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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重疾之始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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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熱一下。”李易郁悶地端著海螺去回鍋。

  之前煮完翻炒幾下就完事,現在涼了,要用油爆。

  十幾秒就翻出來,時間長了咬不動。

  李成器跟著去,他就愿意看李易做菜,特別認真,動作還協調,關鍵是做的菜好吃。

  “好了,回去先不聊了,吃完再說。”李易端盤子。

  “你再給我炸幾串兒燜子,不要那種炒的。”李成器看到有小孩子在吃燜子。

  他說的炒燜子是指黑燜子,李易那個時候濱城的燜子,還有河北等地的。

  不一樣,用的淀粉和配料不同。

  正常自己家做燜子就是黑燜子,所謂的黑不是真的黑,是不透明,顏色發暗。

  但東北不算濱城,是指遼寧更北邊的燜子,是人家香腸廠出品的。

  那個燜子更白一點,用的是制作香腸的尾料勾兌。

  李家莊子就制作香腸,制作出來的燜子有好幾種,炸著吃的那種就是香腸尾料。

  李易沒有地域歧視,因為他以前的買賣很多地方都有,誰歧視誰呀?

  但他更喜歡哈爾濱那里的香腸尾料方法制作的燜子,小時候吃是幾分錢一斤。

  后來一毛多,兩毛多……一元二,再貴的時候他們經歷過,已經到大唐了。

  指的是批發價,他一般買燒烤什么的從來不點燜子和豆皮。

  因為燜子一元多一斤,豆皮不到三元一斤,去農貿市場買。

  然后一斤燜子能夠賣三十多元,一斤豆皮能賣四十多元,他就吃肉串兒,肉串兒。

  肉串有好多種,一種是鐵絲串兒,一斤穿二百個,只能油炸,油炸之后肉的體積變大。

  一種一斤穿四十串,一種穿二十串。

  后來都變成了二斤肉穿三十個串,烤的就顯得小,油炸的就顯得大一圈。

  說白了就是油炸的肉比烤的肉,看上去更大。

  炒菜的時候,看廚師把肉片得透明,然后切的絲感覺比頭發絲粗幾倍而已,用淀粉、料酒抓一抓,下油鍋滑開,馬上就變大了。

  烤是縮水,炸是膨脹。

  李易就給李成器炸燜子和小肉串,他沒那么多捆綁用的細鐵絲,用細竹簽子穿。

  “易弟,為何你莊子的很多肉串很小?”李成器看著,感覺吃著不過癮。

  “小串兒吃得是調料的味道,大串兒吃得是肉的鮮嫩,小孩子對味道最敏感,愿意吃味道而不是大肉塊。

  理論上來說,不應該讓孩子過早接觸更多的濃郁的味道,那樣會挑食。

  實際上呢,當人逐漸長大,會接受曾經不愛吃的東西。

  口感和味道并沒有改變,改變的是人品嘗味道時候的角度。

  就跟大唐朝堂治理地方一樣,不能因為某個地區一點小的問題就否決大唐整體的功勞。

  同時也不能因為要維護大唐的顏面而無視小的地方。

  百姓的眼中看到的就如咱們身體皮膚上的一個疙瘩,整張臉是好的,有個疙瘩,誰能忽視它?”

  李易順著孩子吃串兒的事情講政治、講民理。

  所有的大病都是從小病發展過來的,只不過在小病的時候不理會,大病了才會重視。

  身體有小疾病的時候,自己知道,卻不想承認,同時也不允許別人提,這才是最可怕的。

  人是如此,國家亦如是。

  當疫情出現時,一次次地對自己撒謊,一次次要求別人跟著撒謊,最終的結果……依舊是撒謊,皇帝的新衣。

  “不能只看面而忽視點是吧?”李成器聽懂了。

  “一個果子的腐敗從來都是從一個點開始的,一個人的病情也是從一個小部分開始。

  這個屬于辯證唯物主義大哥。比如盲人摸象,這叫以點蓋面。

  而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將暮,又是另種說法。

  對整個大唐而言,不好的就是點,你不能因為大唐整體好而忽視點,不把點給打掉,大唐就完了。

  喊著開元盛世,那么多的百姓問題其實依舊存在,最終這個盛世,便是空中樓閣。

  要去解決問題,哪怕這個問題很小,卻不可去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李易語重心長,他知道現在大唐面臨的情況。

  京兆府和河南府會協同改變,其他更遠的地方,依舊混亂一片。

  說白了,戶口統計沒有,落實不下去。

  人口普查不如隋朝,究其原因,大唐這么多年,無力進行人口普查。

  在李淵拿到了皇帝位置的時候,禍根已經埋下。

  他更錯的是,不直接把太子之位傳給軍權在握的李世民。

  從那往后,一次次的玄武門、一回回的后宮殺戮。

  按照李易那時的歷史來說,終大唐一代,就沒有后宮穩定的時刻,皇帝、女人、太監,輪番上場,直到唐亡。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飄!

  皇帝和大臣從為關心百姓疾苦,所有的恩德都是虛假的。

  李成器看不穿歷史,卻聽懂了李易的話。

  “易弟,還要沉下去是吧?我這邊只能從經濟上著手。”李成器說著郁悶了,他干涉朝政不行,一點點還可以。

  “以后報紙上會寫,放大一個縣的官員貪腐情況,同時給百姓一個渠道,走報紙的渠道,進行舉報。

  殺不盡的貪官污吏,斷不了的枉法私欲。

  只有一次次強調,一次次把小的事情拿到大的方面來說,才能給百姓更多的信任,從而樹立信仰。”

  李易皺了下眉頭,不是因為他說的話,而是海螺又涼了。

  李成器笑了:“多吃蒜,不怕。”

  不遠處,永穆公主跟小芹一起吃海螺,蒸海螺。

  小丫頭身體上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精神上,就幾天,李易通過最簡單的辦法給解決了。

  她就覺得有人跟她做了一次游戲一樣,關鍵是她身邊一直有小伙伴,還有溫柔漂亮的大姐姐。

  她還跟大哥哥一起踹過壞人,哼!壞人就該挨打,好過癮哦。

  “小芹,還擔心說話遇到鬼不?”永穆公主最重視小丫頭,小丫頭吃虧了。

  “哪有鬼呀,是倭國人騙我,我踹他,他都不敢動。”小芹一說起此事便笑,眼睛瞇起來。

  她最近特別高興,家人每天會過來看一眼,陪著玩一會兒。

  正常來說,大唐的家長不可能如此,還陪你一個丫頭那么玩兒,永穆公主要求。

  小芹在這樣的環境氛圍下,身心根本沒有事兒,主要是她去踹過壞人。

  她的記憶對被騙的事情已經淡漠了,只想著東主哥哥帶我去打壞人。

  實際上在醫學范疇,屬于孩子心靈受傷的一個及時補充。

  孩子自動選擇遺忘和記住,她遇到的是李易,一個好的醫生就這么牛逼。

  然!李易那時的醫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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