁給你,除了你之外,誰都不行。”
白淺沫冷笑,一邊說著不勉強,一邊卻還說除你不嫁。
這不是變向逼迫,換湯不換藥嗎?
顧爵曄沒理會霍秀秀的故作深情,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投遞給她。
他俯身當著眾人的面在白淺沫的唇上落下一吻。
在眾人驚愕的表情下,他扯動唇角邪氣的笑了笑。
“看到了?我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我身邊的女孩兒。我和她已經定有婚約,并且承諾此生非她不娶。”
霍秀秀緊緊攥著雙手:“難道你要違背顧家祖先的遺愿嗎?”
顧爵曄輕嗤一聲:“誰說霍家就只有你一個孫女的?”
霍秀秀神情微頓,不解的看向他。
顧爵曄輕輕揉了揉白淺沫的長發,低聲在她耳邊道。
“丫頭,那塊玉佩。”
白淺沫挑了下眉梢,朝顧爵曄深深看了一眼。
這時候,她隱約已經猜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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