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堆的爐灰被運到岸上,三艘蒸汽機船的鍋爐副產品。
在海上的時候直接丟到海里,遇到島子,掏出來扔島子上。
阮津并不知道爐灰有什么用,反正能不仍他就留下。
他所知曉的知識,爐灰用來燒水泥、鋪路、放院子里雞吃。
哦,冬天還可以拿來壓爐火。
島上的居民足夠熱情,來的人多,一個個看上去很能打的樣子。
還有漂亮的布,摸著光滑柔軟。
上回來一艘船,漂亮,現在來一大群船,沒有那個好看,裝的東西卻多。
“咱們一路趕,許多地圖上標注的島子,根本沒靠近,回去一說,李東主會不會吃驚?”
柳庭光驕傲了,看,李東主不了解咱們隊伍的實力。
阮津又咬口辣椒,辣得吐舌頭:“東主要不是怕我們走錯路,一個島都不會停留,直接就過來了。
我們拿著海圖和設備選擇走哪條路,遇到惡劣天氣,沒有海圖標注,茫茫大海上,你的人還有士氣嗎?”
阮津擁護李易,不準別人挑釁。
“我的人是沒有,你的人難道有?”柳庭光不服氣。
“有,我們是羽林飛騎。大唐最強兵。東主說過,我們出現的一刻,便是事件平息的時刻。
我們死在海上,我們的家人立即獲得一大筆錢,其他的兄弟們會照顧好我們的家人。
我們的媳婦兒就是兄弟們的媳婦兒,兄弟們負責養孩子和老人。”
阮津抬下巴說,死了的就死了,活著的要帶著希望向前。
之前死掉的兄弟正是按照此規矩來辦,活著的接過別人整個家庭的重任。
即便媳婦兒給兄弟,總比給外人強,難道自己死了要媳婦兒守寡一生?
“我們以后也能,這不是第一次出來嘛!”柳庭光表示服氣。
“東主果然厲害,知道外面有好東西,這東西長這么大?跟種茄子似的。”
“沉甸甸的,一顆上長好幾個,高粱比不得。”
“還好吃,磨成粉能制作成現在吃的餅,他們技術太差,沒磨碎呀。”
“煮啊,多煮一會兒就碎了。”
下船的羽林飛騎和其他人看玉米,現在玉米長出來。
一株上結好幾個,每個都很大,大唐的所有作物,哪個能比?
吃玉米餅割嗓子,跟吃別的東西一樣,沒磨好。
蒸麥飯的時候難道就像吃饅頭那樣?沒有好的磨具,小麥、大麥磨粉,一樣難以下咽。
挨餓的時候,糠也要一起煮,放點野菜和鹽,叫吃糠咽菜。
玉米面餅子,喝口水就送下去了。
“秧子長得又高又粗,能當飼料吧?比高粱的看著好。”
“高粱的稈子能制作簾子,這個做不了,牛應該能吃,牛倒嚼啊,先吃進去,發酵下再吐出來重新吃。”
“那叫反芻,我感覺長成熟了不合適,最好是趁著青的時候,葉子大,一起制作成青貯。”
能出海的人,相對來講都比較有文化。
他們吃著玉米餅子,看苞米生長的狀態,發現隨便一棵,就能結出很多。
一穗苞米,有半斤多吧?
看根,扎進土里,很粗,說明水少一點也行,不像水稻必須大量的水來養。
秧子他們還懂得能喂牲畜,在青時制作青貯。
至于含糖量、蛋白質、維生素、纖維,他們不懂。
李家莊子,李易也在看玉米,他小心地育秧,再移栽。
正常種玉米不這樣種,有扣膜的,也有起壟后挖坑的,還有用手動播種器插播。
他為了成活率,額外付出勞動,等以后他就不這樣干了。
玉米長勢不錯,秧子青綠青綠的,不缺肥和水。
“由于采取的育苗方式,再加上肥料充足,日照如果不出問題,收獲完玉米種子,還能種一茬別的蔬菜。
前提是打掉玉米收獲后的根茬兒,不過我認為今年就不動了,泡水加肥漚地,把根還田。
本身玉米地不應該這樣操作,我會在收獲完玉米后,送大棚再種,搶生長周期。
這個地呢,明年種別的作物,收獲后再種我收獲的第二茬玉米種子。”
李易把作物的生長周期時間計算妥當,只要不出現極端天氣,外面大地種植,一茬接一茬,包括施肥、追肥,不存在問題。
極端天氣不怕旱,有水,怕連續下大雨成澇,或者春播遇到倒春寒。
要么是冰雹,他還沒做出來打冰雹的炮。
如果技術可以支撐炮打冰雹,就不可能用在打冰雹上,打人不好嗎?
像降雨用的火箭彈,射程不近,比竄天猴遠。
這樣的發明一旦出來,必須先用在軍事上。
“這個根,以后年年泡?”李隆基蹲下自己瞅,拿個放大鏡。
“主要用在旱田,翻地翻出來,再用下耙,燒火不錯,不是水田,今天特殊情況,不然旱田不泡。”
李易看著放大鏡有一點出神。
“沒有牛馬,人來翻出來根?”
姚崇問專業的問題,他以前吃太多的虧了,所以努力學習。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比如說脫粒,他不會再一次用手揪。
“人就用镢頭,可以刨,也可以用镢頭的后面敲起來玉米的根。
鋤頭不行,鋤頭用來鋤草,鎬頭太沉,拿來起玉米根能累死。
鐵鍬就不是為了種地用的工具,耙子受力面太大,能耙卻多耗費力氣。
非要用耙子,二齒釘耙沒問題,挺管用,但二齒耙制作的時候要后面重一點。”
李易介紹一堆工具的利弊,像個熟練的農民一樣。
永穆公主在旁邊美滋滋地聽著,不時從小蘭托著的托盤里拿起濕毛巾給李易擦汗。
“哎呀,天真熱,百姓干活不易,我這走一走、看一看,便滿頭大汗的。”
李隆基見女兒給李易擦第四次汗的時候感慨。
永穆公主聞選歌而知雅意,趕緊拿起一個濕毛巾,遞到李隆基面前:“拿著擦擦。”
李易一把搶過來,給李隆基擦臉:“三哥你看你這真是關心民生大事,這汗啊,把手巾都打濕了。”
說著他看永穆公主,嘴動一動:“你擦呀!”
永穆公主嘟下嘴兒,也無聲回應:“沒有汗!”
“看著!”李易還是無聲,然后使勁擰一下濕手巾,水滴落到土上。
永穆公主恍然,眨著眼睛點頭,懂啦,下次我就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