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弟,易弟,你醒醒,回魂,你在說什么?”李隆基急了,可別出事兒。
“沒,魂兒在,一直都在,我說有一天從廣州到長安,中途不停車,最多兩天把東西送到地方。”
李易笑著解釋一下,兩天,火車中途不停,最開始的綠皮火車也能做到。
“易弟你別嚇為兄。”李隆基快哭了,什么就從廣州到長安兩天時間?
八百里加急都不可能,有這速度,朕還愁邊關偏遠地區不好掌控?
“三哥,別哭,我新研究了一個東西,正在制造,對于細節的把握很難,能飛出去一段距離。”
李易知道對方接受不了,兩天長安到廣州不行,其實乘飛機,半天就夠了。
“叔叔,熱氣球不就能飛么?”王皇后仔細觀察了一下李易,發現還是那個李易,暫時放下心。
“熱氣球得有氣球,我這個東西配合著降落傘訓練,像風箏似的,只要天氣情況好,可以飛很遠。”
李易說著,給也要哭的小家伙放了一片豆皮串兒,小家伙高興了,拿起來吃。
李隆基伸手摸摸李易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能飛多遠?”
“要看從多高的地方往下跳,風怎么吹、風力有多大。
頂風情況下,幾百丈的高度,能飛出去幾十上百里。
配合上降落傘,能把羽林飛騎放到一個小區域內。”
李易比劃幾下,給出滑翔翼的飛行情況。
王皇后聽了:“如此的話,找準機會,一次能把敵人的輜重全打掉。”
李隆基跟著說:“配合熱氣球和神火飛鴉,攻城更好用。”
“等過幾天造出來的,我先去用一下,到時三哥和嫂嫂看看,哦,還有咱們的沰兒。”
李易說話的時候見小家伙看自己,趕緊加上。
“嗯嗯!”小家伙果然滿意了,又繼續吃那個豆皮。
“今年加上河南府的稅收和攤租入畝的收益,易弟估計戶部可得多少錢?”
李隆基對錢財還是不知足,他想辦大事兒。
“三哥是說陛下準備把全大唐的路皆修一次,包括水利?”李易很自然地猜到了。
秦始皇就這個想法,羅馬也是。
路越好,對統治者的權利掌握越牢固。
“然!”李隆基承認。
“稅到哪里哪里修,以稅來推,不然商人們不懂得珍惜。”李易持另一種態度。
“不能先修后交稅?”李隆基準備先投入。
“用行政命令去推動地方官府,讓他們找商人說。可以邊修邊交稅,不能路修好了再交稅。”
李易反對修完了收稅,沒有這個說法,都沒收過路費呢。
李隆基皺眉頭思忖一番:“應如是,不然他們認為朝廷不管怎么樣都會照顧他們,他們什么都不用付出。”
轉而他還有問題,吃飯不重要,來一次,必須問政。
“易弟說的地方勞動密集型產業,能給幾個目標嗎?”
“衣盟、工盟,不就是么,不管誰接了大的活兒,都會分散出去,以零星湊整體。
這其實是分布式產業鏈條集中規劃,不僅僅能夠用在衣盟和工盟,養殖、種植業才是大頭。
通過化整為零的方式,引導、培訓各單獨個體與小組織,共同協作,統一標準。”
李易沒打算一步到位,因為原材料供應鏈有短缺。
更多的百姓需要照顧家里的田地,然后才能參與額外的收入勞作活動當中去。
拋開實際情況,快速上馬勞動密集型產業,屬于決策者的不智行為。
“三哥,整體產業鏈不完善、無法持續的狀況下,只能是臨時組織框架中的集中勞動,分布式。
如李家莊子的棉紡織和高粱稈的家庭模式加工,最后才能集中。
真正的勞動密集型產業是外來務工者聚居區的水泥粉碎和女子磨面,以及紙張制造。”
李易不想讓人發生誤判,照著使勁學,結果發現不行。
李隆基沒立即出聲,慢慢吃喝著。
等吃了幾串兒后,才放下筷子:“朝廷現在能組織什么?”
“從朝廷的角度出發,就簡單了。鐵礦和煤礦的開采是、后續的加工是、深加工是。
這個可以成為礦產輻射性勞動就業,能夠帶動地方的工業發展。
輔助行業自然是礦渣和煤渣的處理,以及運輸,包含了洗煤行業,至于銷售,沒有。”
李易在說盩厔縣的好鐵礦,盩厔縣鐵礦產量低,那是以他那個時候的標準來說。
對京兆府來講,不低,露天礦,又好采、又含鐵量高、又低硫。
在開采和冶煉的過程中,帶動的是一個產業鏈,提供很多就業崗位。
李隆基聽懂了:“今年加大對盩厔縣鐵礦,還有其他地區煤礦的開采?招更多的人干活?”
“那得有人才行,我還有事情呢,天再暖和一些,我有事情要辦,朝廷本身在安北都護府還有打通沙漠的工程。
從外面招人吧,京兆府的百姓,我用著順手,他們信任我,我也相信他們。
朝廷跟我搶人沒有意義了,朝廷的目的是增加就業崗位,可是我都給了,朝廷出力吧。”
李易搖了兩下頭,他不希望朝廷跟他搶人。
他有不少事情呢,俘虜算上都不夠,差很多,在京兆府,因李家莊子的存在,最不缺的就是就業機會。
“你需要很多人手?”李隆基想不出來還有什么情況。
“主要是運輸方面的,我更需要不少的惡錢,為了不抬高某種惡錢的價值,所有種類惡錢我都收。”
李易點頭,他需要,必須要有足夠的人手。
“姜家的事情,易弟你到最后時刻都沒用惡錢去收對方的東西,知道情況的人都說你仁義。”
李隆基想到了姜輝,他其實希望李易用惡錢去買姜家的產業和東西。
當初姜家就是用惡錢欺負永穆公主,一次次的。
“用惡錢會逼死人的,同時也說明我會利用惡錢行事。可我不希望惡錢流通,目的達到就好,姜家識趣。”
李易道明原因,他不想把人給欺負死,因為姜家想占莊子的時候,還給了兩千緡呢。
使用惡錢是最后的手段,放下一切約束。你作初一,我作十五。
實際情況是惡錢要限制,既然如此,自己能不用就不用。
當然,還有手段,是的,還有,照樣能逼死姜家。
“從其他地方調人來完善礦產業的產業鏈,是不是說,那個地方的勞動力缺少了?”
李隆基的思維也很跳躍,不管惡錢了。